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实业厚只不过是继承了祖上偷鸡摸狗攒下的金底,之后才在江东一代因甚断龙心诀声名鹊起,说到底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陆恩静观其变,只道:“这些与老夫何干?”
秦晋不理会他,继续道:“你虽没楚霆谷有那般震天撼地的本事,但一招‘浅移Yin夺掌’也算有名,此式内劲Yin寒狠毒,中掌者不会立死,但会被那Yin毒深入皮骨,发作起来皮穿rou烂,骨头漆黑,有如暴毙,是也不是?”
“不错,”楚陆恩摁住腰间长剑,道:“你想说那董庄主是老夫所为?笑话!秦晋,那人死相凄惨不假,只可惜江湖人众早便敛骨收尸,更有少林派从旁作证,道那套掌法残暴霸道、一掌毙命,实非老夫所能为。”
秦晋道:“那好,天下武功残暴霸道者不在少数,细数那董家之仇家亦非罕有,而且连你都无法一掌得逞的事情,为何便断定此案必是楚朝秦所为?”
楚陆恩冷笑道:“这便说笑了,老夫何时断定为他所犯?只是武林众派以此要挟上山,他在教主之位无所作为乃至丢盔卸甲,那图谱之能世所罕有能扭转乾坤,他既无能,为何不乖乖交出东西,以保我教派安生长存?”
“哎哟,可是据我所知这图谱只是嫡传亲任教主,历年而来也只有楚霆谷方得练成微末,楚朝秦既然乃你们名正言顺的教主,你有甚资格破坏规矩,教他交出图谱?不过此事且可以按下不提,”秦晋一顿,转口又道:“十年之前,你之兄长楚霆谷曾远赴江东,曾擒住了一名南下犯案的贼头,这件事你知是不知?”
“不知,”楚陆恩听他扯远,不禁起了焦躁,道:“你莫要东拉西扯,费这无用口舌拖延时间!”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秦晋不理会他,继续道:“这贼头灭了淮南一处名门,正值窜逃之际恰被你前教主擒住,这楚霆谷或有好生之德,一时心软将他放了,此事你知是不知?”
楚陆恩不知他要说什么,只道:“打便打,何必兜这圈子!”
“啧啧啧。”
秦晋道:“那名贼头大难得赦,自然要承其恩情,所以鞍前马后也下了不少功。只是不日便遇害身亡,死状无比凄惨,皮穿rou烂,骨头漆黑,实在难看,真不知是何人用何招打杀的他……更奇的是此后外界莫名传他乃魔教虐杀,才惹得其胞弟与魔教积怨深厚,不能化解。”
楚陆恩眉心一皱,没有言语。
秦晋忽然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连他都不识得,自然更不知道他这胞弟是谁了?”
“那我便告诉你,这人姓董,其胞弟靠着大笔不义之财在江东开庄辟户,取名为断,龙,山,庄是也。”
楚陆恩一滴汗珠从额角滚下,抬眉之际,长剑已出。秦晋捞住楚云柏一个旋身,怪剑一起一落,眨眼间已然将他那兵刃从中划断,道:“如何?你故意杀了这楚霆谷饶的人,惹得他山庄与你教积下长年累月血海深仇,才致今天这众派围上清凉山的局面——我倒好奇,究竟是你觊觎教主之位预谋良久呢……”
秦晋眼睫一动,看向楚陆恩。
“还是早有人处心积虑,从背后指使你设计陷害楚朝秦,只为夺取嫡传图谱呢?”
“一派胡言!”
楚陆恩恼羞成怒,不禁将秦晋恨得牙痒。秦晋携着一人之重,脚下仍是轻快,留神将他慢慢引开,嘴上道:“怎么?我这些话亦是由少林派清逆大师亲眼见证过,你还要抵赖不成?”
楚陆恩盛怒之下看一攻未成,上手便是浅移Yin夺掌,夹杂滚滚黑气,直冲秦晋面门袭去。
秦晋见果然逼他使出来了极招,故而一面躲闪,一面道:“没错,正是这套功夫!楚护法可是恼羞成怒,连亲生儿子的命也不顾了吗?”
楚陆恩内力远不及他,现又须时刻顾忌着楚云柏,更是未敢使出全力。偏秦晋拿楚云柏挡在身前,一左一右故意往他掌上去撞。楚云柏脸色煞白,恐极大叫,一叠声道:“爹爹住手!”
楚陆恩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正值六神无主之时,忽听身后一声尖啸,如寒渊鬼哭,或松间鹤唳,扑他而来。
他心神一晃,下意识翻身躲开,那道气力快似闪电,不偏不倚,正穿透了楚云柏喉咙。
秦晋于他身后来不及躲,他猛然气运周身,全神抵抗,谁知肋下一疼,瞬间已被那劲力射穿皮rou。
他立刻软了手脚,方觉掌劲是由那轿中发出。而身前楚云柏喝喝两声,跌跌撞撞奔向楚陆恩,楚陆恩想要伸手来扶,脚下却是半寸不敢挪移,眼睁睁看着独子倏然一僵,从喉咙那处裂出一个开枝散叶的口子来,裂痕像破开的冰层,飞速向四面八方蔓延出去。
几乎在这弹指一瞬,楚云柏整个人便融成了一团血rou,扑簌而下。
楚陆恩呆若木鸡,也跟着怆然跪下,连一个字也发不出了。
秦晋从未见过如此狠戾的招式,他紧捂肋下伤口,鲜血仍不断从指缝中汩汩冒出。楚朝秦亦是大惊失色,登时连滚带爬扑过来,先后点了他两处xue道,再运气往其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