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吃东西的时候。”苏清抬手揉了揉小宫人脸颊叹,“从前幼时我曾养过一只小兔子,小香儿吃东西的时候就跟它一模一样。”
夏香想像不出来小兔子吃东西跟自己吃东西有什么一样,可见着苏女官心情渐好,便也就放下心来。
待上元节过后,苏清领着小宫人回宫,母亲还差人送了不少糕点,整整都有两大食盒。
苏清为此颇为无奈道:“母亲,这马车都要放不下了。”
“小香儿喜欢吃,我这是送给她。”苏母拄着拐杖应。
最后夏香不得不怀里还抱了一个大食盒上马车,苏清转身欲上马车时,母亲抬手握住苏清的手叮嘱:“你性子要强,为娘现在劝不住你,不过端午中秋总要回府一趟,知道吗?”
苏清微愣的望着母亲,没有想到母亲会为此妥协点头应:“好。”
待马车缓缓行驶,苏清窝坐马车心情竟有些舍不得。
夏香悄悄递着帕巾说:“苏女官您舍不得苏伯母么?”
从前每回过年过节都是争执度日,因此苏清都是气恼的回宫,这般温情的离别却是极少的。
“我又未曾哭,你递什么帕巾?”苏女官侧头应话,却没想到小宫人眼眶通红了起来,一时话语停住。
夏香眨了眨眼才发觉自己落了泪道:“我只是觉得苏伯母待苏女官真好,所以有些羡慕。”
苏清拿着帕巾替小宫人擦拭眼泪,方才记起小宫人她现如今才是真正的孤苦无依。
“你要是喜欢,往后便随我回苏府,母亲她方才还同我说下回也要带你一块回呢。”
夏香伸展手臂紧紧抱住大食盒,面上止了泪水显露笑容点头道:“嗯。”
真是个傻孩子,这天冷一哭,脸极容易冻的发疼。
这般严寒天气直至初春才得以渐暖,早朝结束赵瑶回椒房殿。
没成想好一会也不见人搭理,便只能挨近过去问:“这都已至午时,你不用午膳吗?”
温如言翻着厚厚的内司记录簿,眉头紧锁的厉害,宋珍宫内每月都有宫人被虐待致死,可内司都没有去查。
光是红字记录的人就有数十人,更被提伤残的宫人数目。
“无视宫规伤人致死,怎么内司都没人查她呢?”温如言闷声质问。
赵瑶伸手看了看记录簿应:“宫内的宫规只对宫人有约束,以贵妃之品级就算内司总管也没有资格问。”
虽然是知道宋珍的行为,不过赵瑶多是没有去关注,没成想竟已到这般施虐地步。
“你莫气恼,我让女官给她一个警告,她自然就会收敛了。”
温如言拿走赵瑶手里的记录簿,极为认真的打量道:“你早就知道她有这等子事,对吧?”
“只是听暗卫汇报过几回,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赵瑶因温如言对旁人的事如此在意而有些哀怨,掌心握住停在身侧的手,“我来你这大半日,连杯热茶都未曾喝,你难不成还要因她人来质疑我不成?”
温如言听着赵瑶这一大不串满是哀怨的话,便只好移开视线。
对于人命的认知不同,所以赵瑶有时表现格外的冷漠,温如言从前就没少因为这事而与她置气争吵。
可是争吵并不会解决问题,温如言抬手给赵瑶倒了杯茶水递向她手里缓和道:“我方才一时没注意,你就不会自己倒杯茶暖手?”
赵瑶极为怨念的念叨:“反正你满心里只有别人的死活,我冷不冷你都不在意。”
明明一边还在愤愤不平念叨,可另一边却十分诚实的接过茶盏。
对于赵瑶这种别扭的Cao作,温如言真是服了她。
“你……”温如言看着赵瑶竟然都不知说什么好。
赵瑶见温如言好似不满的要回话,眉头轻挑道:“我难道说错了么?”
“要是不在意你,我早就把你给赶出去了。”温如言觉得赵瑶有些得寸进尺的了。
“我来时外头还下着绵绵细雨,这时节天冷的紧,现下你还要赶我出去淋雨,真是狠心。”赵瑶捧住茶盏更是哀怨的望着。
温如言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引来赵瑶一大串的话。
这楚楚可怜的风格,实在不像赵瑶平日里咄咄逼人的人设啊。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温如言自个也倒了杯茶盏掩饰慌张的抿了小口,“我又没真赶你出去,干嘛露出这么可怜兮兮的模样?”
没想赵瑶抬手拿走温如言手里的茶盏,转而喝了小口道:“反正你要是真狠心赶我,那我也不会走的。”
温如言望着自己的茶盏,无奈的应:“你自己不是有茶盏的吗?”
赵瑶将自己另一杯茶水递了过去,手里仍旧捧着温如言的茶盏得意说:“我就爱喝你的茶,你难道连杯茶水不给么?”
额……
看来赵瑶现在打算软招硬施啊。
无计可施的温如言,只能委屈的喝着赵瑶剩下的几口茶水,心想就不信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