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挺大的,但房间不多,一个主卧、一个次卧、一个书房,剩下的就是餐厅、客厅和一个超级大的开放式厨房。
钱墨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超级大的蒸烤两用的大烤箱。
“这房子是临时租的吗?”钱墨觉得就算有钱如虞总应该也不能马上买一个符合他要求的房子,购房手续都得走好一会呢。他继续问道:“我想在这边钉一个架子,到时候可以放一些烘焙用的东西,你可以帮我问问房东行不行吗?”
钱墨住惯了出租屋,深谙一些房东的奇怪秉性,别说硬装,有时候就是换个墙纸房东都会叽歪好一会儿。
徐助想了想:“某种程度上算是借的吧,这一栋都是老虞总的,老虞总就是虞总他爸爸,亲的。但装个架子是小事,你装吧。需要我叫几个工人来吗?”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钱墨消化了一下一个人就能拥有一栋楼的事,又问:“还有不是亲生的虞总吗?”
“有一个大虞总,是老虞总的金兰兄弟,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虞总便认了他做干爹;还有一个负责设计的小虞总,人比较随性,是虞总的亲妹妹。”
钱墨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这种叫法。
徐助看起来也挺忙的,他把银行卡给了钱墨之后就走了,并委婉地说是“这个月的零花钱”。
钱墨在手机上绑定了银行卡,打开一看,哦吼,里面的钱比得上他一个季度的工资。
钱墨又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顺便查了一下这个楼盘的价格,一算也没有很贵,不考虑通货膨胀的话,他卖个十年就能在这里买一套毛坯。
钱墨一边唾弃资本主义对劳动人民残酷的剥削,一边用这张银行卡下了几单商超的外卖,买了些进口nai油、面粉等等。他要用实际行动狠狠地薅一薅资本家们的羊毛。等下完单后,他才意识到:咦?他给了我,那这钱不就是我的了吗?我花的还是我们无产阶层的钱啊!
气死了!气死了!真的是被金钱冲昏了头脑!难怪那些电视剧的小情人看起来智商都不高的样子,谁一下拿这么多钱都会发晕的呀!
钱墨这么想着,又清点了一下厨房里的东西,买了烘焙纸、打蛋器、裱花口还有各种模具。
轻轻松松挣来的钱,花着一点都不心疼!
接下来的几天,钱墨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每天晚上十一点就睡觉,睡到自然醒后,煮点东西吃一吃,然后看番、看美食视频、云吸狗,中午开始研究怎么做蛋糕、饼干、面包。
他还吃上了各种边角料——每一次看美食视频的时候都想吃的边角料。
钱墨第一次吃上自己做的戚风蛋糕的边角料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他也只能吃一些边角料,因为隔天上门帮忙打扫的阿姨告诉他:“糖吃多了对胃不好的呀,侬勿要多吃。”
钱墨难过了一会之后,想到虽然他自己不能吃,但他可以送人呀。他继续每天在厨房鼓捣,把做出来的东西送给保洁阿姨和邻居,还送了小区的物业和安保。
对钱墨这种全年无休的社畜来说,快乐的事情有两件:1.发工资;2.摸鱼。
不同的是工资是多多益善的,而摸一天鱼是让人快乐的,连摸一个星期鱼是让人恐慌的。
钱墨成为“金丝雀”一周了,只享受了权利,没有承担任何义务,金主“阿姨”从未召他侍寝,他甚至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他有些焦虑了,做饼干的时候把糖放成了盐,然后……觉得还挺好吃的,就自己吃完了。
说起来不好意思,他住进这个房子的第一天就给自己买好了套,因为摸不清那位虞总的情况,他还买了一支好评率很高的人体润滑油。
终于,又过了几天,徐助给他发消息说虞总晚上会来,让他“准备一下”。
钱墨心领神会,激动地上P站看了几支片,在脑海里过了一下具体流程,还靠着坚强的意志力忍住了没有撸。他得抓住这一次表现的机会,让虞总认可他的价值——毕竟花了那么多钱呢!
徐助只说虞总晚上要来,但没说虞总几点来,钱墨洗了澡从七点等到十一点。也许是生物钟的关系,他开始发困,然后就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虞靖西晚上十二点打开大门的时候,房间里只亮了一盏落地灯,暖黄色的灯光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投下一圈光晕。他穿过玄关看见了穿着家居服躺在沙发上睡觉的钱墨。
五月初还不算很热,钱墨没有开空调,风从窗户吹进来,把他柔顺的头发吹得动了动。
钱墨现在看着还有一些微微的病态,但比半个月前好了许多,嘴唇也有了一些血色,不会让虞靖西多想:他现在是单纯地在睡觉还是晕过去了。
虞靖西弯下腰摸了摸钱墨的脸,钱墨就醒了。
他看到虞靖西的时候有点迷茫,然后是惊恐,他问:“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虞靖西皱了皱眉:“徐宁没说晚上我要过来吗?”
钱墨试探着问:“虞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