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王龙过来检查过一次,当时我正下腰看什么都是颠倒的,她来的时候我只看到她腰部以下,十厘米的恨天高看的人脚疼。
王龙还说我偷懒,罚我头顶碟子,碟子里放鸡蛋走平衡木。鸡蛋碎掉下来一个少吃一顿饭。
可怜实验室当初就供不起我饭钱了,我居然没发现还真是抱歉。
我成功走完一个来回,正转身潘华突然开金口:“她经常找我。”
“哦。”那是当然。
“她总让我带她出去买东西。”
“嗯。”小然郦撒撒娇也正常。
“她还叫我帮她做手工作业。”
呵,有我在,要不是小然郦醉翁之意不在酒轮得到潘华帮她做八音盒?
“偶尔来找我问题目。”
笑话,苏然郦有次拿错她哥作业照样写完挑不出错。也不想想苏家两个脑子都聪明的很。
经过归纳总结潘华开始下定论:“我怀疑姓苏的别有用心。”
“你想的没错。”她表现的太明显,是个人都看的出来,“她有名字叫苏然郦。”
潘华合上书,表情Yin郁,语气愤慨:“她果然想影响我刷题。好让燃气管保住第一的位子。”
“噗叽”
我被他的思路惊到。一脚踩空和冰冷的抛光砖进行亲密的接触。蛋壳碎了,蛋清蛋黄和蛋壳混在一起散发出蛋腥味说不清的恶心。塑料盘子还在地上滚一圈划过小半个圆弧倒在潘华脚边。
兄弟,冷静,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本想解释,奈何王龙出现的太及时。她看着地上的蛋ye,厌恶的咋舌。很快提着我后领把我扔走廊,叫我自生自灭。
这话由我来说有些厚脸皮,但是我犯这种低级错误委实不因该。
这就好像一个会计背错九九乘法表,美术生不能徒手画圆,警│察去案发现场不带手套。
这世界上无疾而终的事太多了。比如王奇的“我要减肥。”,李梁存钱的计划。连潘华和苏燃祁单方面的较量都随着某人搬家告吹。
或许小然郦的初恋也包括在其中。
那天我在处理一些恶意,回来时早尘埃落定。
也不是什么大事,潘华直截了当的告诉苏然郦别影响他学习。苏然郦急哭了,当天午饭都没吃。她哥当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我回来就听说苏燃祁和潘华打起来被关禁闭。饿了一天,苏然郦一个人绕不开那些看着的人造人,恨不得能跑出地底来找我回去。
这两件事也没人能做到。
可怜我当时累的半死只想休息还得假装去烧王龙外套,故意被逮住。成功被扔到禁闭室。
登场的方式狼狈是了点,差点脸着地。不过当我从口袋里拿出年糕和粽子放他们面前的时候的时候两人看我的眼神瞬间亮了。也不管我说的“小然郦叫你们和好。”啃着冷糯米照样互骂。被我一人一圈打安静。
其实小然郦准备了三人份的晚饭。我没胃口所以没说。白色的糖年糕,棕色的rou粽这些碳水化合物依旧不够分。
我对食物的排斥大概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因为王龙每次只会准备奇怪的饭菜我对“吃饭”异常讨厌。对进食的需求几乎没有——我宁可打葡萄糖。
小然郦多好一姑娘,乖巧可爱,冰雪聪明。为了俩傻子还特地从厨房偷晚饭。奈何潘华当年被三五蒙了眼,自断姻缘。
不愧是大魔王,能轻易做到我们做不到的事。
苏燃祁倒是从那时候就护着他妹妹,有几次半开玩笑的和我说以后一起去打断小然郦男朋友的腿。
我怎么想?我当然同意啊。都不敢为小然郦断腿的人有什么资格赖在那古灵Jing怪的小姑娘身边?嗯?用一句古话说就是:“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啧。
后来吗……也有不少事。
我帮父亲把实验室烧了,他把我领回去说我是他侄女父母双亡没车没房。半真半假的身世很容易激起樱阿姨的同情心。她待我不错。
然后他们也离开了。海千空降来当我上司,潘华进异常事件调查科每个月盯着我收债——我真得还钱,远不止二百五十万。
再后来或许也是我疏于管教,王奇对潘华有过分的依赖感,我亲手打破一个少年理想中伴侣的幻想。其实也没什么,年轻人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容易将亲情误会成“爱情”。
或许李桥也是这样,我得等她长大。护着她。等她能分清感情后再问她一次。如果她答案变了我也尊重她的选择。然后想办法当她爹——只要王龙不打断我的腿。
我找了个时机故意当着王奇的面问潘华对海千的感情。潘华根本不会注意旁人的感情,也不会在意小孩弯弯绕绕的心思和小心翼翼的讨好。他毫无保留的把一切告诉我,还让我帮忙像海千说好话可谓是风水轮流转,真香的典范。王奇异常冷静的接受事实,转头从房间扔出一本还剩两页空白的速写本。画的是谁不用多说。
父亲当年对樱阿姨一见钟情,用画作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