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圣上,正是。”
沈青书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赵乔木起身来到她身边,笑意更甚,道:“寡人只橦儿这一个女儿,这皇宫内也只她一位公主,如今她也到了可婚嫁的年纪,寡人这么说,爱卿可懂?”
“扑通”,一语道毕,沈青书便像是经受了若大的恐惧一般,毫无预兆的俯跪在地,让赵乔木和赵槿橦皆是一惊,后者更甚罢了,她知道,估计父皇为自己选的驸马应就是此刻跪在地上这俊俏的人了,不由得,心里头竟有些欣喜,但对其行为实属不解。
“爱卿这是作何?”
“圣上,公主殿下乃是金枝玉叶,臣下位份卑微,怎配得上,请圣上三思!”
沈青书说的急切,赵乔木却是不以为然。
“哎,爱卿多忧了,寡人已经打算升你为太常少卿,位居三品……”
“圣上!”沈青书斗胆打断了赵乔木要往下说的话,“臣下的绩事和能力还不足以担此任,请圣上收回成命,莫让臣下遭人口舌。”
沈青书脸对着地面,所以二人不知她此刻面部现状,殊不知她的额处已是布满冷汗,眼神更是惊恐万分,谁知赵乔木听完竟是冷哼了一声。
“哼,绩事可以慢慢来,再者说,日后你便是寡人的女婿,橦儿的夫君,贵人一等,谁敢议你?!”赵乔木又接着道,语气已是冷了下来:“还是说,你认为生来就备受恩宠的清越公主配不上你!”
“圣上息怒,臣下绝无此意,只是臣下早已有了心仪的女子,恕臣下难以从命!”
“哦?难道寡人的女儿还比不上那民间区区一女子,沈青书,寡人身为一国之君,有意要提拔你,你竟这般不识好歹,可是要寡人治你的罪!”
帝王向来是多变的,要不怎么说伴君如伴虎,赵乔木动了怒气,没有了先前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王者与生俱来的威严震慑着跪在地上的人,恐要是再说一句令他不满的话,沈青书的脑袋就得搬家了。
赵槿橦也是稍有了些不喜,能让父皇大动肝火,还真是少见,自己身为清越国君至今为止的独女,清越国唯一一名公主,备受瞩目与宠爱,有多少王孙贵族想与自己结为连理,这人倒好,还带劝拒的,不过,这成功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寡人最后问你,这驸马你是当与不当!?”
“恕臣下不能!”
“好,来人!”
赵乔木一声令下,便有侍卫进来,低头抱拳。
“拿下他!”
侍卫将沈青书钳住,沈青书只觉着这太胡来。
“等爱卿何时想通了,寡人再放你出来。”
赵乔木摆了摆手,沈青书就被押下去了,“圣上,请您三思——!”
直到声音再听不见,赵乔木才气愤愤的坐回榻上,接过了赵槿橦递过去的茶水。
“父皇,您消消气,莫要为这等小事伤了身子。”
“这是小事吗?这是你的终身大事,寡人能不急吗?”
“可是父皇您都没问问儿臣的意见。”
“那你觉得呢,要是你不喜,那父皇就另为你再作挑选,这个糊涂蛋,不要也罢了。”
“不,父皇,他就好。”
赵槿橦唇角轻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眼底闪过了一丝狡黠。
沈青书,似乎,会是个有趣的人呢。
第44章 源头
44.
热闹过去,这城东边的凌府是又恢复了往常的安静,这凌雒骞就带着慕初她们悠闲的于一院中品茗,偶尔扯上那么几件城中的趣事,是惹得其二人哑然失笑。
处的正是融洽时,忽然一小厮来报:“大人,宫里来人了!”
凌雒骞挑了眉,向二人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小厮去了前厅。
来的是个内官,带着几个侍卫,这宫里头来人,凌雒骞还是得给面子的,拱手道:“不知公公屈临寒舍,可是圣上有何吩咐?”
“传圣上口谕!”
“臣下恭听圣谕。”
凌雒骞连同屋内在场的人皆俯跪了下去。
“烟阳知府沈青书今个入宫接受封赏,寡人便与他聊了一番,相谈甚欢,寡人心之大悦,留他于宫中住下几日,迟些时日再令其出宫,尔等不必担忧。”
“臣下遵旨。”
内官横着张脸斜眼瞥着地上的人,扯着尖细的嗓音道:“话已带到,那么老奴就回宫里去了,祝贺凌大人新婚。”
“辛苦公公了。”
凌雒骞起身贴进了内官,遮着袖口递于他些什么,内官这才面露喜色,让人送着出府了。
“可是宫里有什么事?”
“没有,就是圣上留妹夫在宫里住下了,让我们不要担心。”
凌雒骞又拿起了原先煮好的茶抿了小口,有点漫不经心地回着孙清泠的话。
“住宫里,那可有说为什么?”
闻言,慕初颇有些不淡定,从早上起了床到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