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当时一怒之下,逮着那个看起来像土匪头子的人干了一架,寡不敌众,但双方都没讨到好处,后来村子毁了,我们只好离开了那里,重新找地方安居。”
“想不到那些土匪是流匪,没有定所,我们迁移了地方,他们总能找到,看到我们势必一仗不可避免。”
这个难民收纳营所有壮年男子都要勤练功夫,好应对时不时杀过来的沙漠匪子。
剪桃冷声道:“看来哪里都有这些没教养的蛮人。”
萧念稚好奇地问:“最近来过吗?”
老七道:“还没有,不过我这几天心里放不下,总觉得要出事。”
老七瞟了瞟身后的木屋、马棚,要是那些人再来的话,这些遮风挡雨的东西又得毁了,大战之后需要修整,费不少力,伤身又伤心。
阿棠瞧他:“你是怕沙漠东头的凶兽吧。”
萧念稚眉头一蹙:“凶兽?”
“你不知道,这沙漠东头一直有凶兽出没,我们一直防着土匪,也不敢招惹那儿的凶兽,那可是兽,杀人可比土匪来的还残忍。”
阿棠狠狠打了个冷颤,不知是被冻的,还是被吓的。
老七摇头:“我前天在东头那看到了一股黑色的雾,搅动着不正常的东西,心里头不踏实,觉得要出事。”
萧念稚又问:“之前那些村民没跟你们细说?这凶兽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出来伤人吧。”
老七:“不知道,村子老一辈曾经看过,留到后辈知道的就模糊了。”
“不过,也有人说那凶兽是被人圈养的,它后面是世代生活在北青荒的上灵妖人,会邪术。”
北青荒沙漠东头,还有一座上灵火山。
篝火跃动了几下,周遭忽而寂静无声。几个人围坐火堆,发着愣,待柴烧得差不多了,老七踩灭了火,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对他们俩道:“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天不亮,阿棠,你跟我去前面探探路。”
阿棠粗声应了,也裹紧了大衣回去睡了。
萧念稚跟他们一同起身,却在那些人和衣而睡时,一个人又跑出来,走出了栅栏,在隔了百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剪桃在玉佩上待了一天,此时出来,扭扭脖子,松松筋骨。
“书上说,北青荒地,寸草不生,谷粒不收,流沙深处,尸骨成堆。”
剪桃看他面无表情,虽不说话,但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放心吧,北青荒虽不同其他两州,既然能进来,也能出去,纵然有奇怪的地方,也不无办法。”
沙漠的夜晚,气温凉,萧念稚穿着不算厚的衣服,冷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夜空零落几颗星星,月亮被乌云厚实挡住,只留下灰白的光晕。
萧念稚盯着看,忽然道:“扶艳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剪桃听他怎么突然说起扶艳,这才想起来这对师徒形影不离,怎么如今就只剩萧念稚一人。
“好像遇见你,就没看见过他了,你们什么时候不在一起的?”
“明灯城那次,我和他一起掉进了墓中,他被吸进了天窗,而我进入了墓中墓,直到现在,我找不到他了。”
剪桃不明白:“你们好好的,为何要来明灯城?”
想来剪桃在路上遭遇琴瑟之首的袭击,对于之前无渊之崖龙凤降世其事发展丝毫不知,更别说这两人背井离乡,只为逃脱莫无虚有的罪名。
“龙凤降世,龙珠和凤魂在我和扶艳的身上。”
剪桃睁大了眼睛。
“那些武林正道说我们图谋不轨,全武林掀起阵仗,赶着来杀我们,我们实在逃荒的途中偶然来到明灯城的。”
剪桃:“你们拿龙珠凤魂干什么?”
萧念稚反问:“那那些江湖正义人士要龙珠凤魂做什么?”
总不会是拿回去观赏,龙珠凤魂是好东西,将其炼化与内力融为一体,必内力大增,灵阶高升。
“当时琴瑟要抢,我只是做好事,将圣物免于贼首,等事后便交于合适的门派保管,并无独吞之意,然而,我只是自以为是了。”
剪桃张了张嘴:“那,颜家呢?”
她蛮不希望自家也淌这趟混水,毕竟自为仙君,断做不得这种事,另一方面,因为龙珠凤魂杀他们口中所谓的贼人的话,尽管理由听起来正当,但是个人都明白,杀了他们,谁还不是为了龙珠凤魂?
萧念稚看了她一眼,笑道:“没有。”
剪桃长舒了一口气,放了心后,大胆地骂起那些人来:“都是些不长眼的俗人,说风就是雨,脑子是白长了。”
萧念稚呵呵笑:“剪桃,我发现当初颜谷初见面的冷艳气质一点都没了,一张嘴尖刀一样,到处捅。”
剪桃摊手:“反正死人一个了,不收凡世一些约束,只要我的嘴没坏,灵力能用,我就还是颜谷的弟子,我的功力足以让一些人忌惮。”
萧念稚随意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戒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