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割。”苏郁檀轻笑一声,“但是……”
她看着他说:“我不能因为这个联系,就心安理得地花你的钱,那会让我在面对小鸽子时,心中有愧。
“我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心安理得地躲在你的羽翼之下,把自己的麻烦全都丢给你去处理,那会让我看不起自己。”
乔忘川与她对视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别忘了,你救了阿诺,我们全家都欠你人情。这个人情,不是那一点金钱能够偿还的。”
苏郁檀摇摇头:“这只是你的说法,我并没有同意。”
乔忘川问:“为什么不同意?”
苏郁檀笑道:“因为我救阿诺,既不是出于好心,也不是为了道义,我只是在履行一个社工的职责。
“我拿了社工的薪水,就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和风险,做该做的事。
“就像之前那个女特工,她代替我冒险,代替我被人贩子绑架。我并不觉得自己欠了她的人情,因为她也是在履行职责,在承担相应的职业风险。”
乔忘川看着她:“所以,你是在跟我划清界限?”
“人际关系的边界,必须清晰一点。”苏郁檀微微叹息,“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简单一点,纯粹一点,彼此相处得舒服一点。这对所有人……都更好。”
说完之后,她沉默了几秒,然后扬起笑脸问他:“你同意吗?”
乔忘川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
27.钨金指环
陆晓知站在病房门口,看了苏郁檀和乔忘川好一会儿,才敲了敲敞开的房门,走进了病房。
“女英雄,做鱼饵好玩不?”陆晓知笑着调侃苏郁檀,笑容中,带着一点无奈,一点疼惜。
“一点也不好玩。”苏郁檀微微苦笑,有些自嘲地说,“我差点被吓死。”
“下次还那么倔不?”陆晓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苏郁檀皱了皱眉,有些苦恼地笑了笑:“下次看情况。”她叹息一声,“不是迫不得已,谁想当‘女英雄’啊?”
陆晓知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他快速地给她做了一次检查,然后说:“神经递质水平和脑电波已经基本恢复正常。再观察几个小时,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等陆晓知出去后,苏郁檀见有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就问乔忘川:“几点了?”
乔忘川说:“已经早上十点了。要我把窗帘拉开吗?”
苏郁檀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乔忘川就过去拉开了窗帘,让深秋的阳光,洒满了病房,给这个白色为基调的房间,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今天天气真好!”苏郁檀忍不住赞叹一声。
“你要出去走走吗?”乔忘川问。
苏郁檀摇了摇头,从床上跳下来,走到了窗边,仰头闭目,任阳光洒在自己的脸上,给自己带来一种温暖明亮的感觉。
晒了一会儿太阳,她转头问乔忘川:“对了,你知道我的智能手表那些东西,在哪儿吗?”
乔忘川从床头柜里拎出一个纸袋递给她。
“歹徒绑架你时,将这些东西扔在了卫生间的垃圾桶里。你的智能手表我已经清洁过,现在就能用。但智能眼镜和耳机已经被污染损坏,警方拿去做证据了,我给你买了新的。”
“手表还在就好。”苏郁檀从纸袋里将手表拿出来,戴回手腕。
突然,她动作一僵,因为戴手表时,她发现自己右手食指上的那枚钨金指环不见了。
她连忙在纸袋里翻了翻,没有发现指环。
“你在找什么?”乔忘川问她。
“一枚钨金指环,内侧刻着字。你看见了吗?”
“没有。”乔忘川摇摇头,“那枚指环很重要吗?”
苏郁檀重重地垂下头,哀叹了一声。
然后她抬起头,有些无可奈何地说:“也谈不上有多重要……”
那是她的戒律指环。
说它重要,是因为它是一个自我约束的象征。而自我约束,是潜创症患者控制病情的最重要手段。
说它不重要,是因为戒律在心不在物。并不是没了戒指,她就立刻无法约束自己了。
乔忘川观察着她的神情,得出结论:“你很舍不得那枚指环。”
苏郁檀微微点头:“的确舍不得。但如果真丢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乔忘川回想了一下:“我在那座仓库见到你时,你手指上并没有指环。这一点,我很确定。”
“去餐厅用餐时,我是戴着指环的。”苏郁檀说,“所以,它是我被绑架时丢失的。或许被人拿走了;也可能是滑脱了,掉在了哪个角落。”
乔忘川说:“我先问问办案的警察,看他们有没有捡到。他们昨晚在案发现场搜过证据的。”
他给岳峥嵘打电话,很快就得到了回复。
“证物里面,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