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再下去是烧烤的区域,再沿着小路往下走下去,也就是路的尽头——萃雅湖。
萧依实在想不通当初为什么一口答应要随任西华过来,更想不通为什么他来接她的时候不去推脱着拒绝来参加这个毫无意义的聚会。是的,在她看来大家过来都是各玩各的,多她少她都没有关系,对她来说那也就毫无意义了。她是懵懵懂懂,头脑糊涂着就这样答应这样跟着来了,直到她真的到了这个地儿,她才后悔莫及却又硬着头皮地继续着——这是一个偏远郊区里的风景区,这里的人除了昨晚见到过的,其余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甚至连脑海里也搜寻不到相关任何的记忆。之前下来的时候,任西华见到这些人亲切地拥抱寒暄问候着,一度忘记了紧跟在身后的萧依。她听他介绍,有些是我们任家的亲戚,有些是他母亲那边的亲戚,有些是他的朋友,大家很难得有时间能聚一起玩,不过因为听说自己的表妹好不容易回来了,所以才借这个机会出来玩的。萧依有些窘迫,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些熟悉的“陌生人”,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些与她打不着边的人,她只能紧跟在他身后,听他叫什么,她便叫什么。尽管有些人表现出这边人一惯的热情,但还是有一些人的表面热情,着实提醒着她,她不属于这里的这个事实。
其实挺现实的,就算任西华再怎么不喜欢这种环境,但他还是一样主持这样的场合,毕竟他是成年人,做事凡事都有考量。毕竟,想法是一回事,行动又是另一回事。
萧依不喜欢这种感觉,可是这一切都是她的选择,只能自己忍着。她只能被任西华带引到烧烤区,尴尬的选了一个角落里,毫无思绪的吃着烧烤。在这样一个热闹温馨欢乐声声的聚会中,萧依成为了最独特的不合群的那一个。
哎,怎么就糊里糊涂地来了呢?萧依坐不下去了,她每隔十分钟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每一次都觉得心绪难安,直到半个小时到了的时候,她决定不再继续埋头吃下去,再吃,真的会吃到呕吐。她还是喜欢那静谧一隅——萃雅湖。她沿着小路的尽头走去,每走一步,越觉得烦躁在消减。她坐在湖边双手抱住自己,深深地感受萃雅湖的新和静,这一刻,她忘记了上面的那一切嘈杂的喧闹声,这一刻,她才不会觉得时间是如此难熬。
“真是巧了。”突然有一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侧过身看向右边站在她不远处的那个人。这不是刚刚让她觉得很眼熟的人吗?她眨巴眨巴着眼看了几秒,确信了一下,嗯,还是很眼熟嘛,但她还是没有想起来在哪见过。
米楚珵看她盯着自己不解的样子,他无奈的轻笑了下,然后缓缓提起前几天机场一遇的事儿。
“那天你抓着我的手,说,‘找到你了’。”
萧依被他这么一提醒,她想起来了,好家伙,那种尴尬感又席卷而来。她下意识抿了抿嘴,右手轻轻抚了抚额,不好意思地回他。
“啊,还真的巧呀,那天是真的不好意思,错把你认成我朋友了。”
他耸耸肩并没有把她那天的事儿放在心上,“没事,谁都有认错人的时候。”
萧依舒了口气,便又继续安静地坐着,不一会儿,她又不时地瞄向那人,其实说真的,对他的这种熟悉感好像并不是最近才有的,而是有一种很久就认识的感觉。额,萧依你疯了吧,莫不是看人家长得好看给你错觉了?一定是这样的。好了别想了。
米楚珵感觉的到她在时不时打量自己,也感觉的到这个女孩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淡淡一笑,他知道的,包括陈函朦也是这样看他的。陈函朦是陈叔的女儿,大学里和他是同校的,陈叔是父亲的挚友。父亲本来是让大哥去追陈叔的女儿,他一直都是被忽略的那一个,为了前途,在大学里他想尽办法接近陈函朦,后来他成功了,他抓住这个机会让陈叔看到了自己,也顺便让父亲看到了自己的存在和可能。
其实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如此,只要是有利于自己的,他便会去抓住任何可能的机会,陈函朦如此,工作上挤兑岑洵也是如此。
“你相信直觉吗?”
米楚珵转头迷惑地看向她,萧依只是随口一问,她有些无奈地摇头叹气,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着一个陌生人问这种问题,这不是她的风格。
“算啦,我可能是有点累了,你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嘻嘻。”
这个女孩自言自语,他听得出她语气间的无奈和孤独,正当他想回她话的时候,背后不远处的张清喊了萧依。萧依回头看到是许轻轻来了,她突然像是找到了明灯一样,一下子弹跳起来跑着去找她。便没有在意身旁那有些讶异的米楚珵,原来她和张清认识。
“姐,真的是你?!”许轻轻一看见萧依在她面前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上一次她说自己先回去了,她还以为萧依真的回家了。没想到她还在清城。
萧依用手弹了许轻轻的额头,略带嗔意地责怪她:“你竟然还真的不回家,你知不知道你妈妈担心死你了!”
许轻轻摇着她的手,一边撒娇道,“哎呀,我妈肯定是责怪你了,放心啦,我其间有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