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美好,回忆起来都带着后怕。
许如歌一直都是妖娆抚媚的知性美人,比她们大不了几岁,却给人一种历经沧桑饱受岁月摧残的感觉。
美则美矣,只是美中带着看破世间所有丑恶肮脏的戏谑。
同类总是能吸引到同类,或许是姜予初给她的同类感更深刻,许如歌开始频繁接触姜予初。
缘分就是那么奇妙,在她查到姜予初的遭遇皆是拜谁所赐之后,提出和姜予初合作。
她们有个共同的敌人,合作几乎是一拍即合的事情。
许如歌接过水轻抿了口,放下杯子的同时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命就要用命来抵,否则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杨伟民手上沾染了太多人的血,只是让他尝一尝破产的滋味还远远不够。
他的下场该更凄惨一点才能解心头之恨。
只是以他所犯之罪并不至于坐牢被枪|毙,说到底他是杀害姜予初父母的间接凶手,法律上也不可能治他的罪。
姜予初更不会为了报仇就跟他鱼死网破,把自己也搭进去。
她做了最大的努力让杨伟民付出代价,已经够了。
他们不会怪她的,尽管从小就没得到过多少温柔的爱,但姜予初肯定,他们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好好过自己的人生。
一生都在报仇,那该多苦啊。
她已经够辛苦的了,不想再逼自己。
见了钟卉惜,解决最后一件事,她就可以彻底退出娱乐圈,陪着秦依凝治疗抑郁症,或许哪天燕珩大发慈悲,就会答应放了她,这样她就可以和秦依凝一起去瑞士生活了。
未来该是美好的,没有任何她讨厌的人,也没有......燕珩了。
“予初,予初......”许如歌叫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抬手覆上姜予初的手背。
姜予初猛然回过神,才发觉自己正在走神。
她缓了缓心神,抽出手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该去和钟卉惜见面了。
“我约了钟卉惜,有点事情要谈。”姜予初杨了下手机,示意时间到了。
许如歌起身跟她一起走出休息室,看着她的侧脸,不放心地问道:“你刚刚一直在走神,没事吧?”
姜予初摇了摇头,没说话。
“她约你要谈什么?”许如歌疑惑不解,按理说姜予初和钟卉惜之间除了剪不断理还乱的过节,不是能坐下来心平气和谈一谈的关系。
现在这个节骨眼,姜予初肯定不会主动找钟卉惜,那就是钟卉惜找到姜予初了。
YH紧咬着钟家不放,钟家面临着即将分崩离析的惨境,钟卉惜现在找姜予初做什么。
总不会是希望姜予初能去帮她求求情,请燕珩高抬贵手放钟家一马。
钟卉惜虽说头脑不聪明,但还算清醒。
这种用脚指头想都不可能的事,她实在没必要搭上自尊求羞辱。
“她没说,不过我很快就知道了。”姜予初眼帘微垂,神色有少许不自然,别开视线扫了眼手机屏幕。
许如歌混迹商场多年,虽不会什么神乎其神的读心术,但面对一个不怎么会撒谎的人,还是可以一眼就看破姜予初的隐瞒。
两人相识良久,许如歌其实比任何人都了解姜予初,甚至多过秦依凝和那个最懂拿捏人心的燕公子。
只一眼,她就知道姜予初在撒谎,还是最拙劣的那种谎言。
但她不想说,许如歌便不再继续问。
“最近拍戏很累么?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注意休息。”许如歌帮她理了理脖颈边的长发,看似随意的一个小动作,她却连指尖都在颤抖,即使使出全身的力气尽量做到气定神闲,还是怕姜予初会躲过,会状似不经意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们相识已久,见面的时间却寥寥无几,大多时候都在密谋复仇的计划,即使见面聊得也是怎样实施计划。
从来没有哪一刻是真的在谈心聊天,像朋友那样,或者更近的关系。
“拍戏么,累点也正常,这部剧结束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姜予初唇角微微弯起,浅淡地笑了笑。
钟卉惜走进酒店大厅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她顿在原地,脸上的表情错愕又疑惑。
她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这是钟卉惜脑海中唯一闪过的问题。
她没办法用巧合两个字来解释她们在一起的原因。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许如歌好像是今天才飞回国内的,刚一回国哪都没去先大老远跑到了上海,还好巧不巧的住进了姜予初剧组的酒店。
当然这些若强行用巧合来解释也能勉强接受,但看着两人熟悉到近乎于亲密的动作和表情,钟卉惜就算再傻也该察觉到一点不对劲了。
印象中许如歌第一次见姜予初是在慈善晚会,那时候她们还是陌生人,没见她们有接触,怎么就一下子从陌生人飞跃到了可以展颜微笑的好朋友了。
姜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