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哗哗响,溅到瓷白的水池子边上。姜照眠咕噜咕噜吐掉漱口水,掬水上脸,一边揉眼睛,一边扯一张洗脸巾擦干净。跑出浴室,爬上床,重新窝回他腿上,仰着脸小声问:“老公,我发烧了吗。”
“有一点。”陆辞靠在床头玩魔方,没看他,一只手伸到柜面,拿水杯和退烧药递过去。
“唔。”姜照眠衔着吸管,指头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吞吞在他掌心磨蹭,良久才抓起一颗ru白色的胶囊放到嘴里,咽下一大口温水。
这一次或许因为在中转机场受了凉,发烧对他来说是很常见的事——那样差的身体,如果安分太久,末了又要发作一场大的。从前还好,几个阿姨和管家轮流盯着,现在到陆辞手里,两个人年纪轻,一个不管一个不在乎,性事又重,没信息素吊着命,估计撑不过几年。
药有助眠成分,姜照眠头一阵阵晕,打个哈欠,在他怀里缩得更深。乌郁郁的眼睛里有些因为困意溢出来的泪光,垂下脑袋,就着对方的手碰那个还原完成的六阶魔方,细声细气地说:“你凑好了啊,好快。”
他只套了件寝衣,棉白的系带松松挽个结。被子滑到大腿,陆辞从下摆探进去,慢慢摩挲那个浅浅的腰窝。
带子很快散开了,那只修长的手一路往上,像点起燎原的火,又像带出噼里啪啦的电流。
陆辞用两根手指玩他的nai粒,百无聊赖似的,拧硬了再蹭。
那一块的皮肤又娇又嫩,被指腹的薄茧刮得生疼,修剪圆润的指甲掐进ru头,姜照眠瑟缩一下,控制不住力道,手里的魔方滚到一边。
他想去捡,就被对方用空出来的手捂住脑袋,吻了上来。
“老公、老公,它…”姜照眠搂住他的脖子,含混地开口。
唇齿间有漱口水的薄荷味,陆辞舔着他的虎牙,亲够了,才不感兴趣地嗯一声,把他摁下去,慢声说:“没关系。”
屋外的风大一点,还没到天亮的时候,隔音太好,听不见马路上的声音。
姜照眠躺在他腿上,侧过脸。细白的手指虚虚搭在那根硬烫的东西上,泾渭分明的两个颜色,他凑上去,舔了一下冠头。
一点点熟悉的腥膻味。
生病的缘故,指尖冰凉,冷汗黏在掌心,shi腻腻的。姜照眠握不住他的性器,张开嘴,慢慢含进去,嘴巴被撑满,依旧吃不完。
陆辞轻呼一口气,口腔内壁比平时热,滑嫩紧致,连舌头都好用许多。他打掉姜照眠想要自渎的手,自下而上地套弄Omega翘起来的Yinjing。
姜照眠吮了一会,眼圈很快泛红。嘴里酸得含不住口水,透明的涎ye流出唇角,他吃不下,忍着难受,怯怯看一眼陆辞的神色,见对方没什么表情,小心翼翼吐出来,又拿舌尖抵着马眼舔。
陆辞收回手,覆上他的爪子,漫不经心用冠头在他殷红的唇瓣涂抹。
快感积在小腹,因为对方的中断纾解不了,姜照眠急切抓他Jing瘦的手腕,鼻音很重,糯糯的带了哭腔,“难受,哥哥。”
“又哭,”陆辞大拇指按上他半阖的眼睛,眼皮薄透,底下是黑玛瑙似的眼珠子,稍一用力就能碎,“瞎了就不要你了。”
还是做了一场。
与上一次隔了几月,xue口紧涩,润滑冰凉地淌在股间,扩张费不少劲。
全部进去的时候,姜照眠把脸埋进陆辞的枕头,肩膀因为疼痛耸起来,隐忍的啜泣声被松软的枕芯吃掉,没出一点动静。
陆辞掐着他的腰,还算克制地动了一会。然而姜照眠发着烧,肠壁热得要命,软rou水嫩嫩地嘬上来,他插几十下就没了章法,次次抵着xue心往里捣。
姜照眠脸上一阵烫一阵凉,他射过两次了,后xue胀到麻木,从最开始撕裂般的疼到快感灼心燎肺,到最后又演变成钝钝的痛,肚子像要被那根东西捅破。
他甚至有几分钟彻底没了意识,心脏一下下地紧缩,一直喘不过气。唇瓣被咬出血,在枕上染出刺目的红,可生理性的泪水还是一溜一溜地渗,姜照眠没办法,只能拼命吞下哭声,想自欺欺人地不让他听见。
这点声儿瞒不住人,陆辞以为他烧哑了嗓子,没怎么在意,等后半程把人捞进怀里,才觉出不对劲。姜照眠身子簌簌发抖,像在梦里魇住了,一张小脸白得像纸,下巴蹭几道血痕,目光没有半点焦距。
他停住动作。Omega的额发被汗浸shi,显出浓稠的黑,仿佛没干的墨印子,陆辞伸手拨开,慢慢拍着他的背,“宝宝?”
姜照眠颤了一下,半晌回过神,慌乱地想擦掉脸上的泪渍,但整个人被干透了,手腕面条一样软,提不上力气,他垂下脑袋,哽咽道:“我没有哭。”说出口又知道骗不过,害怕起来,像把魂都丢了:“对不起,对不起老公,我不想的,对不起…”
一把粗沙磨过喉咙,声音破碎嘶哑,几乎听不出完整句子。陆辞皱下眉,低头亲掉他糊在脸上的血迹,又吻上他眼角,缓声哄几句。
等姜照眠被安抚住,好不容易能发出些许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