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若是贪舒服,那恐怕是趁早放弃的好。”谢川见这公主如此懈怠,眼眸不乏露出轻视之意。
这轻视之意正好激中赵然好胜心。
于是接连好几日下来,赵然发现自己被晒黑了!
夜间母后打趣的涂抹药膏说:“小小年纪这般爱美,你这是跟谁学的呢?”
赵然一手捧着铜镜应:“为什么我没有继承女帝的美貌和母后白的发光的脸蛋?”
“小然儿也很好看啊,眼睛又大又圆多可爱啊。”母后捏了下脸颊赞道。
“母后,可爱是没有用的。”赵然一本正经的看着母后,“女帝说帝王要长的有气势,最好要让人惧怕。”
母后却笑出了声来道:“帝王也有很多种,小然儿没必要跟女帝一样不可。”
对于母后的笑声,赵然表示很无奈。
这场夏日的训练直至寒冬也未曾停歇,赵然本以为谢川不会在都城待多久,所以才咬着牙挺下来。
谁曾想谢家正愁为谢川说亲事,因此估计要留她好一阵时日,而赵然便成了谢川打发时间的目标了。
冬雪飘散的雪地里,赵然瑟瑟发抖的举着长弓射箭,因着是骑射一同训练,马匹雪地里不好行走,很容易shi滑,因此难度极大。
一同训练还有大内侍卫们,谢川只着夏时单衣训练好似不怕冷一样,可那单靴子却早已被雪水浸shi。
午时用膳赵然盛了小碗rou汤抿了小口暖胃,偏头望着那同侍卫们一同吃素菜rou包的谢川,方才明白她只是为了不让自己与将士显得特殊。
大内侍卫们亦是平常的单靴,谢川若是有特殊待遇,那便会引的侍卫非议,她这是在以自己的方式与非议作斗争。
赵然便差人准备一双外面看起来是单靴,可内里是加绒的厚靴,这厚靴本是西北游牧民族独有的御寒装备,平日赵然也是穿靴子。
待午后将士们离开马场,赵然偷偷将厚靴送给谢川,可没成想人家看都没看就拒绝了。
赵然气的不行,心想自己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为何不要本宫的赏赐?”赵然傲气的很追问。
谢川手持缰绳骑着马跟随在一旁应:“行军打仗若是将领不与士兵同甘共苦便极难打胜仗,公主好意微臣心领了。”
这人真是固执的很啊!
为了能让谢川领情,赵然大方赏赐将士们每人一双厚靴,她这才不情不愿的换上厚靴。
只不过月底内司结算账务时,一向温和的母后见着账簿就性情大变,抬手捏住赵然的耳朵道:“小然儿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这么多银子啊。”
“母后您莫生气,我拿每月的零花钱抵了便是。”
这零花钱就是宫里每月都会给公主发俸禄。
于是好几个月赵然没有任何小钱钱,而且还被禁止随女帝与母后上元节出宫玩。
赵然为此后悔不已,早知就不与谢川较劲了!
可更没想到的时在春日设宴母后又旧事重提此事,当时的夫人们都为此夸公主心系官兵,可只有谢川知道其中详情,眼神尤为复杂的看了过来。
当场羞愧难当的赵然果断躲避视线,心想再跟谢川较劲自己就是笨蛋!
于是十三岁的赵然学Jing了,软磨硬泡的让母后委婉取消寒冬酷暑的射箭训练。
又是一日春暖花开的时候,赵然贪懒的抱住椒房殿的小白猫窝在软塌看话本。
这小白猫从幼时便偶尔会出现椒房殿,大大的琥珀色眼眸颜色漂亮极了。
蓬松的毛发就跟雪似的洁白无暇,粉嫩的rou爪任由人捏住把玩。
赵然看过这般多猫猫狗狗,只有这只小白猫最乖巧听话的很,可惜就是小白猫行踪不定,有时一年难得抱几回。
再者女帝也很喜欢这只小白猫,所以赵然也没得空抱它玩,只能眼馋的看着。
这般安稳的生活,直到某日早朝女帝提起公主婚事突然间被打破了。
赵然揽住母后手臂撒娇道:“母后,我真的不想成婚嘛。”
母后抬手捂住耳朵说:“只是先给你找几个陪读的同龄人,到时你觉得相处的合适再成婚,又不是逼你立刻选皇后。”
那几个陪读就是苏家秦家宋家的刁蛮小姐,赵然不乐意的黏住母后问:“那为什么没有谢川呢?”
“上回硬是取消谢川的陪练,这回还想她陪读,小然儿若是你还会上赶着来吗?”
赵然低垂脑袋枕母后的手臂念叨:“那谢川也太小心眼了,她那日拒绝我给送厚靴,我也很没面子啊。”
母后捏着脸颊应:“你这性子还想追人家,怕是难咯。”
不管如何那三家小姐正式入宫陪读了,赵然一见她们就脑袋疼,苏女官一离开讲台,便立即趴在矮桌装睡,反正就是不说话。
好不容易盛夏时节放假,赵然方才得了几分清净,夜间趁凉快些才去马场联系射箭骑马。
虽然那一年谢川的训练又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