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顿一顿,坐到苻贺身边,不一会儿又站起来。
贺贺有点急躁,看着李宗国的来回踱步他有点眼花。
李慕匆匆忙忙赶来,询问情况:“进产房多长时间了?”
苻云浔开口,声音略略沙哑:“一个小时了。”
“剖腹产?”
他点点头。
李慕眉头也拧得紧,一动不动地盯着产房。
李宗国踱到李慕身边:“家里情况怎么样?我们走的时候,叶子还在家呢。”
李慕神色微缓:“妈陪着小青呢,过去接叶子,叶子被言弗带回去了,放心吧。”
李宗国“哦”一声,坐立难安。李慕有些急:“爸,您老实地坐会儿吧,我眼花。”
李宗国停住脚步,睨他一眼:“我要是能安心地坐下早坐了,忍着。”
李慕讨了个没趣,无奈:“爸,我错了。”
苻云浔至始至终背贴着墙等着,他一直望着产房的灯恍惚,回想一路与李云的经历,快乐有,痛苦也有,从叶子诞生的这几年来,似乎太过快乐,生怕乐极生悲。李云说,千万不要让孩子像她小时候一样。也许那个时候她就在隐隐不安了。生叶子的时候,他在产房陪产;现在,因为一个该死的会议,错过了陪李云,此刻的她该有多么的害怕……
李慕安慰:“姐夫,别紧张安全着呢。”
他感激地点点头。
李慕转首向李宗国:“爸,您出去买点水什么的。”
李宗国瞪他,一副你不知轻重的样子。贺贺适时接起话茬:“外公,我要矿泉水。”
李宗国神色稍霁,望一眼产房,离开。
望着李宗国走远,李慕才呼口气,淡淡道:“他在这走得我心烦意乱。”贺贺会意,作为小辈他不好说什么,只能跟李慕一附一和了。
产房门开了,急急出来一名医生。苻云浔率先迎上去询问情况。
女医生说:“双胞胎儿子平安,产妇子宫收缩乏力现在大出血,血不够用,需要从血库调血,您不必担心。”
苻云浔慌了,他能不担心吗?想要拦住医生再次询问,被李慕拦着,“先让她去调血,姐姐还在里面等着。”
不一会儿,有人推着孩子出来,跟他说声:“恭喜,孩子很健康。”
苻云浔无视李慕和贺贺看孩子的情景,立在原地等待。
李慕催促:“姐夫,过来看看孩子。”
“不看。”他干脆利落地回答,声音有些哽咽。他倔强地望着产房,眼眶微微发红。
李慕了然,使一个眼色递向贺贺,贺贺望一眼产房,嘴巴紧抿成一条细线,到底跟着护士护送着孩子走了。
时间真是漫长啊,一秒一秒跟刀子磨心似的疼又慢。苻云浔的脸一点血色也没有,嘴唇也发白。先前进去好多医生,他除了等什么也做不了。
李宗国被李慕连哄带骗地带到育婴室,不然有他在,苻云浔会更难过。
……苻云浔,你说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啊……
彼时,李云侧着眸,嘴角漾着笑,问他。
大宝小宝得了。他挠挠头发,其实心里更在意的是李云的情况。
李云戳戳他,说,你要像爱着我一样爱着孩子,或者你可以爱孩子比爱我更多一些。
他笑,我怎么会爱你少一些呢。
他仰着头,还是落下泪来。
李云啊,你一定要平安无事,我宁愿没有孩子也不愿失去你。
产房的灯终于灭了,门打开,一群医生推着李云出来,对着苻云浔说:“平安。”
苻云浔压抑着情绪,嘴唇哆嗦说:“谢谢。”他一门心思扑到李云床边,李云因为麻醉没过的原因,还在睡着,他脚步虚浮不稳,一个踉跄,险险摔倒。
医生忙说:“苻先生,您注意安全。”
苻云浔点点头:“多谢。”
一路护送着李云回病房,送别医生,他顿觉轻松,像久闷在水里快要窒息,忽的浮上岸,新鲜空气立马涌来的得救感。“李云……”他握着她的手,即使脱离险境,他的手还不停地哆嗦,无声地吻吻她的额头。
李云坐月子比常人多了一个月,请来了最好的坐月子专家照顾着,坐月子期间,苻云浔又下了命令禁止任何人前来探望,气得李慕跑到苻云浔公司闹,苻云浔也生气,上次小青来探望弄的李云多愁善感,他哄了半天才稳定下情绪,他更得小心看护。
李慕愤恨:“你等着,你那俩儿子也别要了,我立马回去抱走。”
苻云浔无所谓地摆摆手:“带走带走,我早不想要了。”因为那俩孩子李云受了多大的罪。
“好好好。”李慕气得哆嗦,“等李云出了月子,我第一个要告你的黑状。”
陈良方闲闲地啃着苹果,吵吵吵,最好能打起来,李慕这小兔崽子平时没少吃他的亏。
李慕骂战中落了下风,不经意转头看到陈良方看戏不嫌事儿大的欠样就生气,“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