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结果因为脑子不是特别清醒,时不时倒会把宾客吓一跳。
苍苍表情一脸绝望的看着他们,一边指挥着下人收拾院子,一边给被吓着的客人赔礼道歉。
赵均本来准备过去送客,结果还没走到,就听到林正对他说:“哎呦,小赵均,可算看到你了,你快去看看慎苛去!”
说着就叫人过去把赵均带过去。
赵均一个可字还没出口就被堵了回去,被人推着往室内走。
找到陈恪的时候,陈恪已经被自家那群好兄弟灌的趴在桌子上了,原本只是有些微红的脸此时已经红透了,趴在桌子上轻轻地灼热地呼吸着。
赵均过去扶起他,往陈恪房间里送去。一路上磕磕绊绊,但好歹是平安抵达。
他将陈恪放到床上,帮他把鞋和外袍脱掉,再帮他把被子盖好,做完这一切之后赵均便转身出去。
只是他还一步没有走出去,就被陈恪抓住了手。很用力的拉着,却因为醉酒有些无力的低着的脑袋将呼吸喷薄在赵均手腕上,忽然烫的赵均有些想要往回退。
陈恪拉了会儿,似乎才像组织好语言一样,对赵均道:“赵均啊,我考虑过很多……想了很久……之后,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他的脑袋被酒Jing烧的昏沉,迷糊之间只看到赵均抖了一下,他继续道:“赵均啊……我喜欢你。”
他不想说爱,因为曾经他听赵均同他说过,我觉得爱这个词太过于沉重,但是就算他沉重,却不纯洁,我喜欢“喜欢”这个词,至少它纤尘不染,是最初的那种激动与悸动的感觉。
那个时候的赵均还才十五岁,正是一个好年华。
赵均愣了良久,回身想要说什么,就见陈恪意识昏沉的即将倒下去。
他急忙扶着,将陈恪重新安置在床上,又准备离开。他心里此时的忐忑多于激动,因为巫红嫣说的话。
巫红嫣在走之前对他道:“赵均,我知道你从小就很有自己的主意,但这一次,你要考虑清楚,你跟他在一起就不仅仅是你俩的事情,你们两家从此没了子孙,你知道吗?”
赵均想起了他的父亲,那个为了赵家的传承而放弃自己的理想的人,他有一腔热血,而一腔热血付给了这个家庭。
而他呢?
他走出去,看着寂静下来的庭院,突然就不想睡觉了,随便从哪里拎了壶酒,足尖一点朝着屋顶去。
他坐在那里对着底下的山崖吹了一夜的冷风,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也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最后想到了陈恪,也想到了最后他对他说的:“赵均啊,我喜欢你。”
他纠结良久,最终下定决心。
只是清晨落地之时脚步晃了晃。苍苍碰见了,便问道:“公子?”
赵均摆摆手:“没事,你去忙你的吧,我去太学了。”
苍苍本来就忙,她应了一声,就又转身自己去忙去了。
赵均一回屋子里,往床上一躺,眼皮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盖。
他撑着自己头疼欲裂的脑袋抓了抓被子盖住,就昏昏沉沉的开始睡觉。
陈恪醒来之时四处没见着赵均,问起来才知道赵均又去上学去了,便没再多问,虽然他也只是想知道赵均怎么想的。酒醉三分醒,他不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及至中午,陈恪坐在桌子面前左等右等都没见着赵均回来,便又开始四处找人,到了后院见着正拿着一大堆红绸的苍苍,苍苍愣了两秒:“还没回来吗?!糟了,我今天早晨见公子走路有点晃晃悠悠的,问他他说没事,我就没管了后来也没见着人……”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着陈恪往赵均住的地方去了。
陈恪敲了敲门,问道:“赵均?在里面吗?开门。”
敲了好久也没见有人开门,便自己打开来,入眼却是床上一团。
他不由得失笑,走过去准备把他叫醒,手还没碰到床上睡着的人,就被赵均的温度烫着了,他眉头一皱,就伸手探了探赵均额头。
滚烫。
他不由自主地爆了一句粗口后掀开被子,抓过一旁的一床毯子将赵均一裹就朝外极速掠去。
苍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只见到一道残影飞出了这个院子。
骆歧泽被叫醒的时候还挺不耐烦,结果打开门一看就清醒了,让陈恪把赵均放到床上,自己试了试温度之后,急忙开始治疗。
一边治一边骂:“不是我说,你昨天喝那么多干嘛?!看吧,今天就成这样了……”
一通说辞下来,陈恪愣是一句话没有反驳。
骆歧泽恨铁不成钢的开了一张药打你让他去抓药煎了,自己守在这里。
赵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舒服了挺多,睁眼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太阳隐隐有西落的趋势,他动了动,突然听到有人开门进来。
赵均撑起来坐着,抱着被子看着陈恪向他走过来,温柔无害的模样。
陈恪走过去将药放下,待得自己坐好以后端起药碗勺了一勺仔细吹温递到赵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