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父子duoquan的炮灰。”
丑鬼说着又是一讪:“这么说,好像是往我脸上贴金,我知道我没有那么重要,只不过是我不知好歹,在不恰当的时间喜欢不该喜欢的人而已。”
帅哥安静听着,闻言手下陡然收紧,来气地问:“什么叫不该喜欢的人?你说清楚!”
“别打岔,我只是告诉你我的想法。”
丑鬼脊背挺得笔直,仿佛只要这样,说出话就更坚定。
“有句话你一直都是对的,癞蛤蟆本来就不该妄图天鹅rou,所以过去的是是非非,我都接受,就当做是对我犯错的惩罚,但我也愿意改过自新,希望我这么说,你能理解。”
“那我呢?”帅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头埋在丑鬼的肩胛凹陷里,沉声问,“从头到尾说喜欢的是你,出了事拍屁股走人的也是你,所以你的喜欢就只是一句话?你口口声声接受惩罚,然后转头就去跟别人结婚,假装你依然是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烂摊子却留给我一个人。”
帅哥之前声音还有些低弱,现在越说越气,将丑鬼拖得转过身来,惨白着脸质问。
“可是我有什么错?我不愿意像你一样,吃一颗反季节的草莓就觉得满足,我还想要财富地位,想要自在一点的生活,这就是错吗?”
小时候的穷困早就刻进了帅哥的骨血,就算后来离开阁楼,住进别墅,他还是无数次梦到严寒酷暑生不如死的阁楼岁月,梦到吃不饱饭买不起任何玩具被人无情嘲笑的童年。
他离开的时候曾经偷偷发誓,永远不要再过回那样的生活。
矛盾的是,帅哥最恐惧的那段时光,却也有他最舍弃不下的记忆,他妈妈,还有丑得像猴子一样,为了哄自己高兴而上蹿下跳的丑鬼。
可是帅哥矛盾的恐惧和依恋,丑鬼根本看不到。
丑鬼虽然也穷,小时候穷得早早辍学打工,现在依然还穷,可能穷久了惯了,他早就麻木了,所以他还能保持一种可笑的天真,可以有情饮水饱。
更可笑的是,他的这种天真和无知,还成为他站在道德高处批判帅哥的底气。
帅哥推开丑鬼,退回到床边坐下。
他弓着身体,把脸埋进双手掌心里,以此挡去懦弱的眼泪。
丑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无言地看着帅哥微微颤抖的肩膀,有一瞬间动了上前拥住他的心思,但他克制住了。
他跟帅哥之间,其实远没到彼此仇恨的地步,而是他们感情的天平两头,始终装着不一样的砝码。
丑鬼这头装的是爱和世俗眼光,帅哥那头更多的是权利地位身价和面子,也许有爱,但相对来说要少很多。
他们之间既不纯粹,也不平衡,不平衡就注定会倾覆,迟早的事。
丑鬼回家了,带着取消婚宴的打算,他想的是就算不办酒,也还有许多别的方式可以补偿女人。
把这个打算告诉女人,女人虽然失望,但还是体贴地表示接受,还笑着安慰丑鬼:“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 ”
可惜还没到选中的黄道吉日,丑鬼家里却先迎来了媒婆。
”对不住啊,”媒婆声泪俱下痛心不已,“女人家里有个远房亲戚,年纪大了没有子嗣,要把女人和孩子接过去继承财产,所以这门婚事……”
把媒婆送走,丑鬼妈唉声叹气:“什么亲戚,还不是因为不办酒没面子。”
丑鬼倒没有太大的感觉,就是有一点遗憾,那家的孩子挺乖,眨巴眼睛要抱抱的时候很像……
丑鬼倒进沙发里苦笑,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着遥远的事。
明明婚事告吹,不用想也知道是帅哥搞的鬼,有钱还怕捏造不出一个远房亲戚?
“都是命。”丑鬼妈一脸愁容地看着丑鬼,“我和你爸争取活久一点,就能多照顾你一天。”
丑鬼好笑,拖着他妈的手说:“我只是找不到老婆,又不是断手断脚。”
楼上这两天动静很大,上上下下搬东西的人就没断过,丑鬼妈说是顶楼那户把房子卖了,买主不知道是谁,但旧房子连装修都不搞,家私家电倒先搬进来了。
第五十一章
51
楼上的新房主一直没露面,但新邻居的好处却已经送上门来,今天是一篮子新鲜水果,明天又是一袋大米或一壶油,再不然就是一束红的白的各种花。
不光丑鬼家收到,楼上楼下各户也都有,跟集体批发似的。
邻居间见面都要互相汇报一下,好在还真没有区别,东西都一样的,没有厚此薄彼,这新邻居大方好客的美名才真正落实。
但收了一阵子好处,丑鬼妈也觉出不对劲来了,饭桌上还琢磨着,这家人还没现身,先忙着打点关系,怕不是在打什么见不得人的算盘。
“你说他们图什么?”丑鬼妈想不通。
丑鬼吃着饭把筷子放下,往嘴里叼一根烟,漫不经心地说:“随便图什么,不给不就行了。”
糖衣炮弹,丑鬼都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