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去哪儿了?
顾茕心里开始担忧了起来。
她没有多待,赶紧回宿舍找出手电筒,下山挨家挨户地问。
山村里本就走得没剩多少户人家了,家里有孩子念小学的就更少,顾茕挨着问下去,那些家长们都知道学校里的陈老师不见了,纷纷自愿打着手电筒帮忙找,帮忙的人多,顾茕很快找到了一个上六年级的学生,问他今天他们班有没有一个测验成绩太差不敢回家,只好躲在教室里哭的学生,知不知道他名字。
“我们班今天的确有测验,可是没人哭啊,题目挺简单的,连最差的学生也及格了。”
顾茕心咯噔一下,坏了,陈孑然八成被人整了。
她脑筋灵活,很快想到了之前在Cao场上耀武扬威的一个小混球,当时看在陈孑然的面子没跟他计较,那小混蛋临走时还骂骂咧咧的,眼睛里有些恶毒的意味,肯定早憋着劲要整陈孑然呢。
锁定了目标,顾茕立刻把那小崽子的样貌详细跟学生描述了一遍,问他认不认识这个人。
学生犹犹豫豫地说:“你……你说的这个人,好像是我们班的范浩轩。”
就是这个人!顾茕想起来下午放学时听那个报信学生嘴里念叨的也是这个名字。
“你知道他家住哪儿么?或者你有没有他家里人的联系方式?”
学生犹犹豫豫地不愿说,一旁的学生家长也把自家孩子往身后一护,表情不大自然,“顾老师,实话告诉你吧,这小孩我们也听说过,小小年纪就是个混子,我们孩子明天还要上学,也怕被他欺负,他家就住在半山腰一棵大槐树底下,你还是自己去找吧,可千万别说是我们孩子说的。”
“知道了,谢谢你。”顾茕马不停蹄地赶往村民给的目的地。
路上又遇到好几个漫山遍野找人回来的村民,一交换情报,都没有陈孑然的下落,大家都急了,有个最快的说道:“该不会天黑不小心踩空了,掉下山了吧?”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别胡说!”
顾茕对众人道了谢,说:“你们也辛苦了,先回去吧,我再往山下找找。”
说着一个人独自下了山,找到了大槐树底下的那户人家,三间大瓦房,中间堂屋里一家人正围坐吃饭有说有笑,叫范浩轩的小崽子也在,顾茕想到陈孑然现在下落不明,这混球还能没心没肺地和家人说说笑笑,眼睛里漆黑又冒火,踹开院子的铁门就冲了进去,走路带风地进了堂屋,一把把范浩轩从凳子上揪了下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把你们陈老师弄哪儿去了?”
“你快放手!你是谁?大晚上敢冲到我家里来打我儿子,Cao=你娘个狗日的你不要命了?”坐在范浩轩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站起来,撸着袖子要与顾茕扭打。
范浩轩家里一大家子人,除了父母,还有爷爷nainai,都站起来围住顾茕。
顾茕把范浩轩往地上一扔,冷笑:“你儿子连学校里的老师都敢欺负,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你趁早告诉我你把你们陈老师弄哪去了,现在怎么样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一家五口人给她偿命!”
她说着竟然笑起来,只是眼睛里的残忍,像野兽一样,再加上脸上一道骇人的伤疤,配合Yin鸷暴烈的皮笑rou不笑,让人难免把她和那些杀惯了人不在乎人命的法外狂徒联系起来,五个人对一个,范家人竟生生打了个哆嗦。
范浩轩的父亲踹了自己儿子一脚,啐道:“小兔崽子,我就知道你又在外面给我惹是生非,你欺负同学也就算了,现在连老师都敢欺负?你把你们陈老师怎么了?你还不快说!”
范浩轩心里还为自己恶作剧成功得意洋洋呢,见这个阵仗,到底怂了,肩膀抖了抖,懦弱地说:“我……我们几个同学开玩笑,没把她怎么样……”
“你还撒谎!想老子打死你是不是?”
范父的一个巴掌正要扬下来,范浩轩急忙抱着头大喊:“她被我们所在教室柜子里了!我们打算明早就把她放出来,没想怎么样!”
顾茕眼珠子骤然发红,顾不得和他们发狠,拔腿就往山上学校里跑。
他们把陈孑然锁柜子里了……
顾茕的心快要裂开,用最短时间跑回学校,喘着粗气把上了锁的六年级教室破门一脚踹开,开了灯,只见教室后面的角落里,一个落满灰尘的旧柜子断断续续地摇晃,还能听到柜子里微小沉闷的撞击声……
顾茕的心狠狠一抖,大步走过去,随手抄起一把椅子,照着那柜子门一砸,把门锁连同搭扣一起砸下来,柜门应声而开,被捆起来的陈孑然顺势滚了出来。
“阿然!”顾茕双膝狠狠砸在地上,跪坐着把陈孑然抱进怀里,哆哆嗦嗦地解开陈孑然身上的绳索,却不敢撕她嘴上沾的胶带。
时间太久了,猛地撕下来,顾茕怕陈孑然疼得受不了。
陈孑然双手才刚被松开,就两只手死死地环抱住顾茕,把整个人埋进她的怀抱里,流着泪不愿意出来。
“对不起……”顾茕眼眶shi润,也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