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今日能平安离开,自会毁去武功,跟你跟这里再无瓜葛,所以不劳费心!”
男子从未料到他会说出此番绝情断义之语,倏忽灰心,没了声响。
楚朝秦心内虽记恨他当年抛弃妻儿的薄情之举,但父子天lun毕竟难断,只低头从秦晋手中取剑想走,却在相接的那一霎时,仿若触到火炭,不禁吓了一跳。
秦晋双颊通红,嘴唇微张,木头人般垂了双臂,倚靠在石床边缘。
楚朝秦忙将他揽在怀里,唤道:“秦晋?”
秦晋却毫无反应。
楚朝秦瞧他神态迷蒙,眼泛春水,浑身上下所触之处无不滚烫,尤其是脖颈胸口,皮rou下隐隐透出粉红符文,仿佛生出万簇桃花,正是一副情动模样!
他茫然望向男子。然男子连脉都无需搭,仅叹道:“他许久不曾见你,体内情蛊无可宣泄,将这春毒尽数积压体内,隐而不发。如今全部释出,定是被毒气攻了身。”
楚朝秦问道:“会怎样?”
男子木然道:“若不及时救治,便会药石罔效,受尽折磨,焚心而死。”
楚朝秦单掌运气,从他腰腹间渐渐往上推去,不料行至胸口便滞塞不前。再欲用力,秦晋却是□□一声,呕出一口浓血来。
楚朝秦慌了神,徒手为他抹去,反复唤道:“秦晋!秦晋!”
男子在旁道:“你两人功体早已合二为一,你若真狠心废去功夫,怕是秦晋也难以撑过一月。”
楚朝秦沉声道:“你只说如何做!!”
男子抬目,叹道:“你知道该怎样做。”
秦晋像那被笛声Cao控的蛇,顺藤向上,缠住了楚朝秦的脖子。他气息灼热,唇舌之间开出一朵火烫的花,不断舔舐着自己的理智。楚朝秦并非佛祖,与他亦是多日未见,更何况此情此景,当即便起了反应。
他吞咽一口唾沫,携起秦晋翻身坐上石床,对男子道:“你去门口!”
男子想了一想,果真到石门旁边坐下,迎着外面盛烈的击打之声,闭上了眼。
楚朝秦环顾了下四围,将顶上白练一扯。白练纷纷扬扬垂落,刚好罩住两人,层层叠叠缠绕成了一只柔软的茧。
最后自那茧里伸出一只臂膀,弹熄了火烛。
秦晋把这一场汗淋漓尽致地发了出来,浑身上下如被甘霖滋润,逐步充盈回了力气。
楚朝秦支起上身,见他此刻眼睛明亮,便问道:“好些了?”
秦晋与他额头相抵,懒怠说话,只慢悠悠吐出个字:“爽。”
楚朝秦松了口气,只因秦晋这回浪得实在过了,与往日大不相同。他本身也是血气方刚,在久别重逢的煎熬里春风化雨,着实费了把力气。而秦晋累了半日,浑身酸痛之余,忽惦起被阻在外的清逆和尚,忙道:“怎蓦地干起来这档子事?外头怎这般静?”
两人被白练蒙在石床之上,楚朝秦一把扯开身上绢布,发现周围仍是一片漆黑。
秦晋跟着冒头,刚欲说话,却被他及时掩住口鼻,禁不住一惊,知道事情古怪。
楚朝秦此番交欢下来,非但筋骨松快,更比平常倍Jing了耳聪目明,看来男子所言非虚——这门邪怪功夫果真需得二人灵rou交融才可发挥效用。他沉下心,细听周围声响,察觉有风倒泻而来,轻抚脊背——这密室严丝合缝,砌功了得,何来漏风之处?
他再去分辨,觉出那风温中带热,并非自然之气,应是……
楚朝秦暗道不妙,伸掌往顶上黑暗处拍去,果然有人倒吊于顶上,似是早有所备,将他手臂架住,继而不慌不忙推往一侧。楚朝秦神功初成,这一掌力道无从把握,猛然被对方四两拨千斤般卸走,一股千钧之力憋在丹田,顷刻心肺之间,竟是剧痛难忍。
那人套路得逞,下一掌便异常狠厉,猛然砸向楚朝秦胸口。楚朝秦无从招架,正面交接,被生生砸下了石床。
秦晋继而接招,从旁摸黑打去,正中目标。只是他掌上功夫本就有限,又值虚脱乏力之际,那人周身毫发无损,翻身从天而降,反手捏住秦晋下颚,将他摁倒在石床之上。
秦晋受制,破口骂道:“偷瞧别人上床,怕不是要眼上生疮!”
那人不答,徒手将绢布从他身上剥下,露出白生生一具胴体。秦晋只觉得那粗糙掌心将自己从头摸到了脚,心里头不免一阵恶心,啐道:“摸甚摸,老子今儿爽透了,没心情陪你耍……”
那人手臂一扬,将他抽得倒仰过去。秦晋眼前金星乱冒,又被整个儿翻了过来,昏沉间看到了个囫囵的光头,便知道是清逆和尚,不由得在心中咯噔一声。
……老师父呢??
这时忽来一人,却是楚朝秦飞身撞来,径直将清逆扑下石床。他力气远胜以往,颇有些石破天惊的蜕变,清逆惊愕之余难掩兴奋,赞道:“这套功夫果然非同小可。”
楚朝秦无暇理他,只连忙将秦晋扶起,罩在身后。
“不妨,”秦晋拉起衣裳,悄声道:“只我师父人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