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知道吗?”
程思见状也没有再问个所以然来,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看了眼钟表,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坏了,晚饭还没做!”程思猛然想起严峻的问题,一时又想到,诺诺岂不是要因为自己饿肚子了?
“我这就去!”说罢,便火急火燎的跑去厨房开始忙活,让许嘉诺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一段时间许嘉诺确实被程思照料的不错,平时也就在家里处理一些文件,但体重上升了些,整个人的气色也看上去不错。
直到许嘉诺的伤彻底好了,程思才允许许嘉诺去许氏。
许嘉诺去了许氏后,许氏上下的员工都很激动,一些媒体和记者又再次堵在了许氏的大门口。
许嘉诺在门口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对于这次的事情几乎是避而不谈。
这一段时间里,许氏虽然没有了许嘉诺这个董事长,但好在有许慎节在,才稳住了大局。
在许嘉诺的印象里,没有丝毫父亲的身影和存在,只是在nainai的嘴里听说过而已。
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走了进去,许嘉诺用手指触碰了办公桌的桌面。
本以为上面会落下很多土,但桌面很干净,甚至是有人每天都在打扫,办公室里的每个角落都很干净。
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
许嘉诺闻声回头。
进来的男人,是许慎言,对于许嘉诺来说,这是一个极为陌生的人,甚至没有出现在自己枯雨般的过往。
二人对视许久。
“嘉诺。”许慎言打破了沉默,许久才开口。
“对不起。”这是许慎言最想说的,身为一个父亲,不仅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反而还将自己曾厌恶的重担扔给自己的女儿。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了。”许嘉诺望向办公桌上的文件,语气一贯。
许家世世代代都非常优秀,他们的骨子里的血ye是一致的,但却代代掌门人皆是英年早逝,许慎节偏偏凭一己之力打破了牢笼,长期以往的许家家风,让许嘉诺变得沉默寡言,甚至骨子里带着许家人独有的冷血,许慎节直至看到了早已年少成名却已然是许氏的掌门人时,那一刻他后悔了,年仅17岁的女儿便已经接管了许氏的大半,自己的一儿一女将许氏接管,多年后儿子出了车祸、母亲突发疾病与世长辞,女儿彻底成为许氏的掌门人,这些让本在外多年,众人皆以为逝世多年的前任掌门人又再次走进了这趟浑水,虽是迫不得已,可是他无法做到眼睁睁的看着在女儿不在的情况下,有人乘虚而入对于女儿产生危险,他无法做到,那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怕才能做到如此豁达,二十几年的时间早虽失去了一切,只剩下了一无用处的金钱,可却已想通一切,过往的最后一段日子不过是想要逃离许家这个吞人的牢笼。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挣扎着,想要逃离这让压得让人喘不过气的牢笼,柳依冉是如此,就连许慎言也不例外。
在许嘉诺的脑海里,父亲、母亲这样的刺眼实在是太过于陌生了,所谓的父母是向柳依冉那样自私自利、无情的人,还是许慎言这样可以做到抛弃自己的儿女,宁愿自杀也不愿再被所谓的家业、爱情所打击?他们都太自私,多年后,许慎言想到了弥补,但柳依冉呢?嫁与郑家,竟然还妄想能够分得许慎言的遗产。
面对这些,许嘉诺感到一阵无力,但值得庆幸的是,程思还伴在自己身边,她还愿意爱着自己,许嘉诺或许才找到了活着的意义,起码程思充实了许嘉诺的整个人生。
“我知道我甚至没有资格做你的父亲,在你的人生里,我错过了太多。”许慎言道,他从许嘉诺的眸子里看见了冷淡,这种眼神甚至让许慎言感到一阵莫大的压力,他才发觉,许嘉诺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强得多,不光是手段还有心理,甚至超过了自己。
“为什么出现在云城?”许嘉诺问道。
“为了弥补过往所犯下的过错。”许慎言认真道。
“弥补?”许嘉诺挑眉。
“我知道你把许氏经营的很好,在许家时代所涌出的掌门人中,你非常杰出,但过往的太多实在是需要偿还了,父亲不奢望你能够原谅我,更多的只是能够在你用得上父亲的时候,父亲能够出上一把力。”
许慎言或许做过自己最认为正确的事情,那就是去派人到边境暗中搜寻许嘉诺,把自己身边的人都调走,哪怕这期间会受到沈行之的报复都在所不惜,直至找见许嘉诺的时候,手下说她在边境的一片原始森林里,靠在树旁陷入了昏厥,自己把唯一的女儿保住了。
“你救了我,这点足以弥补你所犯下的过错了。”许嘉诺道,如若不是他,那么程思怎么办?只是许嘉诺不仅想过一遍的问题,许慎言救得不是一条命,而是两条,程思和自己的命早已不知不觉中栓在了一起。
许嘉诺早就已经释然,过往的一切成为了云烟。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