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言手里捧着瓜子偏头看过来道:“那白发老翁好像提过几句,你怎么突然问起来?”
“没什么。”赵瑶视线落在奏折上详细汇报云山道馆的情况。
当红月当空之时,百转机阵法启动之时,可使人穿梭千年之后的异世,此乃云山道馆之机密。
待小女婴又睡了过去,温如言坐在赵瑶身旁叹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呢?”
“赵然如何?”
“然,有什么意思?”温如言有些摸不着头脑。
赵瑶探头亲了下侧脸道:“没什么意思。”
温如言真的是后悔自己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抬手揉了揉赵瑶脸颊道:“反正女子文试顺利放榜,这也算是开了好头,将来小家伙也不至于孤立无援啊。”
赵瑶合上奏折抬手揽住温如言应:“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朝堂大臣不会轻易让女官入朝夺取他们的权力的。”
温如言依偎着赵瑶还是没想什么的问:“然,到底有什么特殊意思啊?”
“然,同燃字也。”赵瑶掌心扣住她的手亲昵的看着她,“萤火之光尚可照亮山林,但愿她能燃起一场熊熊火焰,照亮南国女子的天地。”
“我记得你不是说除非死否则不会放开帝位的吗?”温如言探头望着赵瑶。
赵瑶挑眉道:“我另有安排。”
这人就爱卖关子!
温如言轻哼了声,不打算再追问,省的又被她戏弄看笑话。
待湖畔黄昏遮阳入屋内时,温如言哈欠连连翻着书道:“这字典里的字是多,一对比好像然是比较有意义啊。”
赵瑶窝在怀里慵懒的看着温如言,抬手捏住她脸颊软rou说:“本来这名我就起的好,你还不信?”
“那你这个瑶有什么意思啊?”
“瑶,美玉也。”赵瑶手臂揽住温如言闭目应道,“这个字是母亲取的。”
美玉本该小心珍惜才对,可到头来这块美玉却险些碎裂。
温如言第一次听赵瑶主动提起她母亲庄灵琼。
“那你母亲应该很疼爱你啊。”
赵瑶窝在温如言怀里,闭目未曾睁开眼应:“我记不得了。”
那时被晋太妃陷害毁容之后,母亲几度奔溃甚至想拿白绫亲手勒死自己与她一同离开人世。
那紧紧圈住颈间的白绫力道重的让自己喘不过气来,可母亲面目狰狞的不肯松开手低声咒骂:“你父亲被你姑姑害死,假若你是个太子,我何至于沦落这般地步!”
“母亲……”那一瞬间赵瑶想过放弃挣扎的,可是母亲她没了力气,自己轻松的挣脱开了。
那个雪夜的阁楼,赵瑶永远都望不了母亲哭诉的模样,母亲说她已经不想活了,让自己陪她一块离开。
赵瑶最后一刻跑出阁楼,仿佛自己也跟着母亲在那时死掉了。
待意识清醒时,屋内已然亮起灯盏,自己仍旧窝在温如言怀里。
“怎么又做噩梦?”温如言指腹擦拭她额旁的细汗。
“没,只是想起一些往事。”赵瑶手臂微紧揽住身前的人,不再出声。
温如言掌心擦拭赵瑶脸侧的细汗道:“你出了太多汗,不如去洗洗。”
赵瑶脸颊蹭了蹭温如言掌心说:“你陪我去。”
“多大的人啊,你还要我给你洗啊?”温如言指腹探了探她内裳衣领,已经有些被汗浸shi了,这秋日里本就天凉了,赵瑶又极怕冷的人。
“你不陪,我就不去了。”赵瑶闷声应。
温如言无奈的坐起身捏了下她的脸调戏道:“小娘子,乖乖跟爷走吧。”
赵瑶无比顺从由着温如言牵住手领进内间忍笑问:“你为什么是爷呢?”
“我说我是,我就是,你有意见吗?”温如言扯着系带,尽可能快速的扒拉她一身厚重衣裳。
心想这明明是老妈子才干的活啊。
赵瑶配合的展开手臂拨弄水应:“你说什么都对。”
温如言擦了擦脸颊的水珠,埋怨看着先前还没Jing神的人,现如今一下满血复活,真心怀疑这人又是在卖可怜!
待这冬日里一场雪落下时,便又是一年到尽头的时候,赵瑶忙于政务每每都是深夜才入睡。
温如言白日在椒房殿逗弄小女婴打发时间,不过宋珍的出现倒是扰了兴致。
“姐姐现如今刚生育,怎么恢复的如此好?”宋珍自上回被针对,本以为向女帝卖可怜能博得几分同情,没想到没有半点用处。
宋墨那小子又不肯多送些银子,因此这大半年过的十分拮据,宋珍不得不低头主动示好。
温如言看着宋珍收敛爪牙,只觉得像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手里抱着小女婴应:“贵妃,近日突然来访,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妹妹只是觉得这都临近年底,琇澜宫的俸禄也该发一份,否则这年底连炭火都供不起。”宋珍特意抹了些眼泪作可怜。
“行,这年底各宫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