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该在半路上把她甩掉的!盛柳想:……可是我真的能甩掉她吗?以她的性子来说,肯定还会自己找过来的吧?早知道那边是她家,就不走过去了!……不过那样也不知道原来这人还有那么糗的小时候。
饶是蓝歆已经见多了这种情况,表情还是差点崩不住,跟闻启对视一眼后说:“既然明日还要早起,那小女就先去歇息了。盛师姐一路奔波也累了吧?”
“恩。”看蓝歆给自己递了台阶,盛柳起身,跟着她上了楼。刚刚她脑子里出现的那些想法真的是太奇怪了!她又不是非要知道那人儿时的事不可,为什么会觉得错过很可惜呢!
然而直到回了房间躺在客栈的床上,盛柳也没想明白自己这些奇怪的念头是怎么回事。
她发现,自从她跟梅香寒搅在一起之后,内心不自觉地就多出许多“杂念”,甚至还影响到了她的功力,简直就像是命犯太岁、时运不齐。盛柳睡过去之前想:还是早点办完事情,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远离这个是非之人!
其实从说完那句话开始,梅香寒就在观察闻启的表情,虽然这老狐狸掩饰的不错,但最开始还是露出了一点真实的情绪。
对于自己缠着盛柳的事,闻启的情绪似乎有些抵触,但又不是她猜想的那种抵触,想起之前盛柳和自己切磋时的异样表现,梅香寒觉得,雾隐山庄可能比自己早先猜测的情况还要复杂。
“既然蓝小姐和柳柳姑娘都歇息了,本捕头也就不在这继续叨扰了。”
既然知道叨扰就不要来了,傍晚离开前不是都跟店老板说了时候太晚今天不会再来了吗!即便这么想着,知道自己很可能被店老板告了一状的甘源和姬有突然有些后怕,自己竟然敢在这魔头的地盘上说她的坏话!于是两人起身送她到门口,笑得有些心虚:“梅捕头慢走。”
卯时一刻, 梅香寒一身官袍出现在刑狱司后院,和她一起的,还有她那群Jing神奕奕的小弟们。
反观甘源和姬有, 简直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脸色又蔫又黑,快要跟一旁被五花大绑的假童弈一样了。
提前让人帮忙把药水调制出来,梅香寒交了一小瓶给苗嘉, 让他负责验证三人, 自己则走过去站在假童弈面前:“待会儿问你话, 你最好老实点回答, 点头摇头你应该会吧?”
地上的人说不了话, 只能瞪大了眼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和反抗之心。
“不说也行, 京畿刑狱司向来不缺酷刑, 或许你想免费体验一下?”看他不以为意,梅香寒又说,“怎么,不信啊?这几天你应该也听过我的名号了吧?真以为本魔头是浪得虚名?”
一旁的徐炳附和道:“你应该也听过南梁的‘测罚’和南陈的‘测立’吧?”
“这手段太低级了,对付对付那些没吃过苦的纨绔子弟也就罢了,对付这种视死如归的魔教中人怕是没什么用。”梅香寒摸了摸下巴说,“不过听闻习武者若是经脉被废,会比寻常人更脆弱;对了,我听闻前朝曾有一逼供女犯的酷刑, 以一头削尖的竹签顺着指甲慢慢插进去, 一根一根,直到十根都插满便再换成脚趾……”
那边正在验明正身的甘源和姬有听到这表述, 总觉得自己手脚都疼了起来,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他们也得罪了这女魔头, 今天不会出不了刑狱司的大门吧?
苗嘉知道自家老大又是在乱吓唬人,前朝是有这酷刑不假,但宣朝是严禁刑讯逼供的。然而转回头看到两人瑟瑟发抖,十分纳闷:“这大热天的,你们很冷吗?”
“没有没有。”生怕他误会自己是心虚再跟那女魔头告状,两人赶紧否认。
“那,得罪了。”苗嘉拉下两人的上衣,把药水抹在他们背上,等了一会儿无事发生后又说,“已验明,二位侠士并无问题。”
两人把衣服穿回去,又去看苗嘉验闻启。对于闻启,两人还是十分敬畏的。
如果说雾隐山庄是因为崛起不久而显得神秘的话,那闻启应该算是因为太独来独往所以才神秘。当年的闻启和如今的盛柳差不多,年少成名却一向独来独往,没人知道他从哪来、到哪去、师承何人、家住何处。所以当大家后来得知闻启成了雾隐山庄的长老时,都十分震惊。
可以说,雾隐山庄的十分神秘里,起码有三分要给闻启。
很快,闻启也通过了验证。苗嘉收了瓷瓶,带着三人走到梅香寒那边说:“老大,确定没有问题了。”
梅香寒点点头,对假童弈说:“只要你肯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留下你的武功,不然……我不会叫判官审判你,我会废掉你的武功然后把你放在一个人为的、看守不太严格的牢里,并且通知全江湖,现在有一个武功尽失的牡丹教徒可以被劫走,你猜,会是什么局面呢?牡丹教逆天道而行,终将灭亡……你想说什么?”
看他拼命挣扎,上前摘了塞在他嘴里的布条,梅香寒觉得他就算想自杀,只要自己在这,也来得及拦下。
“呸!”假童弈停止了挣扎,吐出一口血,因为之前想要自杀受了些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