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甩掉我?没门儿,咱们走着瞧!”
南烛赶到永乐宫时,江怀柔正坐在暖炉前发呆,看到他只动了动眼皮,连话也懒得开口讲。
“符离走你很舍不得?”
“嗯。”
南烛凑过去跟江怀柔挤坐在一起,在他脸上仔细打量一番后道:“哭了?”
江怀柔道:“你帮我找回阿离好不好,我想跟他一起走。”
南烛拒绝道:“不好,他要走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自然要有自己的生活跟未来,不能事事都围着你转。”
他这话说的直接又伤人,江怀柔呆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反应过来,垂着睫毛问:“你将来也会像他一样待我,是不是?”
“怎么会?”南烛笑吻上他的眼睛,“我是你老公,咱们俩个的未来生活都是绑在一起的,跟他们外人自然不同。”
江怀柔闷闷道:“可我还是很难过。”
“哪里难过,来给我摸摸。”南烛佯装正经将手放到他的胸口前,“嗯,好像确实有点严重……不过还好我有事先准备。”
江怀柔奇道:“什么准备?
南烛从怀里掏出一本羊皮册子,“安慰你的礼物啊。”
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江怀柔狐疑接过来一看,耳根蹭的溅起一片绯红,“你这人,怎么总是没个正经!”
竟然是本手绘春宫图,里面两人用或抱或跪或走的姿势极尽缠绵,长相更与江怀柔、南烛有九分相似。
南烛嘻笑道:“这是我费尽心思画出来的,喜不喜欢?”
江怀柔草草翻了两下,被里面画面惊的瞠目结舌,“这样……这样也可以……”
南烛开始毛手毛脚,道:“喜欢的话我现在就带你试试。”
江怀柔推开他,心情却多少轻松了些,“走开!”
南烛顺势将他手拉住,“这么凉……帮你暖暖。”
江怀柔的手放在他解开的衣襟里,渐渐感觉温暖起来,心头却也浮起一丝异样,忍不住偷偷瞄他。
南烛低着头,注意力全都放在他的手上,“改日我画张图,让人把这屋子改造一下,加个壁炉,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温柔,却让江怀柔平静的心掀起一层巨浪。
为什么……为什么感到一丝丝的甜?为什么心会跳的如此厉害?为什么觉得他现在样子很好看?为什么想就这样下去一辈子……天啊!
江怀柔像被蛇咬到一样蓦然收手,声音微微颤抖道:“不,不用了,我就喜欢现在这样。”
南烛抬起桃花眼,眉梢微微挑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江怀柔冷淡道:“没有,我只是困了,想要休息,你……也早些回去吧。”
南烛笑,“你这是在赶我?”
江怀柔生硬道:“是。”
南烛神情微变,接下来却并未说话,只是定睛看着他。
江怀柔视他如无物,直接脱靴上了床,闭上眼睛假寐。房间中静默了许久后,才听到南烛离开的脚步声。
待他走后,江怀柔旋即睁开眼睛,被刚进来的纪定逮个正着,“皇上好好的怎么走了?公子你又生他气了么?”
江怀柔愣住,“我原来经常生他气么?”
“是啊,不过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眼就没啦!”
江怀柔神情复杂的抓着棉被,脸色白了又青,冷冷道:“从今天开始,他再过来永乐宫,你就告诉他我在休息,不想见任何人。如果送东西过来,一律不准收全都退回去。”
“公子这是怎么啦?”
“不必过问原因,照做便是。”
“是……”
纪宁走出房间,在门口立了会儿,嘀咕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感觉人都变得怪怪的。”
晚上南烛没有过来,纪宁睡觉前似不经意道:“我刚才听说,皇上今晚好像去了甘露宫……”
江怀柔道:“他去哪里管我什么事?以后在我跟前不要再提。”
纪宁吐着舌头走了出去。
次日宫人送了贡橘跟桂圆过来,纪宁依江怀柔吩咐回绝。
晚上南烛亲自过来,江怀柔却是房门紧闭,束青小声道公子已经睡下了,请皇上不必再等。
如此大概持续了五六日,东西倒是继续送,南烛却不再来自找没趣了。
江怀柔整天将自己关在房内,看书写字教纪宁下棋打发时间,日子过的倒也平静闲适,只是晚上觉得身边空荡荡的少了些什么,半夜总被冻醒。
半个月后的上午,江怀柔正在房中无聊翻看杂史游记,南烛的贴身随侍却突然前来求见。
纪宁将人刚带进来,那太监还未开口人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江怀柔皱眉道:“这是干什么?”
“奴才是被太后授意,特意来求江大人救救满朝大臣!”
“怎么回事?”
“皇上近来龙颜大怒,已经连续斩了一十六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