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照顾我妹妹了。”
玖荷冲他一笑,拉着善佳上楼了。不知道为什么,善佳的遭遇有的时候能叫她想起上辈子那个孤苦无依的自己来,每每想到这一点,她就想对善佳更好一些。
戏本子很快送了上来,几番客气之后送到了老夫人手里,她勾了两出戏又把戏本子给了喜鹊儿,喜鹊儿立即便离了座位,跟继王妃凑到一处看戏去了。
她们两个脑袋靠在一起,叽叽喳喳几句也点了两出戏。
这下戏本子才送过来,只是玖荷还没接在手里,喜鹊儿便不怀好意道:“一下午最多不过十出戏,父亲还有将军也得点呢,姐姐点上两出也就差不多了。”
玖荷就跟没听见一样,拿了戏单子看了两眼,便招手叫了戏班子专门伺候点戏的婆子上来,“你们可有拿手的戏?原先唱的最多的是哪个?新排的戏又是什么?”
婆子一一答了,玖荷这才按照她说的点了两出,等到人都下去,玖荷这才看了一眼喜鹊儿,“一下午就唱上十出戏?你这是连客人走的时辰都算好了。”
喜鹊儿脸上一下子涨红了,原先她是想说一说玖荷不懂事儿,可是没想她一点不在乎,反而又把话头瞥了回来,说她赶客了。
喜鹊儿深知吵架拌嘴是怎么回事儿,输赢不在于谁先起头,也不在于谁说的最多,而是在于最后一击是谁发出来的,对手又有没有还击的能力。
可是情急之下她除了涨红脸,竟然没想到太好的还击机会,尤其是当着廖老夫人的面,她更是不能留下不好的印象。
万般无奈之下,她也只能转头看着廖老夫人,喃喃道:“我……我没那个意思。”
廖老夫人眼神闪了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倒是没想那么多。”
一句话说的喜鹊儿尾巴翘了起来,整个人都眉飞色舞了,叫玖荷不禁有点怀疑廖老夫人的品味来。
有她没她喜鹊儿早年都是个任性妄为的脾气,两辈子都没有什么好名声,就这么临阵磨枪几个月,读了两本佛经就入了廖家老夫人的眼,上辈子更是成为廖将军后院唯一的妾氏。
玖荷都觉得佛祖特别委屈。
忽然锣鼓声响起,继王妃道:“咱们听戏吧,快开始了。”又对喜鹊儿道:“坐下吧。”之后又对廖老夫人歉意的笑了笑,“她被我惯坏了,不懂事儿。”
廖老夫人回道:“就是活泼些,只是不懂事儿我却不同意,她方才还一路扶着我,很是体贴呢。”
喜鹊儿又得意的笑了两声。
玖荷倒是没觉得什么,她一直觉得这等扶来扶去的很是折磨人。
又不是正儿八经走不动路需要人搀扶的,扶着的人不敢用劲儿,被搀着的人还是得自己走,两人都是保持着姿势,倒是比自己走路要累得多了。
说到底就是个姿态,就是在装腔作势。
只是善佳看着越发的不安了,她倒是把廖老夫人方才的话听在了耳朵里,兴许还当真了。
玖荷冲她笑了笑,小声道:“说的是我。”
善佳一愣,似乎从来没有人这样安慰她,也没见过有人这样坦诚的,当下笑出声来。
台上大戏开场,下头说话得扯着嗓子喊了,很快众人都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的看戏了。
因为今天主要是请廖老夫人来,开场的几出戏都是按照她的口味来的,几个武生在上头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不过这种戏不太符合玖荷的口味,她不禁有点出神。
玖荷觉得有点奇怪,廖老夫人曾经毫不避讳的说过廖将军杀孽太重,言语里很是嫌弃这个儿子,更加觉得他上阵杀敌是去造杀孽了,却心安理得享用着靠着他的军功得来的一切,甚至连看戏都是喜欢武戏。
也不是心安理得,确切的说是撒银子出去,烧香拜佛做善事,之后就心安理得了。
这一位老夫人可以用表里不如一来形容了。
武戏都不长,才唱了两出也不过半个时辰,其余几人不管是真看进去了,还是装模作样的,都是盯着戏台不动。不过兴许是很少去别人家里做客,善佳有点局促,手里总是想干点什么。
才用过饭,吃是吃不下了,那便是端着茶杯时不时的抿一口,才过去多久,她面前的茶杯已经换过四次了。
第三出戏才唱了一半多,善佳便坐立不安了,她扭了几下便站起身来,对一边的丫鬟道:“要更衣。”
丫鬟带她下去,喜鹊儿听见动静看了一眼,仗着廖家老夫人眼神不好看不见,台上锣鼓声震天,对玖荷做了个口型:这么快就去更衣?莫不是中午吃多了,这也太失礼了。
玖荷眉头一皱,瞪了她一眼。
喜鹊儿轻笑一声,转过头去看戏了。
继王妃搭在扶手上的手轻轻抖了抖,用力抓了一下扶手,这才缓过劲儿来,似乎是看到妙处,脸上浮现出笑容来。
第三出戏很快唱完了,下头一场是文戏,二胡拉得动听,也没有锣鼓声,正是说话的好时候。
继王妃头一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