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高高在上的豪门千金,为了能在这个圈子里立足,不惜出卖自己,碾碎自尊,委身他人。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事实证明这个方法还是有用的,钟卉惜从被雪藏封杀到如今风头正盛,背后金主恐怕出了不少力。
尝到甜头,又怎么肯就此罢手呢。
姜予初立在二楼栏杆处,冷眼看着楼下觥筹交错,装模作样地寒暄交谈。
这种聚会,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狼在假装友好亲近。
还真以为满身的铜臭味能被虚情假意遮掩住。
姜予初移开视线,看向门口。
钟卉惜挽着一个大腹便便满脸横rou的男人款款走进宴会厅。
生理不适让她恶心,姜予初冷笑一声,她还真豁的出去。
她撩起裙摆,慢慢走到一楼,来到钟卉惜身边。
钟卉惜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感觉脖子上突地一紧,似乎时光倒流,把两人拉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天。
姜予初满脸戾气,冲进剧组二话不说狠狠掐住钟卉惜的脖子,眼底猩红,用了十足的力道。
周围的人惊慌失措,却碍于姜予初身上的气场,不敢上前。
“我好声好气想跟你合作,你不愿意,非要弄到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步,舒坦了?”姜予初指骨泛着青白,手背上的青筋脉络分明,手上的力道在一寸寸收紧,“钟卉惜,不然你就死在这里吧,就当赎罪了。”
钟卉惜脸色充血,一开始手上还在不停挣扎,到了后来,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她想呼救,想让别人帮一帮自己,但没人敢上前,没人拉开姜予初。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的时候,脖子上的力道猛然一松,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
“钟小姐不舒服么?”姜予初端着酒杯,言笑晏晏地看着钟卉惜,关切询问,“不然我带钟小姐去楼上休息一下,让他们这些老总聊聊天,我也跟钟小姐,聊聊天。”
最后三个字,姜予初轻声慢语,富含深意。
钟卉惜从她假意轻柔的语气中得到了某种讯号:要么单独聊,要么当众聊。
选择权看似在她手里,实则姜予初并没给她拒绝的余地。
两人上楼来到书房,姜予初不喜欢这里的味道,都是墨香,闻着难受。
似乎老人家都喜欢练练书法,陶冶情Cao。
但在姜予初看来,十足的装。
装平静,装云淡风轻不问世事。
“你怕我啊?”姜予初关上门,转身看着钟卉惜。
刚刚钟卉惜的表情她全然看在眼里,至于她的愣神,姜予初也猜到是为何。
钟卉惜故作轻松,手指抵着掌心,讽刺道:“我只是不想跟疯子有过多接触,会传染的。”
轻慢的笑声散在书房,姜予初懒散地依靠着门板,堵住了唯一的出路,“可是怎么办呢,我们不仅要接触,还要一直纠缠下去呢。你总不会天真地以为我会不计前嫌吧。”
姜予初缓缓直起身,慢慢走到钟卉惜身边,微微弯腰,靠近她,带着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绝对压制,“钟卉惜,从前我不会放过钟家,现在,我也不会放过你。杀人偿命,你可是要以命抵命的。”
心跳如雷,掌心的刺痛让钟卉惜蹙了蹙眉梢。姜予初现在就是个疯子,她不能跟疯子周旋太久,否则她不敢保证,姜予初会不会真的发起疯来,在这要了她的命。
“姜予初,你是不是神经错乱了。她是自杀,自杀你懂不懂。”钟卉惜往后退了退,拉开两人的距离。
靠的太近,她全身都紧绷着,生怕姜予初会突然再次攫住她的咽喉。
房间里空无一人,这次自己不会像上次那么幸运。
姜予初直起身,笑了笑,靠在桌边,随手捞过一支毛笔,悠闲地摆弄着,“当然,法律治不了你的罪,所以我要亲自动手啊。”
毛笔被迫害的惨不忍睹,姜予初觉得无趣,随手一扔,笔尖沾着墨汁,在宣纸上迸溅几滴。
姜予初偏头看了眼,撇了撇嘴,这下好了,毛笔坏了,宣纸也脏了。那老头看见了,又要吹胡子瞪眼。
不过看他生气,自己就开心。
就像看到钟卉惜满脸害怕,自己就心情愉悦一样。
“杀人偿命,这句话我送给你。”钟卉惜下巴微扬,不让自己的恐惧流露出分毫。
姜予初唇角弯了弯,不甚在意,“没关系,我烂命一条,死之前也要拽着你入地狱。”
话落,姜予初起身走到钟卉惜身前,将将抬起手,钟卉惜就像被惊到的兔子,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她。
姜予初看她这幅模样,心情大好,连带着无聊的酒会都觉得有趣了起来。
“我准备了一个惊喜,我们先开开胃。”姜予初手臂垂落,后退几步,打开房门,扬了扬下巴,“钟小姐,请吧。”
酒会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