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缝溢出一声闷哼,下意识往后躲了去,喉间到底应了一个“嗯”。
腰下一轻,宋倾城被放倒在床。
这个时候,“哥哥”这个词到底被她咽了下去,“先关灯。”
宋倾城耳边一个轻浅的气声,带着chao意喷洒在颈子上。
他挑逗一般,“关灯做什么?”
她脚下踢了两下,带着娇气,“我就要关。”
繁华都市未眠,车水马龙依旧。
酒店在半山腰,风不小,呜呜拍打玻璃,遮光帘没拉严实,漏了一道凉凉薄月光在地上,月光稀释了浓墨,铺垫一室的缱绻。
宋倾城的身子绷得紧紧的,今夜她又刷新了认知,再傲娇再端正的男人在这种时候,也是……疯的。
两人鼻息交织,在旖旎秋夜里密密亲吻。
他和别的男人没有什么区别,如她的舍友们描述的一样,嘴里说着千篇一律的情话。
“忍忍,我爱你。”
宋倾城只觉得,那样的痛,根本不是她这个小仙女年纪能忍的。
“我现在还忍不了。”
“那什么时候才行?”
她声音大了,“六十岁才行!”
陆赢无声发笑,转而去咬她的耳垂,“你六十,哥哥六十六,和尚都要还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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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宋倾城在陆赢怀里被亲醒,不过一个晚上,她已经好了伤疤忘了痛,腻腻歪歪又起了火,以至于出门的时候,她脸上还带着点情绪。
陆赢手臂搭在她肩头,拿手捏她的脸,“宋倾城,今天找个好吃的餐厅给你补补。”
宋倾城看他,闷闷道:“那你呢?”
陆赢抹了抹嘴,“先给你补,我六十六岁再补,也来得及。”
“……”
她真是多余问这一句。
上午,宋倾城跟着李景祥学针灸扎针的力道,指力的拿捏。
下午,终于见到了黄兆贤。
黄兆贤对陆赢爱答不理,“你不是说聋就聋了,还来做什么?”
陆赢习以为常,“来看看您。”
“死了再来也不晚。”
陆赢趴着躺在床上,黄兆贤在他耳后,背上,脚踝,都扎了银针。
宋倾城仔细盯着,还录音拍照,生怕漏掉一个细节。
黄兆贤忙活完,清清老痰,往外面走。
宋倾城蹲下身子,平视着陆赢,眼睛里满是怜惜,“哥哥,你觉得痛吗?”
陆赢眼皮半阖,轻点下巴,“痛。”
“很痛吗?”
他唇线往上勾起,“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痛了。”
宋倾城:“……你在针灸呢。”
他已经把脸凑过去,阖上眼,等待安慰的架势。
宋倾城抓着床架子,贴上他的脸,啵了一下。
他眼睫不过轻颤了下,仍旧保持原来的姿态,一动不动。
不满意,要重新来的意思。
宋倾城轻笑了一声,凑上去,贴上他双唇。
她的后脑又被扣住,他异常灵巧,舌头长驱直入,勾缠她的舌尖,裹挟到他唇间,慢慢吮吻。
宋倾城心旌神施,眼里蒙上了一层薄薄迷雾。
他离开了,气息稍乱,指腹在她潋潋的唇珠上轻轻抹过,哑着嗓子说:“不错,进步很快。”
宋倾城轻轻咬唇,两秒后,才绵声说:“是你带的好。”
陆赢又顺着话上了台阶,“不单单是我的功劳,武大郎耍门杠,人熊家伙笨,那也不行,你悟性比大郎高。”
宋倾城唇角抽了下,这么夸她,还要她说一声谢谢夸奖么?
黄兆贤使唤宋倾城拔针。
宋倾城手有些发颤,拔了一根,问一句:“哥哥,疼吗?”
“不疼。”
黄老头的老嗓子在身后响起,“你们是什么哥哥妹妹?”
陆赢闭目养神,当听不见。
宋倾城顿了下,回过身看着黄兆贤,“他是我表哥。”
黄兆贤老褶子动了,“那不用治了,你都敢在你表哥治病的时候跟他亲嘴,就不怕把他另一边耳朵也治聋了?”
宋倾城木楞楞站在原地,脸上瞬间起了火,直接烧到耳朵尖,像是被长辈捉到了jian情,只能挖个坑直接躺下去埋了。
“你们别以为我眼神不好啊。”
陆赢轻咳一声,“宋倾城,再不拔,哥哥真要聋了。”
宋倾城醒神,面红耳赤继续给他拔针。
他身子突然震了下,“不关你的事,都是表哥勾引你。”
“……”
接下来的几天,宋倾城晚上和表哥没羞没臊不知廉耻,白天在黄老头老眼下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陆赢和她不一样,他坦荡得很,白天晚上都要勾搭她,在黄老头眼皮底下拉个手亲个头发,脸不红心不跳。
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