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幸安大手一挥,又不客气地揉乱闺女的头发笑道:“你跟她去吧,我要收拾东西就不去了,回来随便帮我带点什么。”在吃这方面,她不挑的。
林桐点头表示明白,“好,等下给你带,如果有什么特别想吃就说一声。”她晃了晃手机。
出来家门后,何碧稔拿出手机指着对面紧闭的门:“不介意我多喊个人吧。”
林桐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她,大手一挥笑道:“去吧,叫上你的小女朋友。”
何碧稔摇头,解释:“不是女朋友。”是她老婆才对。
徐房对着她的手背就是一巴掌,笑眯眯地对她竖起大拇指:“懂,你们还没在一起。”
何碧稔知道跟他们说不清楚,干脆就闭嘴不说了,直接给郝爱倪发短信。
四人碰面后,找了一家干净的面馆,中间摆放三张长桌,周边则用带图案的木板隔成包厢,当然很隔音效果很差,选个角落位置的包厢坐下,等老板把面条端上来。
而他们不知道是,在刚出小区门口时,就有人偷偷摸摸跟在他们身后,跟了他们一路...
入坐的郝爱倪把她从双亲那里问来的后续告诉何碧稔,她听完面如常色,而坐在他们隔壁包厢的男人,在偷听完他们对话后,知道徐幸安在国都差点出车祸,傻眼了,惊得把手指伸进烫勺子的热水里。
疼得他咬紧牙根,边甩手边吹气,另一只手指扣紧膝盖硬忍下来。
“是何家做的。”何碧稔边用滚烫的热水烫筷子,边坚定地开口。
肯定有可怕的答案让何君毅顾不上手指的,瞪大双眸,一脸不敢相信,靠在木板上继续侧耳偷听,他听到这个陌生的女声问:“小稔,你一直说何家何家的,你是有什么证据吗?”
有证据指证何家做的吗?没有的话,不就血口喷人乱说吗?
这要是被她老妈听见了,又要挨骂了。
正当何碧稔想要开口解释的时候,包厢门被敲开了,秀气的面馆员工用托盘端来的四碗面,“面来了,两碗海鲜面,两碗牛rou面,这碗是加量的,请慢用。”帮客人把面摆好,微笑地退下。
何碧稔摇头解释道:“没有证据,但除了何家的人,我想不到有谁会想要老妈的命?”而且离婚后就遇上车祸,跟她原时间线的情况差不多。
偷听的何君毅却受不了,疼爱的闺女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一口咬定就是他家要害她老妈的,语气还说得那么坚定,就像这事真是他家做的一样。
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何君毅的骄傲不允许何家被人冤枉,杀人这罪名不是闹着玩的。
包厢的门被人狠狠地推开,何君毅不管不顾冲了进来,一把拎起何碧稔吃面的衣领,四目相对,气恼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众人被他冲进来下了一跳,被扯住的何碧稔从他的眼里看到怒意,手指用力反捉他的手腕,咬牙切齿地问:“跟踪我们?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狠狠地按下。
何君毅倒吸口凉气松开她的衣领,她毫不犹豫甩开他的脏手,铁青着脸问:“为什么要做得绝情,我老妈欠你的吗?你居然狠心想要她死。”
她老妈不是选择退出了吗?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今日留一线不好吗?
何君毅捂着疼痛的手腕,咬牙反驳道:“我没有,我那么爱她。”怎么可能会去伤害她呢?
“我老妈跟你离完婚后没多久就出事,你跟我说这跟你没关系,我不信。”两个时间线都在离婚后跟他分开,一个被得逞了,一个侥幸逃过一劫,要是逃不过怎么办?
一想到有逃不过的可能,她就吓得浑身发寒,一阵后怕。
何碧稔看他的眼神更不友好,毫不犹豫戳穿他这些年的伪装,冷笑:“收起你的虚情假意,你不是爱她,你只不过想在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时,有个可以休息的地方,而我老妈很倒霉,她就是你选中的那个人。”
“你本是何家的继承人,唯一的继承人,但当何老先生在你有儿子后,准备立第二继承人时,你就急了,一边是何家的产业,一边是爱你的妻女,你会怎么选?”何碧稔看着他的眼神充满着藐视。
这些也是她后来查到的。
随着她的话落,屋内几个人看他眼神充满嘲讽。
何碧稔肯定地道:“吃过苦日子的你,不但会不甘心,还会对现实低头。”像现在这样,抛弃了她老妈。
心事被戳中的何君毅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他哆嗦地抬手指着她,抖着唇瓣惊恐地说道:“你,你不是我女儿,你是哪里来的妖怪?我的女儿那么乖,她才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的。”
他的小棉袄那么乖,才不会恨他呢?
何碧稔嘴角上扬讽刺道:“那也是被你逼着长大的。”
何君毅顾不上他的面了,黑着脸扭头就走,他要回去找证据,证明幸安出事跟何家没关系,同时他打心里恐惧何碧稔,这不是他女儿,他女儿不会这么对他的。
何碧稔重新坐下后,瞄了对面的徐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