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看完了。
“老阎王把咱们诓了,你一会自己看吧。”白无常起身脱衣服,“也挺好,就当是来度假了,上面可比下面有意思多了。”
白无常的衣服扔了一地,光着身子晃晃悠悠地走进卫生间,判官看着他直皱眉。
没有作jian犯科,他们也自然谈不上惩恶扬善,说得实在一点,他们应该是来……当保姆的。
有盂族的小族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全族上下都惯着他,从小养尊处优,美婢环绕,就养出来个混世魔王的性子。简单来说就是青春期到了,中二的邪火压不住,说东往西,闯了大祸。
这个大祸说得比较隐晦,想必是族中密辛不便透露。
白无常擦着头发出来,探头看见判官翻到这一页,随口说道:“有盂族简直没事找事,这种熊孩子抽一顿就好了,再不行就抽两顿。放上面来历练的这种主意不知道是哪个脑子缺根弦的东西想出来的,这是历练他呢还是历练我呢?”
白无常暴躁擦头,水珠子崩在纸上,判官往边上挪了挪,翻到下一页。
惯孩子惯习惯了,突然放手一是不适应,再是不放心。
老族长厚着脸皮上天求爷爷告nainai让司命写了个暴发户儿子的命,一辈子鸡飞狗跳,但都是小打小闹。等到人间的老爹生病去世,他这日子才走了下坡,手中的钱财被人陆续骗走,一场大病也就回到族里了,算来算去也就小三十年,就当是让他明白发家不易守家也不易的道理。
“你不用看了。”白无常把判官手里的资料抽出来,“都是没有营养的东西,剩下的我给你讲讲吧。按照规定,他们不允许在人间出没,但老爷子怕他们族里的小娇花受不了人世间的烈日,想找个遮阳伞来。天庭不想管这些事,平清司虽说有点能力也不过是人,思来想去找到老阎王了。”
判官听完点头,随手收拾起资料,白无常仰倒在沙发上,舒服地缓口气出来:“那小崽子过两天要被他那便宜爹扔出来体验生活,他爹给他准备的房子就在咱家对面。”
判官被白无常的“咱家”两个字说的心情大好,破天荒地在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我觉得这房子很不错了,他还来体验生活,他那暴发户的爹是挖到矿了吧。”
白无常听了这话觉得好笑,突然想到什么。
“你之前上来都是怎么生活的?”
“嗯?”
“就是你……上来陪我的那几年。”白无常有些尴尬,但话已经说出来了,也不能再憋回去,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我只问过你姓甚名谁,从没想过你家住何方。总是你来找我,我一直没主动过,当时不觉有什么,但我现在……有些好奇,你能给我讲一讲吗?”
“没什么可说的,你住村庄的时候,我就躺在你们家门外的树上。打仗的时候天天睡土炕,等到时候好了,你住上楼房了,我就挂在窗外,好在你没半夜拉开窗帘,不然可能会提前下去。”判官耳朵尖红了,往卧室里走,“我还没睡过床垫呢,主卧归我了,你睡次卧吧。”
“阿珏……”白无常跟着判官走过去,判官站在卧室门口,手扶在门上,是一副阻挡的姿态。
“阿珏,让我也睡主卧吧。”
判官挑眉。
“次卧……次卧里是一口棺材,我看着难受。”
判官觉得平清司简直体贴到了家,把各种情况都想好了,然后心情愉悦地关紧门,留着白无常在外面哀嚎。
作者有话说
啊……这两天应该都是他们的沙雕日常,其实沙雕的只有白无常一个人而已……
你这么熟练吗
第二日判官神清气爽,拉开窗帘,看着楼下晨练的,卖早餐的,遛狗逗猫的。几千年后他又一次真真切切地活在烟火气里,打开门却看见白无常窝在沙发上,一脸幽怨。
“我很守承诺,昨晚没进主卧挤你,但是现在你要让我进去,我要去把手机拿出来,给小刘打个电话。”
判官侧身让他进去,看见床的白无常眼含热泪,生生拧过头去。
判官说:“麻烦小刘干嘛呢,我没在人间行走过,恰好这两天小族长还不会来,你就带我四处走走啊,顺便给你买张床。你自己挑的肯定比别人买的强啊。”
白无常立在一旁,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判官又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呗。”
白无常换了衣服就要走,突然转向判官,严肃道:“你那头发。”
判官及时修正,连连抱歉。
白无常满心欢喜,全是对床的向往,一颗奔向家私城的心猛地被人拽下来,回头看是判官捏住了他的衣角。
判官微微羞赧,指指窗外:“出门前都是要吃东西的,我想尝尝那个。”
白无常一怔,恍然大悟。
判官从前来去匆匆,想来一门心思用在如何接近他了,不仅没睡过觉,怕是也没用过人间的吃食。诚然他们享用香火几千年,不需要这种凡间俗物,但是好奇心总是有的,对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