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举案齐眉,再不去看看怕是要饿死了。”
妇人不语,抽出短棍卡住两旁门框。秦晋一时使不上了力气,暗中便运起些内力,却没想到气未发足,已然被她弹了回来。妇人衣袖一抖,散出周身气劲,秦晋见状脚步后移,振臂来挡,殊料自己丹田虚空,早不复当初修为,一碰之下气血翻腾,竟忍不住后仰过去。妇人只为试他一试,自然未出全力,却不想秦晋居然虚弱至此,连区区一招都接不下。
她登时皱眉,一把拽回,再用短棍分别架他肘腋,然后一跷一扯,秦晋便猫上了她的背。
楚朝秦擦干手回屋,忽见他俩一阵风似的奔向洞口,秦晋于慌乱中冲他长伸了手,喊道:“大脑袋帮我!”
楚朝秦猝不及防,下意识便出手去拦。妇人同时出招,把莫大力道袭向他的脸面,楚朝秦练了全天的化劲拆招,对这式是再熟不过,当下现学现卖,稍移身形,只用单手格挡,腾出另一只手变掌为爪,去锁妇人喉咙。妇人不慌不忙,上提短棍往他腰侧打去,楚朝秦毕竟才疏学浅,压根不及变招,正为难间,秦晋遽然出手,徒手硬生生握住棍首。
妇人受制,怒道:“好你们两个兔崽子,敢为难于你老子娘!”
秦晋死扯住她不放,扭脸对楚朝秦道:“攻她下盘!”
楚朝秦会意,借力跳起后屈膝来撞,妇人脚下功夫不甚Jing通,此刻忙用一脚站定,抡起另外一脚就往他□□踢去。秦晋大惊失色,慌不择路拽了她花白发辫,用力一薅。
妇人:“……”
妇人吃痛,差点被楚朝秦绊倒,只好用短棍撑地,将他扫开,气喘道:“日你们娘,才跟老娘学了些皮毛就敢来班门弄斧,找死不成?”
楚朝秦还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你们这往哪去?”
秦晋张口就解释:“她要将我……”
妇人用短棍封了他嘴,道:“他打算夜里偷偷干你屁股,老娘现就将这货丢下山去,你待如何?”
楚朝秦:“……”
妇人冷哼一声,将人扛起即走。秦晋拼了命乱挣乱拱,像被强缚上锅的活虾,可怜巴巴盯着楚朝秦看,楚朝秦想了一想,终究是无能为力,只得扬了扬手,目送他消失于石门之外。石门缓缓闭合,院内剩下他独自一人,楚朝秦立于原地出了会神,才掉头往回走。他也不愿意入房,抬腿又坐上竹榻,一眼看见怪剑孤零零插在桃树底下,只身淌出一道浓墨的影子。
楚朝秦摸了摸剑柄,忍不住又去望那死气沉沉的洞口,最后叹了口气。
他这大概是破天荒头一次,感到了长夜漫漫,着实难熬。
第14章 第十四章
秦晋同样也没得好果子吃。
男子仿佛知他会来,早就等于门外,见面便一把扣紧双腕,上手即是那刺血寻脉之术。
秦晋被捏得惨叫,以为筋脉都要被他生生剥抽出去。
妇人在旁絮絮叨叨,将这两日之事学于他听,道:“我们这崽子被那姓楚的小子迷得五魂八道,连半身功力都肯拱手相送,这样下去可了不得了!”
男子沉yin半日,总是不语。秦晋瞧两根手臂上瘢痕尽显,疼痛难当,只好摇头苦笑道:“比起你们,我觉得还是他对我好些。”
妇人以短棍戳他后脑勺,道:“再胡说八道,老娘就剁了你的腿,看你如何跑去找他!”
秦晋赶紧闭嘴收声,专心忍痛。
男子过了约莫有一炷□□夫才收回手,拾了烫过的手巾帮他揩净,又起身去取来针囊。妇人杵了短棍在旁守着,忙问道:“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
男子以防真气乱蹿,惊到体内蛊虫,于是施针先封下他周身几大xue道,才道:“非是,鬼迷,应是,蛊迷。”
他顿了顿,竭尽全力顺完一口长气,道:“如我所料,的确是那,情蛊作祟。”
秦晋当真不信这小小蛊虫神通广大,居然还有左右情感之能。
但依男子所言,自己或许于孩提时便中了楚霆谷的圈套,当初被逼服用的那粒丸药大约就是此蛊,然后不得不与他定下十年之约,待将图谱之事安排妥当,那么接下来顺理成章,即是要遇见楚朝秦。
秦晋听得蹊跷,道:“那也不对,楚霆谷曾讲过此事,我之所以可担此隐笔藏书之能,全因功体难逢而那非丸药焙制,且在后来他因练功而心智不复,怕伤了我,才摆云胡擂台迫切另寻奇人……我孑然一身,当初也并不识得小魔头,他何故编这些话骗我?”
妇人道:“傻子,怎不想想你爹娘为人仗义和善,就会突遭杀劫?我看定是那姓楚的心怀不轨,拿你当他那宝贝疙瘩的垫背。”
秦晋一笑,推她道:“小魔头心性纯良,蠢笨可欺,我初见他时也只有戏谑并无他意,还请两位神仙大人莫要瞎猜,安生颐养天年不好?”
妇人见他油盐不进,急眼道:“是你更蠢罢!他若真正草包,怎会使那寻脉之术探你罩门?这说不通!”
秦晋也直觉的凑巧,可是心内对楚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