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面善,困劲过了,冲他们笑一下,低头不熟练地Cao作鼠标,又拿笔在一个小本上画了张简易地图,标注几处有名的景点和餐厅,撕下来连同房卡交给他,地方口音很重地说押金数额。
这边只收现金,陆辞抽出几张大额纸币。老头过了遍验钞机,转身冲里面招呼一声,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本地男生一面应和一面跑出来,脸上堆一点笑,接过行李。
姜照眠捏着木棍,走到门口的簸箕边扔掉,又慢慢拖着步子回来,从后面抱住陆辞的背,小声叫他:“哥哥。”
陆辞握住他细弱的手腕,转过身,垂眸瞥了眼。
姜照眠啃了一路糖人,黏腻的糖渍沾嘴角,自己也能感觉到,见他在看,又生出点不好意思,拿胳膊胡乱抹几下,结果不仅没弄干净,还彻底糊了满脸。这回知道搞砸了,蹙紧眉,别过脑袋,苦巴巴地说:“你别看。”
天花板不高,吊下来的白炽灯光线明亮,陆辞掐正那张小脸,眯眼望了一望,突然来了点兴致,拧住白嫩的皮rou,漫不经心地揉,像在捏一个面团。到后面力道有些重,姜照眠缩起肩膀,趁对方松了手,就想往他怀里钻。
“困不困?”陆辞抱起他。
体力下降太厉害,人也嗜睡。姜照眠软绵绵地嗯一声,趴在他肩膀,想了想,补充说:“一点点。”
进房间又清醒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关紧,热气弥漫,暖风呼呼往脸上吹。
姜照眠垂着脑袋,露出一段清瘦的脊背,两只手轻轻合拢,搓一会挤了洗面nai的起泡网。打出来的泡沫绵密ru白,一团团捧在掌心,像软塌塌的雪。
他给自己抹了一脸,又踮起脚去摸陆辞。
花洒的水雾太足,水珠打到身上有微微的刺痛感,闹完一阵才老实,陆辞把人冲干净,一边低下头亲他,一边摸下去,掐他娇嫩的ru首。
姜照眠让他饿了好几天,几乎一碰就能有反应,那两粒很快硬起来,陆辞没缓劲,ru尖被玩得带出血丝。Omega仰着脸,搂紧他的脖子,喘不匀气,“老公…”
他眼眶红了一圈,水汪汪含着泪。陆辞分开距离,手也收回来,拨开他额前漆黑的shi发,逗人玩似的,“哭什么,又不搞你。”
姜照眠迷惘地睁圆了眼,情欲还没撤走,浑身透着粉,半晌才听懂,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可是…”
他有些委屈,又不知道怎么说,抿了抿唇,啪嗒啪嗒掉眼泪。
陆辞扳过姜照眠肩膀,低头凑近后颈,舔那块光滑的皮肤,牙齿偶尔碰到,身前的人就忍不住发抖。他从姜照眠的耳骨摸到脸颊,一路shi漉漉的,不知道是泪还是水。另一只手往下探,摁着微微翕张的xue口,揉软了,探进一小段指节。
扩张好一会,全部进去的时候,姜照眠站不住,瓷砖结一层密密的小水珠,不吃劲,两只手撑着墙壁,发白的指头抓着微突的图案,隐隐地颤。
顶弄的频率太快,力道又重,他射过一轮,嘴巴塞着陆辞插进来的两根手指,合不拢,话说得含混,呜咽地求:“肚子、肚子…太深了,老公,不要。”
陆辞把哆哆嗦嗦就要跪下去的人捞起来,往怀里带了带,顺势捅到更里面。手指夹着他舌头搅,右手去揉他薄软的肚子,“爽完就喊不要,谁惯的毛病。”
完事后快到傍晚,姜照眠底子坏了大半,身体吃不消,被他由着性子弄一整场,中段还能哭几声,临末脑子也迷糊了,让人内射的时候才难受地直哼哼,一个劲儿想躲。
再后头彻底没了意识,怎么困过去的也不清楚。
姜照眠睡眼惺忪,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举到脸上,眯一条缝,看完时间又阖紧。胳膊的劲一松,软绵绵垂到床榻,上下地蹭了半天,没碰到东西,怔了会,坐起身。
床铺空落落,被窝也是冷的,陆辞不在。
他抑制不住地战栗,很冷似的蜷到被子里,解开手机,大颗的泪涌出来,滴在屏幕上,又被大拇指慌乱地擦掉。
划到通讯录的特标,还没点进去,房门的电子锁‘滴’一声,姜照眠猛地扒拉掉被子,抬起头望向来人,眼圈儿更红了。
对方关门落锁,挂上防盗链,将带回来的本地酒、外卖和多余的房卡放到圆桌。
“陆辞…”他手脚并用爬到床尾,这回是真委屈了,抽噎着讲不完一句囫囵话。
“嗯。”陆辞脱掉沾了雨气的外套,“醒这么早?”
他刚坐到床上,姜照眠就从米白的绒被里钻出来,懵头懵脑往他怀里窝,良久,才吸气说:“不早的。”
拢共加起来不到两个小时,陆辞懒得跟他争辩,揉了揉姜照眠毛茸茸的脑袋,问:“吃不吃东西?”
姜照眠摇摇头,像很累了,轻轻扯下他的手,把一张没什么血色的脸搁在他掌心,带着点鼻音,小声说:“我怕,老公。”
他不知道怎么解释,对陌生环境超乎寻常的防备和恐惧是幼年那场绑架案留下的后遗症。
江窈产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神经衰弱,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