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景行在迷糊中醒来,她觉得自己被什么压到了,要翻个身都困难,但很温暖,暖和到她想一直缩在这个空间里,睁开眼后,她发现自己正趴在妈咪的怀里。
妈咪一只手紧紧的环在她的腰上,怕她翻身掉下小床。
她想起来了,昨晚让妈咪给她的试卷签名,然后妈咪跟她打闹一会,打了哈切就在这里睡了,她没叫醒她,而是一块躺进小床睡觉。
她突然她觉得腰间的手一紧,弄疼她了,她皱了眉头想喊醒她,告诉她抱得太用力了,但抬头看向她的脸,愣住,急忙从她的怀里钻出来,坐在小床的另一边,伸手小手企图推醒她。
“妈咪,妈咪,你醒醒。”她流泪了,妈咪在睡梦中哭了。
在她犹豫要不要喊伊莎塔过来帮忙时,何碧稔醒了,她眉头紧皱缓缓地睁开双眼,她两手在被窝里摸索着床往旁边挪了下位置,见是孩子松了口气露出微笑:“景行。”
见她醒来,郝景行也松了口气,流泪的妈咪她才不要见到,见她掀开被子坐起来,她问:“妈咪,你是做噩梦了吗?”她以前做噩梦的时候,她曾醒来后躲在被窝里哭过。
不过那是以前的事,现在的她长大了,才不会轻易地哭泣呢。
何碧稔一愣,急忙摸脸颊,疑惑地问:“我,我哭了吗?”还是真有一点shi润,眼睛是不是肿了,很不舒服。
郝景行转身下床,小跑进浴室拿出她的小毛巾,弄shi,拧微干,然后在回到床边,故作不在意地第给她:“给。”
何碧稔伸手接过笑道:“谢谢,小景行。”这孩子真可爱。
郝爱倪嘴角上扬,明明很高兴还一如既往地说着别扭的话:“我才没关心你呢,我是怕你一会肿着眼睛吓到妹妹而已,快给眼睛敷上。”
何碧稔乐不可支,笑着躺回床上,把shi毛巾盖眼睛处,凉凉的,舒服多了。
她伸出一只手,准确无误落到郝景行的头上揉了揉,歉意道:“吓到你了,妈咪做噩梦了。”一个很难受的梦。
孩子把她的大手捉在手里,在她看不见用担忧的眼神注视她,问:“梦见什么了?”一定很可怕吧,所以才被吓哭了。
她就做过噩梦,梦见妈妈妈咪分开了,她们姐妹也分开了,妈咪带着小恬恬走,妈妈带着她走,她们一左一右走向反方向,最可怕的是,她在梦里无法出声,想开口喊她们都不行。
她被吓哭了,被nainai抱起来哄,这个梦,她除了nainai对谁也没说过。
何碧稔任由她捉着手,眉头紧皱欲言又止:“我梦见,”她梦见什么了,越认真回想,越想不到,她无奈道:“我忘了。”
怎么会想不到呢,她应该印象很深刻才对,不然她也不会哭,她只记得很悲伤,捉不住什么人,想不起了。
郝景行拍着她的手心以示安抚,她认真地开口:“妈咪,梦都是相反的。”所以不用怕。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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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两个孩子去上学后,郝爱倪驱车带何碧稔去徐念集团。
郝爱倪原本想跟她进去了,但她接到了电话,是以前同事打给她了,说游戏里出现严重的bug,需要她过去看看。
何碧稔知道后,让她以为工作为重,她自己进去就好了。
她熟练地上楼,模仿着大何跟遇上的人打招呼,疾步来到她的办公室,许渃他们早就等在那里。
一见到她进来,关上门后。
“唉。”许渃哀怨地叹气,趴在办公桌上满脸写着我不乐意。
何碧稔上前问玩手机的徐房:“她怎么了?”那么没Jing神。
徐房笑眯眯地盯着她,在许渃要发火前收回眼神,回答何碧稔的问题:“不用管她,就是她约会的假期没了而已。”
从昨晚都不知道在她面前唉声叹气几次了,活该,让她那么得意,现在大家一块来加班。
知道许渃有对象,何碧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那真对不住了,但为了大何的心结,你就忍忍吧,等她回来让她再给你放假。”
到时候让大何多给她放几天假,算是补偿她的,大何应该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可惜何碧稔不知道,大何在许渃假期这方面很小气,因为她实在她懒了,明明有能力却变着法偷懒,什么活都要时间没多少的时候才做。
徐房把视线从手机里了出来,不解地看向她问:“等等,你刚刚说她的心结?”碧稔有心结,他们怎么不知道?
该说她藏得太好了。
许渃也坐直身子用疑惑地眼神望着她。
何碧稔坐到沙发上,把昨天她们从茵茵那里听到的消息告诉他们:“你们不知道吗?大何她...”
听完,徐房跟许渃面面相觑,许渃按着太阳xue觉得头疼,徐房无奈地揉着眉心,重重地叹了口气:“唉,我知道她会想不开,但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想不开。”
都十几年的事了,他们知道她在查,但查来查去结果都差不多,他们都接受这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