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回应顺着神经末梢攀爬到脑海里,就是噼里啪啦绽开的小烟花,一簇簇,凝聚成盛大的烟火。
越期待,越敏感,一次又一次汇聚起来的溪流,最后成了碧波晃荡的湖泊。
纪愉哼哼唧唧的,脑袋也有点昏沉,因为孟忍冬这次在前面准备的时间太久,她们又很长时间没有亲热,所以这时候只觉得……
无论怎么样都好,或许无情的狠厉也不错,什么都行,只要是面前这人给予的,她都想要。
她有心撩拨,颜色饱满的红唇就凑到了孟忍冬的耳边,将自己的那些期许、邀请,只用灼热的气息,呼在对方的耳边。
纪愉没有说一个字。
孟忍冬却差点丢盔弃甲,她眼皮跳了跳,有心想要好好折腾一番纪愉,所以刻意不去看这人此刻在自己耳边近乎化作一摊水的柔情模样,她专注地进行着自己的节奏。
两人在这隐秘的门后博弈。
纪愉本以为按照孟忍冬以前三分钟不到就要直奔主题的性子,一定扛不住自己的诱惑,谁知面前的人只好整以暇地、循序渐进的逗她,却并不往目的地而去。
纪愉到后面有点撑不住,腰身软了下来,全靠双腿和贴门的后背撑着站立,额头抵在孟忍冬的肩膀上,她低头去看脚下的毛毯。
是红色系的。
但在她眼中,色彩饱和度不高,所以只能看成是深色的旧红。
纪愉看着那毛毯,恍惚间总觉得有什么浓稠的东西会控制不住地,滴落在那上面。
然而其实没有。
她觉得自己好像浴室里放满了水的洗手盆,塞子堵得紧紧的,所以那些水无处释放,只能徘徊在盆里。
她心中冒出一股尖叫的冲动来,想要一场酣畅淋漓的、不计后果的,汗水和汗水之间的碰撞,这样才能把她的情绪和感觉一并释放,而不是孟忍冬这细水长流的,让她一点点积蓄,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痛快的折磨。
纪愉呜咽出声,像是率先投降了一样,对着孟忍冬小声地、软软地暗示:
“好了……”
她已经准备好了。
别再这样折磨她。
纪愉就差把大胆的“想要”直接说出来,眼中浮上了水光,面颊上也是淡淡的粉色,孟忍冬撩起眼皮一看,几乎被她面含桃花的样子摄走魂魄。
有那么一瞬间,孟忍冬很想把这个人的鞋袜都给脱掉,想看看纪愉这时候是不是连脚趾都成了这种大虾熟透一样的粉。
让人发馋。
于是她喉咙咽了咽。
纪愉几乎都要挂在她的身上了,双手从一开始的抓她肩膀,变成在她的颈后交叠,堪堪维持着不往下掉的姿势,对上她幽深的黑眸,楚楚可怜地又说了一句:
“来吧……”
孟忍冬被她如今可怜的模样逗的差点笑出来,然而绷住了,只轻描淡写地回答:
“不急。”
“毕竟技术不好,总是要有点耐心,多学习探索的。”
纪愉:“……”
现在她算是看出来了。
合着今天这出,孟忍冬是“报仇”来的。
若是放在平时,纪愉怎么耍赖撒娇都好,稍稍有点时间,总能把人哄好。
但在这种事上,孟忍冬支配欲会更强,以前就是如此,若是对方铁了心要折腾她,怎么说好话都是没用的,有的时候更乖,还会被欺负的更狠。
纪愉眨巴着眼睛,睫毛都被这种得不到的、忍到极限的眼泪打shi,她可怜巴巴的、求饶似的说:
“我错了。”
“忍冬……”
嗓子绵绵软软的,听起来要了人命。
孟忍冬本来也有些绷不住,听见她这么撒娇,总算如她所愿,却还是慢吞吞的、不紧不慢的。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感官被吊的太高的缘故,纪愉在接下来的时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酥酥麻麻,好像被刺激过度,有种过电的感觉。
再也不见一点痛。
反而被往日没怎么感受过的、其他更为恐怖的感觉所支配。
纪愉莫名其妙地眼泪掉的更凶。
孟忍冬垂着眼眸看她,有心想退,被纪愉察觉之后,好不容易等来一口吃的人再不许她逗自己,着急地用右手抓住她的手腕。
不许她走。
孟忍冬眼底出现了一点笑意。
……
纪愉发现这人蜕变得太过彻底。
也不知道到底是准备了什么功课,后来她哭的太厉害,孟忍冬还不忘凑过来逗她:
“嘘。”
“大门的隔音可不太好,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纪愉抽噎着去瞪她,再没有小妖Jing那种意气风发的嚣张,像是一只乖训的兔子。
“你没有……吗?”
她眼睛发红地问。
孟忍冬扬了下眉头,提醒似的说:“刚才不知道是谁,非要火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