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自己的牺牲都是值得。
明明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但没想到有人保护她了,很怀念,很温暖的感觉...
在一望无际的漆黑中,祝茵茵走在去往冥府的道路上。
突然间,一只手横在前行的她跟前,来人微笑着把瞪大双眼的她拦截下来。
祝霞温柔地注视着她,“你不能在前进了,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修长的手指戳着她的肩头。
祝茵茵诧异地看着她,“母亲,但为什么?”她居然在去往冥府报道的路上遇上早已死去的母亲。
祝霞如同小时候摸她的头那般不客气地揉乱她的头发,笑道:“我在等你呀,总算等到了,”她笑弯眉眼看着女儿,语气充满着笑意,“我有没有说过,一直以来,我都以你为傲。”
一瞬间,祝茵茵有种想哭的冲动,她笑着地捉住她的手,如同儿时撒娇那般亲昵道,“以前没有,但现在我听到了,我很高兴,母亲。”
祝霞却伸手扭转过她的身子,让祝茵茵背对着她,双手环在她的肩上抱住她,“能见到你真的太好了,但孩子你来得太早了。”她这么早,她这个做母亲的可不欢迎。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她抬手指向她前方有一丝光线的门,温柔道:“看到那扇门了吗?”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推着她向前走去,“你该回去了。”
眼看着那扇门离她们越来越近。
“母亲。”祝茵茵想转身看她,却被她紧紧地按住了肩膀不许她回头。
祝霞微笑地点头:“不活到九十九,别来见我。”然后对着那扇敞开的门,用力地推了她一把,“去吧,有人还在等你呢。”
“母亲。”努力地回头一瞥,是母亲挥手,无声动了动嘴唇温柔的笑脸,祝茵茵却清晰听见她说了“再见...”
失重的身子一沉再沉,不知过了多久,在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熟悉的唠叨声,“茵茵,嫁给我好不好?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戒指我也给你戴上了,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了。”
“对了,我跟你说,新学期小愿很不乖,她居然跟我说她不想去幼儿园了,我可生气了,就动手打了那个孩子的小屁股,不愧是我们的闺女,除了吃饭两天都不理我了。”
沈殷柔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她一定有躲在房间里骂我吧。”
“但你会支持我的对不对?小孩子怎么能不幼儿园呢?”难道要像她一样整天都呆在医院,那可不行哦。
祝茵茵边帮她做全身按摩,边说着最近小事给她听,听她说到自己辞职了,没经济来源,要养不起她们了,当然这只是沈殷柔口头上的玩笑而已。
但迷糊中的祝茵茵听到了,她努力地动动自己的嘴唇,轻笑道:“那你可真没用。”还好她有存款。
淘汰的声音很轻,但时刻留意着爱人的沈殷柔听到了,她紧张地盯着她的脸不敢眨眼,看她慢慢地睁开双眼,直接跪坐在病床前,激动地捉住她的手喜极而泣,“茵茵,你终于醒了,懒猪你可真能睡呀。”
大概沉睡的期间有好好被照顾的缘故,祝茵茵除了浑身无力没其他不适,她扭头看了她一眼,“你瘦了。”不但脸瘦了,脸色也格外难看,“还有黑眼圈。”这有多久没好好休息了。
沈殷柔拉过身后的椅子坐起来,她摸着自己的脸反问道:“那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很丑。”毫不犹豫地回答。
沈殷柔拉着她的手指跟她十指相扣,问,“变丑了,你还爱我吗?”
祝茵茵盯着她的脸半饷不吭声,把她盯着浑身僵硬,生怕又被拒绝了。
“不变回来的话,就不爱了。”
沈殷柔笑了,她拉起她的手让她看无名指上的钻戒,道:“不爱也来不及了,你戴上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被我套住了。”
这次,祝茵茵没再拒绝她的求婚,而是轻轻地回握她的手,无声地说着“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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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郝爱倪跟沈殷柔拎着饮料回来时,在充气城堡玩够的孩子们也过来喝水,喝完解渴的饮品,何恬指着下一个游戏设施,拉着何碧稔的手指笑道:“妈咪,我们去鬼屋玩吧,你都好久没陪我去了。”
何碧稔看着不远处的鬼屋,任由她拉起,笑着点头:“好呀。”
郝景行拉着她的衣角,“我也想去。”
何碧稔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对她们点头,“行,那我们就向鬼屋出发了。”
哪些适合孩子玩,何碧稔就带着三个孩子去玩哪个,当然不会忘记拉上郝爱倪她们,有种回到高中时期,她们放假也是如此结伴一同去玩乐的。
从旋转木马下来的许渃接过何碧稔还给她的手机,看着她刚刚跟白招娣一同骑马的合影笑弯了眉眼。
同时,她不忘接过何碧稔递过来的相机,对爱人说道:“宝宝,你等我一下,我去给老何她们拍张照片,很快就回来。”
白招娣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