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没关系的!”许嘉宝很想往外溜,拼命给他打眼色。
“你今天的功课做完了没有?”祈康之上前问了一句,立即让小白鼠老实了。再看慕容刚一眼,目光里满是依依不舍,欲言又止。
他有什麽事?慕容刚给许嘉宝解了围,“你是不是有些身体方面的问题想问我,没关系的,我们过去说。”
许嘉宝立即喜笑颜开,一个劲儿的点头,“就是,就是!”拉著慕容刚就逃之夭夭了。
到了车库,小白鼠才抓耳挠腮,红著小脸,吞吞吐吐的做著铺垫,“呐个,爹地说,你跟我的体质是一样的……而且,你又是医生,所以我……”
“你有什麽话就直说吧。”慕容刚受不了这样磨磨蹭蹭的说话方式,直接问他,“是怀孕之後觉得有什麽不舒服?”
许嘉宝脸一直红到耳根子,“其实,呃……我有两个问题。”他小心翼翼的回头瞄瞄,见没人偷听,才说起第一件事,“我最近觉得特别想睡觉,人又犯懒,不想动。我真的……”他一脸沮丧,“好不想念书!”
因为许嘉宝之前已经考上了硕士研究生,所以祈康之让他一边念书,一边待产。象从前姚日轩、何家悦都是这麽过来的,所以没人觉得有异议。
可是许嘉宝一不象姚日轩当年为生活所迫而要努力上进,二不象何家悦那麽争强好胜,他从一出生,就是给两个爸爸捧在手心里呵护大的,所以根本没有主动进取的意思。
能顺顺当当读完大学,也是仗著一点小聪明,还有何海澄多年来的网上辅导,而遇到一点困难,他就会产生畏难情绪。
可是祈康之呢,偏偏不是能轻易被撒娇打动的人。况且,他们俩的婚姻又是建立在这个孩子的基础上,从内心深处来说,许嘉宝还是有些怕祈康之的。
他不想读书,也不敢直接跟他说。所以找到慕容刚,想请他帮忙,以医生的建议,用身体不适为由,让他暂时停下那些讨厌的课程。
他以为,慕容刚既然跟他体质相同,又是同龄人,自然能理解自己的想法,做这个顺水人情帮他一把。
不过慕容院长果断拒绝了他的要求,“通常来说,孕期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不适,只是你没有呕吐得非常厉害,或是其他必须卧床休息的话,适当的学习还是有益於促进你的身心健康的。听说你的专业是美术吧,有空的时候多画些画,愉悦身心,对肚子里的宝宝也是非常好的。”
许嘉宝欲哭无泪,“可是要念的功课不仅是画画呀!还要学好多的美术理论与美术史,还有英文论文那些东西,好烦的!”
慕容刚觉得这家夥真象个没长大的孩子,怪不得祈康之要严格要求。读书当然是辛苦的,哪有轻轻松松就能获得学识的道理?
“那要不这样,我替你跟五叔建议一下,适当减缓下你的功课进程,你慢慢的修够学分,就不会觉得这麽辛苦了。既然已经考上了,不读完实在太可惜了。你要照顾孩子,起码这两三年是不可能进入社会的,不如拿个学位,将来去找工作也容易一些。”
还要找工作?呜呜呜,许嘉宝胸无大志,很不能理解祈家凤凰个顶个都要自强自立的硬朗作风。那这个就算了吧!
“还有一件事……”许嘉宝趴到慕容刚的耳边,悄声说了件事。然後偷偷瞟著他,“这个……能有什麽办法解决啊?”
慕容刚只觉自己的耳根子开始发烫了,强自镇定的告诉眼前这位病人,“你这种情况其实很正常,虽然说有这样的禁忌,但只要小心些,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你放心,这件事,我会一并跟五叔说的。”
“那就谢谢你了。”许嘉宝红著脸,低著头转身跑了。
慕容刚拿起电话,把号码按下,却是怎麽也无法拨出。犹豫再三,还是给祈康之发了个短信。
一是建议他适当减少许嘉宝的功课量,毕竟每个人的体质和状态有不同,若是让孕夫产生厌烦情绪,对宝宝也没有好处。
至於第二条,让祈康之看得很──无语。
晚上回了房,看著假装在灯下勤奋读书,其实魂游天外的小白鼠,沈yin半晌,过去跟他进行了一项谈判。
谈判的内容涉及保密条款,不便公开。不过从第二天开始,最具洞查力的老头子祈安修发现,这只小白鼠脸上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还会不时傻乎乎的看著自己小儿子偷笑。瞧那红润小脸上的欲说还羞,肯定是给他儿子滋润了。
再然後,一贯後知後觉的姚日轩也发现这个男媳最近读书用功多了,再不跟在他身後蹭来蹭去,找尽一切机会打酱油。没事也知道抱著本书,苦大仇深的开始用功。
许嘉宝满足了,可是救他於水火之中的院长先生却遇到了越来越严重的危机。
别的倒也不明显,无非也就是开始嗜睡,开始挑食,开始变得,呐个──欲求不满了。
如果这种状态发生在别人身上,身为医生的他一定很快就查觉出来。可是,医者不自医。院长先生把一切都归罪於小流氓的离去综合症,完全的给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