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护主,我该护你吗?你算什么呢?大家都是别人的走狗,何必急切相煎。”
上汗辰愣了愣,道:“别人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吗?”
赵均笑:“别人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确实这么不要脸。”
上汗辰被他气笑:“很好,赵均,你有种!”他重重呼吸几下:“那我们就走着瞧,看看到最后我父王是信你还是信我。”
赵均无奈的笑笑,低头沉默着。
他一直觉得上汗辰是个挺聪明的人,只是最近被这个急转直下的情况都弄的有些Jing神崩溃了,完全记不清楚层次,整天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上汗拓已经被他气的没了脾气,就好像原本的一个可塑之才,突然一夜之间变成了一截废木一样,所有的希望都这么终结了。
上汗拓曾经在离开之前找赵均谈过,他问他:“你说这下他们俩都折了,你说,等我们打下太和的时候,谁来接替我的位子呢?”
赵均冷漠的道:“汗王的家事我不方便过多的插手,还是不说了。”
别到时候提议不成,还惹来一身sao。
上汗拓本来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建设性的话,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赵均顺从的退下,腰间的那枚碧绿的玉佩一晃一晃的,泛着冷冷的光。
他可以肯定的一件事就是上汗拓应该会将上汗辰保下来,只是还是会施以相应的惩罚。
赵均心底尽是冷笑,继承人这个东西从来都是这样,就算觉得再混账,再不可原谅,他还是会选择不去理会,因为他知道谁是最为合适的,谁才能保全脸面。
他其实很想问问:“那墨轩呢?”想了想,还是将跑到喉咙口的话咽了下去,毕竟这是他们的家事,自己作为一个外人,实在不适合插手。
赵均慢慢悠悠的行又在苍茫天地间,不知所向。
这么多年,他剩下的,只是为了陈恪,为了他的信仰,而现在,应该到了最后一战了。不知死伤如何。
这两年,他在暗中给陈恪传递了很多消息,也让陈恪在不断的积淀中知道了很多上汗的缺点,倒也不枉他来这么一趟。
陈恪一直缺少一个进攻的理由,他不想再如此被动,结果顾致直接随了他的意愿,一道圣旨直接撵着上汗拓离开的脚步下来。
华公公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朕听闻护国军中赵均背叛一事,实属心寒,命陈恪将人带回处置。”
华公公严肃的宣读完圣旨之后,笑眯眯的道:“陈将军,接旨吧。”
陈恪站起来,从华公公手里接过圣旨,而后道:“臣,领旨。”
华公公笑着看他:“去吧,皇上可是为了成全你啊。他让我同你说,别憋着了,打回去!”
陈恪笑笑:“好。”
第二天一大早,陈恪挥军北上,直追远去的上汗拓一行。
也不知是怎么的,就是慢了一步,直到上汗拓他们回到上汗,陈恪他们才刚刚到达之前的驻地。
第二天一大早,陈恪就直接上门要人了。
上汗拓看着陈恪:“陈将军觉得我为什么要将自己的主将放给别人呢?”
陈恪不卑不亢:“他在是你的主将之前,他还是我……太和的人。”
上汗拓有些好笑:“太和的人?陈将军,你我都是明白人,这人我会不会放,相信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他抬头看了看陈恪,又道:“再说了,太和与上汗之间刚刚讲和,也别说这么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陈恪也笑,笑的温和,却带了许多侵略性:“汗王别让我们这些为人臣子的难做。”
上汗拓摇摇头:“哎,说什么傻话,什么难做不难做的,大家都是一样的,你有你们必须要他的理由,同样的,我也有我必须留他的理由。我也不想让两方尴尬,若是你们要的是别人我也就给了,但你们现在要的是我军主将,我要是给你了,我又怎么跟我上汗士兵们交代?”
陈恪没说话,过了好久才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都先缓缓?”
上汗拓没说话,只笑着将他送了出去。
陈恪离开的时候看了看赵均营帐的方向,那里空空荡荡,唯有一条狗趴在那里,咕噜咕噜的呼出热气。
赵均过来的时候陈恪已经走了许久,属于他的那杯茶已经没有了曾经的热气,唯留一杯死水一般的茶放在哪里,看得出的人走茶凉。
上汗拓让他坐下,给他斟了杯茶:“他们说要来将你要回去。”
赵均适时发问:“嗯?”
上汗拓:“太和的皇帝说你背叛实在有失体面,让我将你放回去,接受处罚。”
赵均笑:“他们倒是想的挺美。”
上汗拓给自己添了些水:“可不,是想的太美了。”
赵均顿了顿,跳过这个话题,问上汗拓:“我们多久打过去?不想拖了,憋得慌。”
上汗拓笑:“不要心急,快了,这一次,谁先动手谁就是不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