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赢无声发笑,“她家里印钱?这么好的亲我怎么没相成,你替我去的?”
她敛着唇线,闷声不语。
他不走了,“她爸是我爸手下,你听谁说的银行千金?”
她腮帮子鼓了鼓,“就是你去非洲之前,你爸爸和你外公说的。”
原来是高管千金,不是银行千金,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千金觊觎他。
陆赢拧着眉头沉yin片刻,“在我外公家那次?”
“是啊。”她一张小脸,因为例假显得有些苍白,没有什么Jing气神地自我解嘲:“我也是千金,我是瞎子千金,一毕业就领残疾证的那种。”
陆赢指节抵在鼻下,压了压,“没事儿,不是有一句话说,这个世上没有不带伤的人,不是这里伤就是那里伤,因为你心理太过健康,老天爷才让你瞎一段时间。”
宋倾城呆滞在原地,她很惊讶,从未想过还能有这般解释,受这点伤好像是无关紧要的事儿,又好像,在夸赞她。
不可否认,这个话让她感动了,一直走到美食街,她都没再说话,沉浸在这句话带来的美妙情境里。
那家店人很多,陆赢松掉她的手,站在前台扫码点单。
“哥哥,再买一点蝴蝶酥,那个漫漫姐喜欢吃。”
人很多,没有回应。
她不得不提高了音量,“哥哥,听见了没,买一盒蝴蝶酥!”
还是没有回应,只有人声在迷雾里喧嚣。
这下,宋倾城有些急了,伸出手叫唤:“哥哥!”
过了一会儿,熟悉的气息拢了过来,温热的手拉上她,“怎么了?”
她心口一松,又有些气恼,“我说话你没听到么,我叫你再买一盒蝴蝶酥。”
陆赢沉声笑,“人太多,我听不清。”
宋倾城忍不住抱怨:“我还以为你聋了呢。”
他一个浅淡的气声,“我准备可以和你去领残疾证了。”
这个话一出,宋倾城不气反笑,“你赶紧去领吧。”
-
赵一迪给宋倾城打电话,说等过两天她妈妈回国,就一起上湾城来看她。
“顺便看你家靓仔,能看吗?”
“能看,但是你不要乱说话,特别是四号线,你烂在心里都不许说。”
赵一迪声量陡然大了,“大郎,怎么四号线还没过去啊,罗俊泊都诈我了,你家靓仔还不知道么?”
宋倾城咬嘴默了默,“他不知道,因为我说四号线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也很帅,他们就信了。”
“你有病啊!想累死月老还是怎么滴,绑了钢筋,你都能自己掰断!”
宋倾城幽幽叹气,“可能是吧,反正到死都不能让他知道。”
“就算你跟他结婚也不能说。”
想到要和陆赢结婚,宋倾城心里一软,嘴上却不松口,“当然不说。”
“你要装进棺材?”
“嗯。”
“真行,我就是给你喂药太少了。”
-
晚上快十点,外面下着雨,漫漫姐关紧了窗,隔绝了外头的喧嚣,只听见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
宋倾城仍旧抱着手机不松手,就担心错过了陆赢的电话。
陆赢今晚有应酬,估计会很晚回家,她是个瞎子闲人,等得起。
十点半,电话没响,门铃却响了。
宋倾城竖起耳朵来听,果然,漫漫姐打开门,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她摸索着出去,打开门,男人的淡淡木质淡香,掺杂着些许酒味儿,沁入她的鼻尖。
“哥哥。”
“嗯,今晚吃了什么?”
没等她说话,漫漫姐主动报上今晚的菜名,并且强调:“都是按照你说的做的,她吃得还挺香。”
宋倾城想起昨晚上漫漫姐那些委屈,面上有些崩裂,“漫漫姐做饭很好吃。”
陆赢:“嗯,等你好了,也做几顿给漫漫姐吃。”
“噢。”
漫漫姐呵呵笑两声,接电话去了。
陆赢低声:“我给你拿了一部手机,有语音提醒,适合你现在用。”
宋倾城问:“是什么手机?”
他往房间里走,“充电线在房间里,过来,我教你用。”
她前脚才跟进去,陆赢后脚就反手掩上门,牵上她的手,领着她往飘窗走。
“里面有卡了,如果是我打电话,它就会叫:‘陆赢来电’,摁键很大,你接听也方便,而且待机很长,充一次电够你用一个星期。”
宋倾城忍不住笑,“我怎么听着像是老年机。”
陆赢没有否认,一屁股坐到飘窗上,手下了些力道,拦腰把她抱在大腿上。
宋倾城从脊椎骨惊到了嗓子眼,压着气儿说:“你喝多了,漫漫姐在外面呢……”
陆赢鼻尖蹭着她的耳朵根,呼吸渐沉,“没事儿,她不是接电话去了,哥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