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还在生她的气,撒手不管,看着他们姐弟相争。
景王边界时常有小摩擦发生,景行每天除了应付朝上拉帮结派的事,还要盯着边界那边,偶尔还要忙着解决刺客。
同时,她的能力也不少忠心耿耿的人臣服追随,她是天生的王者。
景王无数次透过她在想念的真正的儿子,时常感叹:可惜了。
至于可惜什么,他从来没说。
再相逢,相杀,也相助...这两年,燕华翎早就在师傅的劝导下想通了,但景行总是轻描淡写的态度太让她生气。
某次同时受困,在点点火光下,景行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她披上,燕华翎拉着身上的外袍,感受她的温度,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对你而言,我到底算什么?”
对她那么好,那么关心她,帮助她,陪她胡闹,这如果不算爱,那什么才是爱?
一个人装得再像也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她其实早就从她的言行举止中感受到了,但她没想过,景行居然那么能忍。
景行坐在火堆前,往里面加了点干柴,没回答她的问题,燕华翎早就习惯这人的安静,嘴角上扬,不在意地往她身边一歪,亲密地靠在她身上。
小小的山洞,久违的温馨,她们仿佛回到新婚不久前...
两个人同要有一个人大胆,燕华翎不指望景行主动就只能自己主动,但景行地闪躲让她疑惑。
景行有时候在想,如果当初死的真的是景莲,而她真的是景行就好了。
她难道不想抱抱燕华翎,不想对她说喜欢吗?她想,她做梦都想,但她不能。
日子在磕磕碰碰中过下去,景王年迈,太子的地位也越来越稳固,除了没有子嗣,太子让人心悦诚服。
景王在大臣的提议下,给太子景行赐婚,纳王玉为平妃,与燕华翎平起平坐。
这一年好不容易缓和的两个人感情极度下降,又开始的人前和睦,人后动手的日子。
太子纳妃那天晚上,一身红衫刺痛了燕华翎的眼,毫不犹豫地逐客令:“滚。”放在两侧的手紧紧地攥成拳。
她是太子,以后还会是皇帝,纳妃纳妾对她来说都是很正常的事,可自己的心怎么那么疼?
景行站在她对面,她们的距离是那么近,她们的心又那么的远,她只要绕过中间的桌子走过去就能抱住她,但她不能。
景王派来的盯着她的人还守在外面...从她成为景行起,她的人生就已经被安排好了,燕华翎是唯一的意外。
景行从没想过自己的真实身份会曝光,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再婚不久,一场战争让她赶往边界,这战打了半年多,其中一次行军,他们遇上叛徒,在打完敌军回营的路上遇上埋伏。
当时他们身上都负着伤,吃了大亏,景行在亲卫军拼死护送逃进了深林,战马驮着它的主人快速地奔跑在林间乱闯着,直到来到一间小木屋前。
巧的是,这小木屋的主人正是燕华翎,见到一身是血的景行,她慌乱地摔了手上的新药,快速地把人弄进屋里,安置在木床上,解下她的战甲,胸前被鲜血染红的布条让她有不好的预感。
拿过一边的剪刀剪开她胸前的红布...
作者有话要说:六一快乐!
ps:赶上了赶上了...晚安,大家,好梦!
第168章 梦前世(四)
真相让她大脑一片空白,难怪景行明明心里有她却克制着自己,从不跟她亲近,也难怪景行每次受伤后只接受王玉这个大夫,那么王玉早就知道她真实身份了。
景行是女儿身,这个认知让燕华翎咬着手指,疼痛明确告诉她,这不是她的幻觉,她此时又恼又气,握着剪刀的手只要再往下点,用力捅下去,她就能贯穿她的心脏。
最后还是理智控制住了情绪,她匆忙给她抹上止血药,把人藏进密道里,再狠狠地拍了吃草的战马目送它冲进林子里,抹去自己的脚印,拿上她的药箱一同进了密道。
不知过了多久,景行从昏迷中醒来,捂着疼痛的伤口,一手使劲靠在墙壁艰难地坐起来,简陋干净的房屋让她松了口气,不管在哪里,只要不是落到敌军的手里的就好。
很快,她就后悔了,在屋主端着热腾腾的药推门而进,景行觉得浑身上下没一处是不疼的地方。
燕华翎见她起身下意识皱眉,把药递给她,冷漠地开口:“醒了,就自己把药给喝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扯到伤口,手上的重量消失,她把脸撇开拉了把椅子坐下。
景行双手端着药,扑鼻而来的苦药味让她皱眉,不用喝也知道这药水很苦,想到身上的伤,她屏住呼吸,闭目一口把药喝了,苦得她想吐。
“你都知道了。”景行默默地把空碗放在床边问,嘴里苦,但心里更疼,她们完了。
燕华翎双手紧扣着大腿外侧,冷哼反问:“你说呢?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她会是女儿身,为什么她要欺骗她?
景行纳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