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言语里还有三分打趣儿的意思,“这可是郡主的大事儿,府里没人敢怠慢的。”
瞧一瞧,就是这个。
如果没有上辈子的经历,任凭谁都想不到继王妃心里能有多狠毒。可是正因为有了上辈子的经历,玖荷就更加的不敢放松警惕了。
“不过是出来逛逛。”玖荷淡淡一笑,随意伸手在路边的花草上一抚,虽然已经是寒冬腊月,可是王府温室一直没停了养花草,又因为今天要请客,搬出来的花盆几乎摆满了整个走道。
“该布置的早就布置好了,再说这还是王府请客,凡事有王公公照看着,我是放心的,你也莫要Cao心的好。”
继王妃陪着笑了两声,“郡主说的不错。咱们是王府,凡事不用亲力亲为的,有事儿吩咐下去就成。”
玖荷话说的不客气,继王妃更是刻意讨好,别人忍得住,但是喜鹊儿忍不住,只是真要她当面说出什么来,她也不太敢,当下她挣脱继王妃的手,狠狠地一跺脚,直接就跑了。
继王妃往前追了两步,忽又想起玖荷来,回头歉意的笑笑,“她还是个孩子。”
玖荷冷笑一声,还是个孩子?
继王妃说完这一句便又追着去了,只是她头一转过去,脸上的表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拉着施妈妈两人一路往前,一直走到没人的地方这才停下了脚步。
继王妃喘了两口气,“这才来王府多少日子,她可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我记得她才来的时候不过是冷冷淡淡的不说话,这才几个月就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施妈妈喘得更厉害,连话也接不上来。
“咱们的人都安排好了?”继王妃问道。
施妈妈点头,“过了好几手,就算是抓住了也什么都查不出来。”
“原想多请几个人的,也好做个见证,只是……这事儿毕竟是王府丢脸,万一王爷不管不顾起来怕是要跟廖家闹翻,这可就断了喜鹊儿的路了。”
“王妃说的是,现在这样最好。”施妈妈赞同道:“只断了那一位的念想就成,反正咱们姑娘还小,及笄都还在明年呢,等过两年这事儿淡了,咱们姑娘还是花骨朵一样的年纪。”
继王妃冷冷笑了几声,“她还是太嫩,在王府后院里过日子,可不是仅凭着王爷的宠爱就能事事如意的,不然先王妃怎么死了呢?”
玖荷又在花园里转了一圈这才回去,不过没坐多长时间,就听见外头人道廖家的马车已经到街口了,玖荷看看自己衣装,带着罗妈妈出去了。
才走到二门口,玖荷便看见喜鹊儿扶着廖老夫人进来,廖老夫人年纪还没到五十,只是常年茹素让她整个人都干瘪起来,似乎是好几年以前就已经被人冠上了老夫人的尊称。
喜鹊儿身上又换了一身衣裳,上身粉色的小袄,跟下身的马面裙上都绣了卍字的花纹。
廖老夫人另一边则是善佳,依旧是怯生生的样子,看见她来,抬头冲她笑了笑。
玖荷刚走近便听见廖老夫人的声音,正在夸喜鹊儿。
“你这衣裳好,我一看见就喜欢。”
喜鹊儿对着廖老夫人可算是柔顺到了极点,她略带羞涩的一笑,“当不起您夸。”
继王妃看见这一幕不由得笑了出来。
玖荷迎了上去,微微屈膝行礼。
要是真算起来她的品级比廖老夫人还要高上半级,不过廖老夫人年纪大了,细究起来早晚是她的长辈,因此玖荷便行了个屈膝礼。
廖老夫人冲着她点点头,叫了一声郡主,不咸不淡道:“郡主这是折煞老身了。”
这样冷淡的态度,继王妃又看了看搀着廖老夫人的喜鹊儿,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
玖荷只当没听见这一句,伸手拉住了冲她行礼的善佳,笑道:“你来了。”
善佳松了口气的样子,不由自主也握着她的手,悄声道:“哥哥叫我问你好。”
玖荷的嘴角翘了起来,廖将军这可真是什么人都不放过。“下回可别帮他说这个了——”
这半句话说的善佳心有点慌,她对男女之事也不是一无所知,尤其哥哥想要求娶郡主的心思,那基本是廖家人人都能看明白的,“不是,我也是——”
玖荷笑了起来,道:“下回叫他自己说。”
玖荷倒是不觉得什么,但是这样大胆的话是善佳从来没听过的,她脸上不由得一红,犹豫片刻这才点了点头,“嗯。”
听见后头两人一句一句不停的说,喜鹊儿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她居然跟廖将军那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妹妹攀谈上了。
可是牵着自己手的却是廖将军的母亲,喜鹊儿得意的笑了,妹妹可不能做主廖将军的婚事,她又转过头来,恭维起廖老夫人来。
“上回您说的佛经我看了,只是有两句不太明白,回头您给我讲讲?”
玖荷看见前头相谈甚欢的三个人,廖老夫人——看她不顺眼,看自己儿子也不顺眼,还有继王妃跟喜鹊儿这一对母女,想的都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