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对他!”
“坐下,坐下,别动了胎气。事已至此,也不能强求了。你肚子里那个,以后我们好好保护他就是了。”
“季惟心,你不配当他爸爸。”
“行了行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去协会了。”
“你最好回不来。”
吸血鬼猎人协会。
“怎么了,你们几个怎么愁眉苦脸的?”
“啊,季会长你来了。是这样的,药局最近开发了专门审讯高级吸血鬼用的药物,但是还在初期阶段,咱们协会在编的犯人里没有高级种,所以这药到现在还没有实际试验过,应该用多大剂量,会不会致死这些事情现在还不知道。我们试着联系了一下别的协会,想借调一个高级种来做实验,但是这玩意搞不好会把人弄死的,所以别的协会也都不愿意借。”
“把药给我,我有办法。你给我把那个使用说明还有实验项目写个单子,我下礼拜给你。”
“好,你等会儿,马上给你。”
季惟心是以一种热切盼望的心情熬到处理完公务之后回家的。他很急切地想要把那些药一针一针地扎到地牢里的那个高级种的身上,毕竟除了手刃吸血鬼之外,折磨他们是他在闲暇时间最感兴趣的事情。
回到家的时候韩若惜还在午睡,季惟心便没了顾虑。在外面开了地牢的灯,季惟心掏出钥匙悄无声息的开了那扇暗门,进去之后还不忘转身锁好地牢的门,以防韩若惜听见什么不好的动静跟进来。
就着昏黄的灯光摸索着下了楼,扑面而来的浓重腐朽的血腥气让季惟心着实吃了一惊。
而当下一秒他看见蜷缩在角落里,衬衫已经被染成红色的自家儿子时,已经震惊地说不出来话了。
“……小随?”
那沾满血污和汗渍的小身体明显抽动了一下,但身体的主人仿佛并不愿意醒来。
季惟心上前晃了晃那个小身影。
“醒醒,小随,爸爸有事拜托你。”
季随还是没有动。
“我他妈叫你起来!”
季惟心抬起脚就是一个横踢,把季随重重地砸在地上,这一下子就牵动了季随还未复原完全的伤口,把那可怜的少年强行拽回了现实世界。季随睁着一双还没来得及对上焦距的大眼睛,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此刻的季惟心自己也被吓到了。虽然眼前这个人已经变成了吸血鬼,可毕竟从前是父子一场,他本没打算这么粗暴地对待他,可是身体不知怎么的,就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一样,很自然地就招呼了上去。
他看着眼前这个病弱的少年,竟生出了想要把他折磨到生不死的想法。
是的,他实在太适合用来折磨了,他是高级种,怎么样都不会死,所以那些被明令禁止的拷问方式都可以用在他身上。
“你为什么流了这么多血?”
季惟心这一问让小随有些懵,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
“你昨天喝酒了,然后来了一趟。”
季随乖巧地选择了避重就轻的方式。
“……”
“不用担心,我不疼。吸血鬼的愈合能力是很强的。”
这么长的一句话简直耗尽了季随所有的气力,冷汗顺着额角肆虐,不过好在灯光昏暗,谁也没有注意。
“那,那你好好休息吧。”虽然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但昨天这孩子被自己伤的这么重,季惟心不好这么快就再折磨他一次。
“我没事,”季随瞄了一眼季惟心手上拎着的箱子,“需要我做什么?”
“……”季惟心沉默了一会,“协会新研制的药,想让你帮忙试试。”
“好。”
看季随都同意了,季惟心也就不装模作样地客气了,但还是故意放轻了注射的力度,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些。季随了解他,他知道这个男人在想方设法地安抚他,以便他日后能更加听话地为他做事。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季随感觉自己鼻腔里通过的气在一点一点流逝,是的,虽然他不需要呼吸,但这就是他现在最直观的感受。季随此时的感觉就像刚学游泳,练习憋气那时候,每天都要比前一天多憋五秒钟,那短短的五秒钟里,虽然已经憋到极限,却无法呼吸,只能憋得满脸通红,肺像随时都要爆炸一样。
季惟心还在慢慢地推药ye,季随瘦弱单薄的身体已经开始战栗,一双眼睛向上翻着,只剩下了眼白。
若是非要形容季随现在的感受,最确切的就是现实版的黑帮式拷问,把人绑在椅子上,用一层一层的纸盖住整个脸,不让鼻子和嘴有任何呼吸的机会,这个时候用烧的滚烫的开水,最好是沸得冒泡的热油浇在上面,那人被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不能呼吸又张不开嘴,全身的皮都被烫掉了,疼得近乎昏厥却只能呜呜地低声哽咽。
季随清秀的脸因为痛苦而狰狞,可是他还没有昏过去,季惟心注射药ye的手还不能停,每一支药剂都要试到季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