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调查的时候,您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楚南星在这里面起的作用,也知道她并非完全无辜?只不过您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愿承受双倍的痛苦,所以替她将这事隐瞒过去,对吗?”
楚怀德声音里有些疲惫:“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孟忍冬却自顾自地往下说:“您是觉得阿榆既然已经没了,起码要保住还活着的那个……可是您有没有想过,阿榆若是有一天回来了,她看到这样的场面,会不会觉得心寒?”
楚怀德迟疑片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大女儿要是有一天回来了,看到这个场面会不会觉得心寒?
人死不能复生,怎么可能会有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呢?
孟忍冬却觉得有些失望,不欲再同楚怀德争辩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随口道:“楚伯要是来兴师问罪,那就是找错人了,这次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也许是哪个好心人伸张正义,看不得见榆当年枉死吧。”
楚怀德被她的话噎了一下,要不是最近刚做了体检,发觉各项指标明显好转,说不定被气成什么样子,愤愤地也将电话给挂了。
孟忍冬盯着通话结束、恢复锁屏页面的手机,不是很明白这些人找自己兴师问罪、最后又一副气冲冲地样子把她电话挂掉是什么意思。
但是……
转念一想,所有人都会在楚见榆的事情上第一时间想到她,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当年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她仍然记在心上。
人们一提到楚见榆,就会自然而然地想到她——
孟忍冬自己给自己发了一颗糖,顿觉心满意足。
……
演出场馆里。
纪愉的节目已经结束,后台却还没有给出支持的票数,她身上的演出服装还没有换下来,却没有往转播大厅而去,反而径直往场馆偏僻的出口处而去。
那是相当于后门的位置。
前面三米的地方是铁丝网,因为场馆的地势更高,算是建立在一个陡坡上,跟下一层的平面足足差了十几米,下面是绿化带之后的马路和街道,为了防止出现一些安全事故,场馆这个后门位置就安装了铁丝网,防止有时候举办一些大型活动,有观众过于激动攀爬这水泥平台上来从后门围观。
如今不能入场的粉丝们都堵在前门的位置,那边即便是场外的走廊,也能将外面的嘈杂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虽然从后面走出去,绕过一大片的宽阔空地,也能走到场馆的其他门去,但是演出方面的安保做的非常好,侧门通道那边就拉好了防护,后面几乎算的上是一片清净。
有选手也会出来这边透透气,所以节目组并不阻拦她们往后门的位置走,只不过远处有一些住宅高楼,免不了可能有一些狗仔喜欢居高临下盯梢这个死角,所以选手即便出来,也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纪愉坐在出口附近的楼梯边,望着外面那道绿色的铁丝网,透过那割裂的格子,去看外面的高楼和天空,然后又收回目光,却被红蓝的光芒所摄。
她转头去看,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警车开了过来。
纪愉看着几个穿制服的人下来,对方显然也看到了她,但是面上却没有什么反应,很明显这次前来跟她没什么关系。
纪愉对他们的出现心知肚明,目光掠过之后,又转回附近的景色,哪怕现在外面一片漆黑,她连天上的星星都看不见。
在穿着制服的人从后门进入场馆之后,纪愉单手托腮,坐在台阶上吹风,忽而对系统建议道:
“好久没看见你本体的样子了,要不你也出来溜溜弯?”
系统知道她最近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压力也有些大,以为她是想要撸一下狗头缓解,于是应了一下,找了个死角直接化出本体,然后蹬蹬蹬朝着她跑过来,嘴里还不知道捎了哪里找到的一个三明治。
纪愉接过三明治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现在有些胃疼,因为今天在演出之前她并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体力也耗尽,本来身上就没什么脂肪,胃酸只能扒拉着她脆弱的胃璧,空空如也地消化她本就破败的胃本身。
她抬手摸了摸柯基毛绒绒的脑袋,接过它手中的三明治,慢慢地撕开包装,撕下了一片里面的午餐rou,却是往狗狗的嘴边递。
柯基:“?”
它用额头顶了顶纪愉的手,将她的动作往回推,示意她自己吃,毕竟现在在大庭广众下,它不好用人类语言跟纪愉沟通。
纪愉明白它的意思,漫不经心地抬手,避开了它继续推却的动作,而后重新将这午餐rou放到柯基的嘴边,一人一狗执着地来往了几个回合,最后柯基‘嗷呜’一声,放弃似的叼住了午餐rou,纪愉才轻笑一声,将三明治放到唇边,咬了一口。
他们俩倒是待得十分和谐,场馆内已经出现了一些混乱。
楚南星的粉丝通过网络知道了最新的事情发展,后台里,警察的到来也让选手们有些人心惶惶,尤其是楚南星被带走调查的时候,王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