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折磨自己,就重新找了块电池装上,却居然一个未接电话都没有,气得我把第二块也抠出来摔了。
第二天上班迟到,被林总训了一顿,看见安敖如常的坐在我位子对面的玻璃房间里,在咬笔头。
这时候就突然想起他刚刚离开的那个时候,我常常坐在办公桌旁边想象他咬笔头的样子,留恋还是习惯,更多的,我将它理解为一种延续中毒症。
过分依赖某个人的存在,以至于一旦缺少了,就无法坚持的一种病态。
这一瞬间我感到难以忍受。
一个持续中毒的人看见一大摊海洛因的感觉,没人能够理解。
就在这时,那摊移动的海洛因走过来,甩了一句:“我有话,要说。”
搞笑这样一个根本还没恢复正常语言功能的人居然说他有话要说,更搞笑的是我居然一点没在意他想说什么,只是死死的盯着他黝黑的眼仁,想着‘真漂亮啊’这样的话。
他在前面带路,我慢慢跟着,然后开始仔细思考,我气他的理由。
他总是喜欢自做主张,在背后搞一些卑鄙的小动作。
可他是个帅气的男人,从不畏首畏尾,比我有主见的多。
浅笑犁窝,一旦笑起来,总给人温暖的感觉。
生气的时候真的很不讲理。
可就算生气了,说出来的话跟表情也很可爱。
太喜欢床上活动了。
可是那个……也算不错。
腰很直,手臂很有力,身体曲线很美。
此外总能理出我很喜欢但又不敢随便尝试的发型。
做人很有原则,很聪明。
知道尊重老人,有爱心。
虽然经常摆出一副土财主的样子,但总得来说很有修养,知道进退。
……
必须生他气的理由只有两三个,但是喜欢他的理由,怎么就像满天繁星一样,这么多呢?
安敖回头的时候发现我还盯着他,便讪讪的吸了口气:“关于,昨天,我想了很多,决定还是,直接说比较好。”
赫,能说六个字?那就六个字六个字的说啊,嘴唇一翕一动的,真性感。
安敖见我没搭话,便继续道:“当时,不是没开口,叫你,跟我走,你没答应,我是第二啊,所以,不能要求,西沙群岛,是军事基地,不能写信,说话也是,只能,发单字,看着夕阳,吹着风,念你的名字……你说,订婚了,就不想要,扰乱你,我死掉的话,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变心了,我会祝福你……”
‘别再这样了,是我错了,咱们和好吧,我们为什么要分手?想要抱你,我爱你……’想告诉他这些,可我为什么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呢:“意思是我现在跟谁在一起你都无所谓了?那你最好不要再来烦我,我现在跟女朋友过得很好!”
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明明没有什么可气的,却偏偏要伤他,因为他一开始没有对我说出实情?还是因为突然发现自己那么在乎这个人而变得无所适从,喜怒无常?
我无从得知,只能小人得志的尽力刺伤他,让他恨的我牙痒痒,从而永远不会再那么轻易的离开我这个可恨的人。
幼稚又自私的爱,只想从别人身上看出他爱我多深,是不是比我挚热浓厚,就要用尽所有的武器逼对方去承认去妥协去委曲求全。
肤浅极了。
对,爱本来就是肤浅的。
不在恋爱中的人,只要回想起来,都会觉得自己当初是那么的幼稚可笑,可是如果这些幼稚没有曾经到来过,那就不是爱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外面下了雪,我刻意在外面逛了一阵,喝了点酒,才回去,心情特别好。
到家门口的时候看见安敖缩在门口等我,冻僵了。
叫醒他,嘴巴里也只是支支呀呀的,说不出一句整话。
我就把他扛回去洗热水澡。
安敖不知是忘了说话还是神经短路了,一直放任我给他脱衣服,搓背,拿热毛巾给他捂身上的各处伤口,我们家的浴霸暖气特别好,莲蓬头的水特别热,小小的浴室里充满了白色的蒸汽,到处都雾蒙蒙的,我踢掉身上shi淋淋的衣服给自己浇。
安敖偷看了我一眼,又重新拿眼睛对着我家浴室地面瓷砖。
我被他这个可爱的动作逗乐了:“地上有钱吗?这么瞪着,瓷砖都害羞了。”
安敖不理我,开始自己动作往身上擦牛nai浴盐。
我蹲到他面前:“我帮你吧。”
他喉头梗了梗:“你他妈……”
“吆,还语言障碍呢,都会骂人了。”我挖了一块浴盐摸上他的胸口,耳边响起浴盐与皮肤摩擦的‘滋嘎’声,我不动声色的往下……
“你……”安敖的声音有点怒气。
“那里也要洗啊,硬了更好洗。”真不敢相信这么不要脸的话是我讲的。
安敖无语的哼嗤起来,努力了5分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