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微和曾令煊,负责室内装修布置,饭馆该主打什么风格,以及策划菜单和掌管财务。
陆谦钰和谢时,负责营销揽客,包括酒水和餐点服务。
剩下的,陆今朝和苏酒,则负责最累的一部分——上街采购,不仅包括材料,还有装修所缺的物品,一并买回来。
田思微给他们的最高预算资金是三千元,还有一张清单表。
准备就绪,两个人就向菜市场进发。
下午这个点,菜市场人不多,进去后,迎面各种腥味菜味交融。
陆今朝看了眼清单表,“买完菜还要去家具市场?”
“去家具市场干嘛?”
“不是还要添置几张桌子吗?”
苏酒露出抹无情的嘲笑,“一看你就是没来过菜市场的,这是大市场,往里走就是杂货街,什么桌子没有?”她拍了拍钱包,“况且我们只有三千元,哪来多余的钱去家具市场采办?钱不够,脸给人打吗?”
“……”
蔬菜rou类倒没那么贵,两人买完,提着大包小包才来到后面的杂货街挑桌子。
高脚矮脚,应有尽有。
苏酒敲了敲那张还算Jing致的八仙桌,问店家:“老板,这多少钱?”
坐在门口吸溜面条的老板打量了眼苏酒和陆今朝,吐出个数:“240一张。”
陆今朝正要掏钱,苏酒一把按住他的手,“120!成不成?”
中年男人嗤笑声,“你买个桌子腿差不多。”
“你这桌子毛里毛糙的,又不是什么工艺品,桌子腿还不稳,”她拉着陆今朝作势要走,“我还看不上你家这桌子呢。”
“哎!姑娘等等,”中年老板讪笑声,“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打个折还不方便吗,这样,220。”
苏酒回头冷笑。
“200!”
苏酒继续冷笑。
“180!不能再少了!”
“……”
“160!”
隔着一段距离,苏酒狂吼:“120!卖不卖!不卖拉倒!”
掂量了下,老板认命的摆摆手,“卖卖卖,你拿去吧。”
而后无比嫌弃的看着两人道了句:“穿的人模狗样,也是对穷货。”
“……”
四张桌子,苏酒原地找了个大一些的三轮车,二十五块钱,把他们连带桌子一块送到了住的地方。
三轮车又颠又破,黑烟直冒,加上空间又小,陆今朝那双长腿无处伸展,下车时,脸色黑得跟煤炭一样。
苏酒小碎步挪的殷勤,把菜放进厨房,又去三轮车上搬桌子。
“我来。”陆今朝从她手里接过那张沉重的饭桌。
“小看我,”苏酒不屑道:“我肩能抗手能提,饭吃得多,身体倍棒!”
“……”
节目组给的启动资金有限,今天一天,差不多就花了一大半。
“这么下去咱们的饭馆可没办法开。”田思微看着票据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愁容满面,“得想办法挣钱才行。”
六个人围坐在圆桌上,开始各抒己见。
“那就去赚钱呗,”苏酒说,“这应该好找工作吧。”
“那才能赚多少钱?四千五千?够个屁!”曾令煊毫不留情的打击她。
“总比某些人杵着啥事不干强。”
“你——”
“行了行了别吵了,”田思微开口打圆场,“不赚钱肯定不行,这样吧,留两个人下来,剩下四个人先出去找工作,目前看来只能这么办了。”
讨论一番后,众人还是决定让田思微和曾令煊留下来打理内部,其他四个人负责明天出去找工作。
感受到开业不顺,大家的心情都没第一期时那么好,思绪颇为沉重。
六个人洗漱完各自回了房间,约摸半夜十二点多,陆今朝听到门口细微的敲门声。
他睡眠浅,永远保持着一贯的警惕性,耳朵捕捉到门口轻微的声响,他下床走到门前。
手机振动一声,是苏酒发来的微信:[开门,我有事找你。]
他打开门,果然看到抱着双腿,蜷缩成一小团的苏酒。
门缝透出来暖黄的光线,苏酒猫着腰,“嗖”一下窜进屋里,还满脸警惕的指挥道:“快关门!”
陆今朝的房间是极简风格,清一色的原木色,床头柜放着盏白色台灯,床单被褥都是晃眼的雪白。
他看着满屋子乱窜的苏酒,兀自觉得好笑,“因为想念男朋友而导致失眠?”
“什么男朋友?!别瞎说!”她气鼓鼓的道:“都怪你,你知不知道自古叔嫂关系就是禁忌?你这是在道德底线上试探!”
“谁跟你是叔嫂?”他眼睛死死盯着她,“我可没承认。”
苏酒心虚道:“你跟秦冽关系这么好,大家早就把你俩看成手足了。”
他脸上浮着笑,手指捏着她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