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见对方睡死了过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的话。
两个小时后,于笙揉着阵阵发疼的脑袋睁开眼,干渴的喉咙发出一声不适的低yin,片刻,面前出现了一只盛着清水的纸杯。
于笙一愣,抬手接了过来,低声道了谢。
水是温的,有些甜丝丝的味道,顺着喉咙一路暖到了心里。
“我这里可不是买醉的地方。”云卿语气清冷的对她跑到自己这里喝得烂醉的行为表示不满。
茶几上东倒西歪的空酒瓶都消失了,显然是被清理过了,意识到自己给云卿添了麻烦,于笙垂下头,把纸杯的杯底托在掌心里,情绪低落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发生了什么事?”云卿本不想管这些,但看着对方垂头丧气的样子还是忍不住。
于笙抬头看了看她,眼眸浮起一层Yin霾“年家继承人死了。”
年家继承人。。云卿一顿,面色冷凝道“那个年绍辉?”
显然,即便是江家的首席医师,对年绍辉这个人也是略有耳闻的,云卿面色冷凝,看着于笙问道“你从哪听说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说到这,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盯着于笙的脸色越发难看。
于笙迎上她无声质问的目光,嘴角扯起了一丝苦笑。
云卿看懂了她的意思,胸口猛地起伏几瞬,压抑着满腔怒火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这世上就没有好人的立足之地了吗?”她紧紧的握着拳头,身躯微微发颤。
江家,又是江家。。那个女人。。她究竟还要迫害多少人才肯罢休?!云卿看着于笙的目光也带上了反感,这个人。。到最后还是成了江家的走狗。
“云医生。”于笙看着她反应强烈的模样,眼底浮现出一丝茫然,恍然问道“你觉得善与恶的界限到底在哪里?”
“爪牙只需要听主人的命令会咬人就行了,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云卿转过身走到窗边,似乎不想再多看她一眼,语气冰冷道“你走吧,别再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于笙看着她的背影动了动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也许背后的真相比眼前的结果更加难以接受,这个冷漠残酷的时代需要光,即便那只是虚假的表面。
于笙将纸杯放在茶几上,从沙发上起身,她深深的看了一眼云卿,说“云医生,谢谢你,虽然有些东西在我心里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云卿没有说话,纤细的背影挺得笔直,给人一种无声的疏离感。
于笙走了,云卿微微抬着头望着窗外被乌云笼罩的天空,灰蒙蒙的天,看不到一丝明朗的光。
垂在身侧颤抖着紧握的双拳,忽然颓然的松了手,云卿看着自己这双手,讽刺的笑了起来。
身为医者救的却尽是恶人,她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于笙?
说到底,她和那些恶魔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两天后,年绍辉去世的消息在安全区传开了。
保护弱者,珍爱同胞一直以来是年家在安全区树立的形象,而年家的继承人因此也备受关注,年绍辉的年纪虽然不大,但在年家的细心经营下,在D区、C区甚至是B区颇受推崇。
因此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就给生活在安全区中的人们带来了不小的冲击,然而年家除了对继承人的离世表示悲痛之外,还提到事发当天,年家宅邸捕捉到一条不属于内部的通讯信号,让人忍不住怀疑这场悲剧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年家收到了来自各个家族的慰问,一时间动作频繁,甚至出现了不少拥护的声音,年家来者不拒的态度仿佛有正在酝酿暴风的意思,居住在权力中心的大小家族都意识到,安全区似乎要变天了。
早早站队的家族卖力的向江家谄媚讨好,而将年家带来的影响看在眼里的家族,则保持了观望的状态,当然也有不少早就不满江家的家族站在了年家这边,想要趁这个机会一举推翻江家在安全区的霸主地位。
而称霸安全区的江家对此却一直没表态,秉持着一如既往的傲慢与蔑视,将企图崛起的年家置于跳梁小丑的可笑境地。
整个安全区都隐隐陷入躁动的氛围里,最近一段时间罗晴一直跟在江翎身边,虽然安全区的局势几乎一天一个样,但是这样的动荡就连她也忍不住开始重视起来。
此刻,江翎的房间里正不断响起一个男人粗犷的喘气声。
额前落下的几缕发丝凌乱了他一丝不苟的整齐黑发,刀削般冷峻的面庞浮起动晴的绯色,
上身的白色衬衫大敞,露出线条明显的胸肌和腹肌,领带被扯开,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脖子上,紧身的墨蓝色西裤尚且还穿戴整齐,此刻他正像条发晴的公狗一样翘起紧致的屯部,撑着四肢趴跪在江翎交叠翘起的腿边,忘情的伸出舌头去舔对方火红色的高跟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被呼出的炙热气息蒙上雾气,这副瑟晴的模样和他刚进来时那副禁欲感截然相反。
然而被费尽心思取悦的人却心不在焉的坐在椅子上,垂着眸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