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墨一下就哭了,委屈地说:“我没有!”
虞靖西没想到钱墨会哭,他愣了一会儿,俯下身去,亲掉了钱墨眼角的泪。
“好好好,你没有。”
钱墨的眼泪像开了闸,怎样都止不住。
虞靖西把他翻过来,重新正面进入他,然后低头吻住了对方的唇。舌头试探着伸进去,勾着钱墨和他玩你来我往的游戏。钱墨没什么接吻的经验,吃了好些虞靖西的口水,但他不觉得讨厌。
半晌,虞靖西撑着胳膊抬起了头,评价道:“有点咸,是你的眼泪。”
钱墨不哭了,伸了手轻轻按着虞靖西的脖子,眼神在对方的眼睛和嘴唇上游移。他说:“再尝尝,不咸了。”
第30章 杯子
窗帘拉得紧,钱墨醒来的时候,房间还黑着。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手机,结果摸到了一个宽阔的肩膀,一下惊醒了。
虞靖西没穿上衣,背对着他睡得安稳。
他们昨晚闹到很晚,小床上沾着矿泉水、汗、眼泪、Jingye……一点也不成样子。都结束之后,虞靖西带钱墨去冲凉,钱墨的腿都在打颤,手也抬不起来。
“别再往我身上蹭了,你还睡不睡?”钱墨还记得虞靖西在浴室里这样对他说。
钱墨觉得昨天做那些事的都不是他,是有另一个人短暂占据了他的神智,指使他的身体妄为作乱。
钱墨转了个身,在床头柜上找到了他的手机,按亮一看,居然已经10点钟了。他打开昨天虞靖西发他的行程表看了看,本来现在这个时间点他们应该在海边冲浪了。
钱墨又躺了一会,他有点饿了,肚子很应景地发出了一串响亮的咕噜声。虞靖西醒了,翻了个身,对上了钱墨的眼睛。钱墨的声音还有点哑,他说:“早。”然后肚子又叫了起来。
虞靖西闭上了眼睛,看着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好吵。”
钱墨正想道歉,就感觉被子下面有双手从他的短袖下面伸进来,按在了他的肚皮上。
虞靖西:“变小了,昨天还有小肚子的。”
钱墨觉得有点痒,要躲,虞靖西顺着他的肚子往上摸,掐了一下他的ru尖。弄得钱墨惊叫了一声“干嘛”,护着胸往后退,差点滚到床底下去,被虞靖西一把捞了回来。
“怎么和小女生似的。”虞靖西笑他。
钱墨不敢乱动了,缩在被子里说:“我饿了,你饿不饿?起床去吃饭好不好?”
虞靖西打了电话叫前台送餐,钱墨起床去洗漱。一进浴室,钱墨就想起来昨天他在这里做了什么,弄得他的脸上一阵一阵地烧。
他们俩在露台上就着海和山吃了碗海鲜面。
虞靖西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了,你想做什么?原来的计划是赶不上了。”
钱墨想了想说:“冲浪就不去了,我们不如现在就去骑车,骑完回来歇一会,直接出发去码头。”
“可以。”
今天比昨天热一点,钱墨换了件蓝白长袖,配白色休闲西装短裤。
“虞总,你那条深蓝色的皮带能不能借我,和我的衣服比较搭。”
“你拿吧。帽子要不要?我有两顶,今天挺晒的。”
“要!”
他们没有按徐助给的路线走,随意地沿着海岸线往前去。
钱墨发现有家小店卖明信片和水,便停了车去买。他拿了两瓶玻璃瓶装的汽水,又挑了两张明信片,贴了邮票,一张给自己,一张给虞靖西。
虞靖西:“写给谁?”
“写给你自己呀,”钱墨顿了顿:“写给我也行。”
“我为什么要寄给我自己?”虞靖西觉得这种事情有点费解。
“记忆是不可靠的,有时候你得有些实物来做证据,就好像……断案要人证和物证一样。”
生活又不是案件,来过就是来过,没有来过就是没有来过,虞靖西想他并不需要证明什么。但是钱墨的兴致很高,他不想泼他冷水。于是两人一块坐到了小店门口的塑料桌椅上动笔写明信片。
虞靖西想不出来内容,他问:“你之前怎么写的?新西兰那一次。”
“忘掉了,一直没收到,可能寄丢了。”
虞靖西只得先把收件地址写上了,而钱墨那边看着已经大功告成。
虞靖西:“我看看。”
钱墨展示了他的明信片内容:10月31日,和虞靖西来到嵊泗,去沙滩、海钓、吃大排档。11月1日,依然和虞靖西在嵊泗,吃海鲜面、骑车、写明信片。
虞靖西很嫌弃钱墨的写作内容:“现在的小学生作文都比你写得好。”
“那你写啊。”
虞靖西提笔:2020年秋天,虞靖西和钱墨在嵊泗……
糟糕,被钱墨影响了,写作风格同步小学生化。
钱墨要凑过来看他的明信片内容,虞靖西面无表情地把他的脑袋推开了,然后收走了他的明信片,一并扔进了邮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