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醒来,她还不认识沈丁,她的古代生活将一片光明。
她的黑暗都是沈丁带来的。
“这该死的沈丁。”她忍不住骂骂咧咧出声,目光紧盯着那一口小锅,咬牙切齿恨不能上前将它撕碎。
王二腿讪讪的摸着胳膊,心疼沈首辅。
被姐姐盯上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正当王二腿在内心为沈首辅祈福时,小时光大堂里传来一阵吆喝声,“阿豆,快来收领我用肾换来铸铁锅!”
阿豆的眉眼微微一顿,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铸铁锅?
祁叔?
阿豆双眸倏忽亮堂起来,脚步疾疾朝着大堂而去,当她看到祁叔一脚踏在长板凳上,给自己斟茶,心中不禁雀喜。
“祁叔,你怎么来了。”
祁叔哼哼唧唧,回想起他被沈丁压榨的一天一夜,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的命都没了半条。
“还不是给你送铸铁锅来,是不是及时雨?”他还知道讨句好。
他都这么说了,阿豆自然应下来,“是是是,祁叔来得太及时了,我这不就犯愁该怎么做菜呢,您就过来了。”
话语间,她赶忙给王二腿示意,让两个帮忙师傅把铸铁锅送到厨房。
她没在意祁叔豪爽的姿态,好言好语的供着这位手艺匠人,“祁叔昨天不还说没有铸铁锅吗,今天就有了?”
阿豆只是这么一说,恰好挑起祁叔内心的火气,他扒拉扒拉的冲着阿豆一顿吐槽。
“昨天还没有铸铁锅是真的,现在给你送来也是真的,那都是我用肾换来的!都是沈丁那个臭小子,非逼着我给你炼制。”
话语至此,他顿了顿觉得这么说不合适,于是又添了句,“他也陪了我一个通宵,大清早天没亮直接赶去午门了。”
阿豆接收着信息量巨大的一番话,她眉眼微微一怔,难以置信的问道:“他也一起做了一个晚上?”
祁叔重重点头,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吹鼻子瞪眼的看向阿豆,“他通宵只是寻常小事,年轻人身强力健的没问题,我一把老骨头了还逼着我通宵,自个儿去上朝了还不放过我,你说说这人是不是太禽兽了。”
阿豆深以为然的点头,“确实禽兽。”
祁叔见阿豆和他站在统一战线上,顿时气顺了不少,要的就是这效果。
王二腿带着两个师傅把铸铁锅安置好以后,分别给他们打点了铜板,随后走来大堂唠嗑。
两位师傅和祁叔点头示意后,便离开了。
按理说祁叔也应该走了,阿豆目光落在祁叔身上,时间差不多了她也该备菜了,只是祁叔怎么没有离开的意思?
祁叔摸了摸脑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惜没有人搭话,他只能兀自表演下去。
他摸摸他的肩膀,故作痛苦状拧巴着脸,“诶呀,我这把老骨头接连赶制一天的工,身子受不了了。”
一旁恰好有早到的客官进来,听闻祁叔的抱怨,接了一句,“怎么了这是。”
“还不是为了给阿豆制备铸铁锅嘛,Cao心了一天一夜,到现在都没合过眼,可怜得紧。”
那客官也是咸吃萝卜淡Cao心,关切祁叔,“那确实了不得了,阿豆得好好感谢你一番才是。”转而,他的视线看向阿豆。
阿豆:……
明明她是主角,却被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毫无插足之地。
刹那间,她就调试好心态,勾唇浅笑着:“是是是,今天的午膳祁叔就在我这随便用点吧?”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祁叔故作为难的轻叹口气,最后还是答应了,“虽然我现在困得要命,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但既然你盛情邀约,我无力阻挡,那就顺了你的意吧。”
王二腿连忙笑着招呼祁叔,他怕他再慢一步姐姐就要爆发了。
阿豆深吸一口气,起身往厨房走,努力消化心中的情绪,世界如此美好,她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刚才祁叔还骂骂咧咧沈丁呢,一转弯就是为了她了,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最近是菠萝的季节,阿豆准备做一道菠萝咕唠rou,酸甜开胃,正适合夏天食用。
耳边陆陆续续能听到外头逐渐热闹的声响,过了今天,王二腿就要跟着沈丁学武,以后就得她一个人招呼了。
阿豆轻叹口气,她怎么觉得日子无望了呢。
习惯了有王二腿的相助,她只要做她分内的事就好,且二腿业务能力娴熟,是个跑堂的好料子。
真拿她和二腿比,她比不过。
珍惜这最后一日能用王二腿的日子。
她面前的是一口崭新的铸铁锅,看细细摸过里层,不禁连连点头称赞,祁叔出品,绝无仅有。
正所谓三分开锅,七分养护,阿豆对她的吃饭家伙很重视。
作为一口新锅,阿豆还很新鲜。
她先拿着一块干净的布料,将锅擦拭干净。
接下来需要猪rou,糟糕,她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