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诚惶诚恐的模样。他退到进门时的石壁前,道:“秦晋你……”
然而他也不知自己该问什么好,单你了半日,便想要按原路折返,打退堂鼓。
秦晋顷刻上前,握住他的肩头,楚朝秦这次倒是机灵,稍一躬身,斜斜推出一掌。掌风扑面,倒把秦晋唬了一跳,利落给他格开,问道:“你来真的?”
楚朝秦不肯言语,疾跑两步奔至尽头,发现先前的石门已经闭合,忙使出全力去推,却是纹丝不动。
他等不及上下去找机括,秦晋从后已经赶了上来。楚朝秦别无他法,猛地发劲,徒然间双手齐出,使出一式家传拳法,拳法刚劲凌厉,摸黑欲袭他面门。秦晋一握一挑,随即化掉来势,又将身形一转绕去背后,弹指连敲了他两处大xue。楚朝秦登时受制,硬挺挺歪倒在他怀里。
秦晋连气儿也不喘,道:“就这一点本事,还想从我这里逃出去?”
楚朝秦打他不过,恍惚又回到两人初遇之时,是一般的窘迫、一般的神秘,他扯了嗓子,嚷道:“你究竟是谁!”
秦晋忍俊不禁,捏了把他的脸蛋,道:“啧啧,干都干过两回了,现下又想起问我是谁来?”
他伸出舌尖,沿楚朝秦那紧绷的颈线上描画了一个圈儿,嗤嗤笑道:“我是狐狸变的啊。”
他手指灵活,自喉结一路滑下,楚朝秦背后抵着冰凉石门,双目又没于无尽黑暗,那若即若离的触感便化作了一条小虫,蜿蜒爬过皮rou,留下酥麻瘙痒的一条线。楚朝秦这两日出丑太多,已羞愤到了极点,慌忙骂道:“秦晋!枉我念你跟老爹有些缘分,才一心敬你为师,你却五次三番的羞辱折腾……你放开我!楚朝秦不靠你与那图谱,自然也能报仇!”
“噢?”
楚朝秦仍执拗道:“放手!”
秦晋自觉是闹过了头,但面子上终究过不去,挑眉道:“你可忘了我当初说过,让我邪怪放手之人,不会再管其死活。”
楚朝秦毫不犹豫,道:“死活原本便与你无关!从现下起我跟你断绝师徒关系,你可满意?”
听他说得斩钉截铁,秦晋一时竟有些惶然茫然,他不说话,也死死攥着他不愿撒手。
秦晋拂开他xue道,拽住便走。楚朝秦满脸惊慌地跟着他迈开步子,一摇一晃出了山洞,再度看到方才那一派恬静的光景。
秦晋二话不说,将楚朝秦拽到了石磨旁,翻身摁他后颈。楚朝秦猝不及防,整个身子贴敷上去,他脸颊前胸与那粗糙石料贴得纹丝合缝,仍不肯就范,挣扎道:“干什么!”
“干什么?”
秦晋将他固定妥当,一脚将那松垮的□□踩到地上,露出整颗结实饱满的屁股。他继而撸起袖子,使下十分力气扇了上去,登时声音清脆,震飞了旁观的画眉。
楚朝秦惨呼,听他在后恼羞成怒,大声道:“老子教训你!”
第8章 第八章
秦晋从未如此着过怒,连自己亦不解缘由,只一听到他宁不要图谱也妄图切断关联,便顺理成章地想要揍人。
然而数巴掌掴下去,楚朝秦已不再出声。秦晋虽邪虽怪,但以往绝无此股暴戾脾气,最后几下有意收了手,抬眼小心往前头去瞅,发现他一味趴伏悄无声息,忙拽了衣领,道:“小魔头?”
楚朝秦双眼通红,额露青筋,竟是在兀自咬牙硬挨。
秦晋放下来心,不肯打了,板起面孔胡诌道:“天下人想拜秦晋者不在少数,我只破例收你,胆敢想拜则拜,想断则断?”
楚朝秦只把一双目光锥子似的戳向自己,秦晋被其盯得不甚自在,嘀咕道:“我鲜少动气,怪你嚣张太过了!”
可楚朝秦仍是不言语,他费半日唇舌,只反复将自己说服了,故把人扔在一旁,气呼呼走了。
楚朝秦在石磨上伏了片刻,等身后那股灼痛逐渐散去,才略动了一动。
他弯腰提起裤子,一动才发觉这秦晋当真是下了狠手,那掌劲深入皮下,就连风吹草动便要痛上一阵。楚朝秦心头之火难消,偏走不能走,只得勉强伛偻了身体,转眼再去望这院子。
院子不大,一眼即可望到四周山壁,然而建得Jing妙,有屋有树,有田有水,五脏俱全,皆被围拢于一处山凹之中,大概就是秦晋长年隐居之所。说起来秦晋出身世家,少年成名,凭手里一柄怪剑,也曾行过数起仗情仗义的大事,只不过后来行踪飘忽不定,武林中更新迭代,自然对他这号人物评价寥寥,若不是因这次清凉山被围重现于人前,或许会这般一直沉寂下去。
楚朝秦对他同样知之甚少,只知当年云胡山巅一事令教派名扬天下,但从那之后又发生何事,自己却是一无所知。
楚陆恩曾道秦晋被老爹捉上山后留了十日有余,那么自己从未下过山,为何对此毫无印象?
他算了算楚霆谷暴毙之日,似乎也在那时前后,这么前后串联起来,当真是扑朔迷离。
谷内微风荡起,云霭摇曳,徐徐吹向脸颊。楚朝秦周身清爽,余怒渐消,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