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知晓刘萤儿难得进京一趟,也不将她拘在宫里,给了她令牌得以自由出入宫门。出了宫门她倒不担心,毕竟与郎家定了亲,这孙女定是会去寻未婚夫君的。
郎长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很快就看见了郎长白,好家伙,怀里坐着一个姑娘,亲得火热,那手都伸到人家衣裳离去了,郎长清顿时觉得左脸火辣辣的疼,赶紧撇清:“那不是我!”
郎长清终于插上了话:“那北靖第一美人为何会称为第一美人?”刘萤儿见她似乎对这些美人极有兴趣,虽然其中一个便是自己,但仍旧不悦:“郎将军若是喜欢,不如向圣上求赏一个,圣上定是会赏给你的。”
说书人倒也称不上是说书人,只是将道听途说的一些事东拼西凑说着,别人插嘴问几句,他也顺着答,答不上来的就几人一起瞎猜。两人听了一会儿,听这故事越来越离谱,便没了兴致。
郎长清连忙摇头,又瞪了一眼长白,长白继续说着:“可惜我这二哥榆木脑袋,偏说我二嫂比这美人好看。对了,郡主,我听闻北靖第一美人就在肃州,不知你可知晓是谁家姑娘?”
刘萤儿自是十分满意,笑盈盈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再之后的节目,两人都没有再看,便在那儿隔空对望,暗送秋波。郎长白一晚上都没有再理她们。
郎长白侧过头一言难尽地看着长清,长清也奇怪起来:“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长白这才开了口:“说起来,这北靖第一美人,与我也算熟人。”
郎长清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郎长白抢了话:“我们呀,在聊这第一美人的事呢。”刘萤儿盯着郎长清盯了一会儿:“看着喜欢?”
刘萤儿见她这如惊弓之鸟一般,笑了起来,戳了戳她的
郎长清虽然也许久不曾在京城呆着了,但相比刘萤儿来说,勉强能算个东道主。郎长清带着刘萤儿随意逛着,刘萤儿随口问的,她也没几个能答上来的,刘萤儿瞥了瞥她:“你这向导真是的,一问三不知。”
刘萤儿侧过头去继续瞪着郎长清:“那些都是虚名,哪儿有什么第一美人。”
“她已经有婚约了。”郎长白接话。郎长清暗叹一声可惜:“那你觉得她和这个西岚第一美人相比,谁更好看?”
郎长清粲然一笑:“别人敬的酒可以不喝,我眼中的第一美人敬的酒必须得喝。”刘萤儿听了,脸上微微泛红,也不再拦着,看着她把酒喝下,两人对视间竟是柔情蜜意。郎长白在一旁故作呕吐:“你们俩是存心恶心我的吗?”
第12章
刘萤儿往湖面看去,一艘画舫渐渐靠岸,定睛一看,一人坐在画舫外头,越看越眼熟,用手肘轻轻捅了捅边上的郎长清:“你看那儿。”
郎长清又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好奇,有谁能比我娘子还好看?”刘萤儿这才消了气,娇嗔地瞪了她一眼,将手中的酒喝下,又拦住了郎长清举杯的手:“少喝些,谁敬的酒都喝,待会儿醉醺醺地回去该难受了。”
谁知他们交谈的模样早被刘萤儿看了去,没一会儿,刘萤儿便端了酒杯走了过来,佯装要给大红人郎大将军敬酒:“你们方才聊什么呢,这般开心。”
能不能将她比下去。”
说完,还不等郎长白反驳,长清又道:“以后也该定定心,少在外面胡闹,虽说你二嫂那般的不好找,但你自己几斤几两也要心中有数,切忌好高骛远。”
郎长白本以为自己这般,两人会不好意思,谁知刘萤儿转过头来,一脸得意:“以后这日子还长着呢,我劝郎三少爷还是尽早习惯才是。”郎长清也在一旁搭腔:“郡主说得没错,以后少在那儿阴阳怪气的,自己羡慕便也娶一个去。”
宴会结束,和谈的事也都商榷得差不多了,龙心大悦,大功臣郎长清自是少不了又得了一番赏赐。郎长清难得对赏赐的珠宝上了心,转头嘱咐长白:“那些大的夜明珠和宝石,你别再拿出去霍霍了,你二嫂进来,库房里都寻不见什么像样的东西,以为我们郎家多寒酸呢。”
郎长清愣是没想到会如此,一挑眉,倒是没去看刘萤儿,故作淡定,转过头看着舞动的美人,一本正经地答着:“还是咱们北靖的好看。”
郎长清也不好意思起来,又见前头热闹,便带着刘萤儿过去,原是湖面上有几艘画舫,这湖边便支起许多摊来。郎长清与刘萤儿在茶摊上寻了个角落坐下,听茶摊里说书人说着郎大将军大战西岚的故事。
郎长白不急着回答,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这北靖第一美人啊,就是我的二嫂,你觉得哪个好看?”
郎长白摇了摇头:“二哥,你知晓我二姐去哪儿了吗?”
郎长白听了,颇不服气地瞪了刘萤儿一眼:“祸水!”话音方落便被郎长清在脑袋上重重拍了一下:“无礼!”郎长白十分委屈,方才他还怕二姐受气帮着她说话,没想到这二姐有了媳妇就忘了弟弟。
郎长清没料到自己随口一问的美人弟弟也认识,啧啧两声:“到底是你风流,竟是与第一美人相熟,何时将她娶进门,给我也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