为了不至于闲到总在孟忍冬这里求欢,她目光游移了两下,突然道:“我记得你屋里挂了个葫芦丝吧,之前司恬帮你买的,要不我教你吹这个?”
孟忍冬其实还有策划案没看完,倒也不破坏她的兴致,认认真真地就着她优美的曲音看完了文件,抬手合上笔记本电脑,主动往那边看去——
纪愉教的兴致勃勃。
“这里是用食指,大拇指按在后面这里……中指,无名指依次放下来对应……”
孟忍冬眯着眼睛,视线一点都没在葫芦丝上,反而盯着纪愉近距离地看她仿佛会发光的眼睛。
纪愉教了她几分钟,就迫不及待拿过来曲谱给她,想让她吹个简单的看看学没学会。
谁知孟忍冬抬手把曲谱和葫芦丝推到一边,改而将纪愉压在沙发上,呼吸的热气落在对方耳朵里:
“检查我学没学会,还有别的方式。”
“刚才说大拇指按哪儿?这里?”
“食指、中指、无名指、依次放下?”
纪愉说不出话来,满脸通红地咬着沙发上的抱枕,眼睛里都是泪水,因为一开口,她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了。
那天孟忍冬很是新奇地试图吹奏葫芦丝,可惜二十分钟不到,就被“老师”忍无可忍地宣布出师,后来好长一段时间,纪愉都把葫芦丝放在书房角落里,不许孟忍冬再看见,免得又想起一些折腾人的奇怪花样。
【过年】
纪愉和余愫通过原始的信件交流,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母女的关系逐渐改善。
可惜余愫曾经试着在楚怀德面前透露一些真相,可是每次丈夫都会用一种“你病又重了”或者“你从哪里听来的这故事”的奇怪眼神看她。
后来纪愉和她便达成默契。
逢年过节,母女两人会互相给对方寄礼物,也会在大年初三初四的时候,约着吃个饭见个面,这就是她们的亲情慢慢回复往昔的痕迹了。
至于孟忍冬。
大年初一,她也是不喜欢回孟家的,有时候孟氏总公司的年会,她作为股东之一,倒是也会出现,不过在年会上,孟父和她的大哥总对她视而不见,一家三口,两个男人活的像是公事公办的上下级,孟父在外面花天酒地,身边的女人年轻着换了一个又一个。
至于下一任集团小孟总,则是选择了和更厉害的集团千金商业联姻。
他们家几乎不存在亲情这东西,也没人在意孟忍冬会不会回去过年。
久而久之。
大年初一初二,纪愉和孟忍冬都是在一起过的,她们共同组成了一个小家,有时候去旅游景区一起游玩,有时候就静静地在家里,共同做年夜饭,出去采买年货,在柯基嗷呜嗷呜的庆祝声里,听着外面的烟花炮竹和屋里联欢晚会的电视声,对对方道一句:
“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也请多多陪伴呀!
【结婚这件事】
要不要结婚这个事情。
其实纪愉没有跟孟忍冬认真商量过。
两人似乎都默认了会和对方共度余生,于是这些正儿八经的仪式反而不那么重要。
纪愉退圈的第二年。
她生日的那个星期,孟忍冬带着她把平时纪愉念叨着想玩的景点都看了,纪愉试过坐飞机在澳洲的大海上低空悬停欣赏美景,也试着去阿尔卑斯山脉附近的漂亮庄园住一晚。
什么雪山酒店,镜湖美景——
孟忍冬提前处理了公司的事务,专门陪着她玩,生日的当天,两人还在高级酒店里赖了一天。
晚上睡觉的时候,纪愉翻着手机好奇地看最近的新闻,不知怎么看进了情感频道,等到孟忍冬洗漱好了准备拉被子睡觉的时候,她忽然小声谨慎地问:
“忍冬……”
“嗯?”
“你想不想……”
“什么?”
纪愉犹豫了两秒钟,才慢吞吞地往下接:“跟我结婚?”
孟忍冬本来都快睡着了,手都揽到她腰上,准备把人抱到怀里,听见这句话,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往行李箱的位置走去。
纪愉愣愣地坐在床铺上看着她这连番动作:“你这是?”
孟忍冬在箱子里翻了半天,找到了放证件的那个袋子,一边拉开拉链,一边回头看她:
“不是说结婚吗?”
“我找找户口本带了没。”
纪愉:“……”
她似乎有点被孟忍冬这雷厉风行的速度吓着了,但反应过来,她又意识到孟忍冬像是为这件事时刻准备着,听到自己这个心血来chao的问题,第一反应居然是去找户口本。
纪愉又是有些感动,又是想笑,在那里呆坐半天,才缓缓道:
“在国外结婚,不用户口本吧?”
孟忍冬这个平日里格外聪明冷静的人,这会儿倒像是智商下线了一样,在行李箱附近半跪了一会儿,回答:“不知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