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理分科后,钟灵跟薄初一个班, 对薄初的那些事儿时不时提起来还要唾弃几句。
钟灵本来就跟薄幸月私交甚好,两人打小一块儿长大,讲义气是没得说的。
所以在薄初跟她分到一个班后,钟灵确实跟她不怎么对付。
不用过去那边包厢,都能想象到令人尴尬的氛围。
薄幸月敲字回复过去:【你要是待得不开心, 可以过来这边找我。】
钟灵:【如果季云淮在你那边,我还是不过去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放心,姐妹这一点不会给你拖后腿。】
薄幸月:【……】
得,钟灵性子轴,估计跟她说再多也于事无补了。
之前班上的人凑过来,半开玩笑道:“那之后能去医院找你看病吗?”
薄幸月抬眼看了眼,只记得他是班上的班长,但叫什么名字,还真记不清了。
男人可能是察觉到她记不住自己的名字了,倒没退缩,继续介绍说:“我是林航,还帮你搬过桌子来着……”
薄幸月撂下一句通用话术:“你们最好都身体健康,这样就不用往医院跑了。”
说罢,她侧过头,目光落在前不久才从普医出院的某位病人。
季云淮亦然意味深长地睨过去一眼。
包厢内不甚明朗的灯光下,他的身影被勾勒得寂寥又落拓。
其实跟十六岁的少年还是有区别的,面部轮廓料峭不少,成熟后带来的是隐匿的更好的重重心事。
薄幸月恍然间觉得,原来他们错过了彼此那么多个日日夜夜。
过了一刻钟,原本安静下来的包厢诡异地热闹起来。
薄初姗姗来迟,挽着身边男人的胳膊,声音腻得能滴水,“不好意思啊,刚才在另外的包厢,来晚了。”
话意中没多少歉意,倒是炫耀的成分占据得更多。
有人起哄说:“怎么还带家属来的啊——”
“这么晚才来我们这边,是不是得自罚一杯。”
“不介绍一下身边的这位吗?”
男人彬彬有礼地站定,推了下银边眼镜:“你们好,我是薄初的男朋友,姓骆。”
“早就听说了,是骆氏集团的未来接班人吧。”
“骆氏集团……是哪个骆氏?”
“骆氏涉及的圈层很广,家业业大那一类吧。”
悄悄话交流完,早就混成人Jing的一些人捧场说:“你们两真是郎才女貌,在我们看来超级般配的。”
好事儿的直接调侃道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到时候别忘了请大家吃喜糖。”
女同学喊了声:“薄初,你坐下来吧,大家都想跟你叙叙旧呢。”
不知道谁突然冒出来一句,话语格外尖锐,几乎是将矛头对准了来的:“我们都是外人,你跟月亮姐妹两才应该叙叙旧。”
这句话一出,战火的硝烟弥漫,周遭的火/药味浓重到不可能忽视。
薄初假惺惺地眨着眼睫,对她敷衍性地扯过一抹笑容:“好久不见。”
薄幸月却故意挑破薄初的谎言,连明面上的风平浪静都懒得去应付了。
“不是前些天才见过?是在商场的碰面你忘了吗?”
单独碰面的时候尾巴能翘上天,这会儿又扮起小白花来了?
“商场?”骆适瞥过薄初一眼,目光里暗藏探究,“什么时候的事儿?”
面临薄幸月当众让她下不了台的行为,薄初估计要恨得牙痒痒了。
“我最近都忙得忘记跟你讲了。”薄初看他一眼,姿态满是讨好,“本来想着之后再介绍你们认识的。”
骆适在商圈浸yIn许久,本着一个看破不说破的原则,只字未发。
身为骆氏的太子爷,有些情报他了解得比薄初要多得多。
在选择跟薄初逢场作戏后,骆适就知道了薄初的身世关系。
她并不是薄耀舟亲生的女儿,而是方兰茹在重组家庭前生下来的孩子。
简而言之,论起血缘,正统的薄家千金怎么都落不到她头上。
如果推测得没错,两人对面长相艳绝的女人才是薄家所谓的千金大小姐。
骆适的眼神隐匿在镜片后,似是饱含目的地开了口:“你好。”
薄幸月不疾不徐地看向骆适,说:“不着急,以后会有机会碰面的。”
不知道是欢迎还是宣战,只能说看个人怎么理解。
反正来日方长,薄初的所作所为总会等到她把一笔账算清楚的时刻。
饭桌上的菜品很丰富,众人边吃菜边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际,场面真实又虚无。
在叙旧的氛围中,谁都会禁不住引诱多喝几杯。
林航拿开瓶器开完酒,对薄幸月询问道:“红酒你喝吗?”
薄幸月推辞说:“不用了,我喝不了酒。”
林航挺坚持,极力展现自己贴心的那一面:“你们女生一般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