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病犯了,她也没空跟杜若贫嘴。
在楼下几乎花掉了一个小时,两人才来到二楼舒舒服服地做头发。
“听说你们是唐先生的朋友哟。”负责造型的人并不多,师傅级的人物也负责给客人洗头。
“何止是朋友,是女朋友才对。”水晴高调地哼哼。
“哈哈哈,那么是女朋友A和女朋友B吗?”洗头的师傅也不乏幽默,把杜若逗得哈哈大笑。
“记住,我是正牌,她是小三。”水晴也跟着毫不含糊地开玩笑。
“我是小三,我是小三。”杜若忍俊不禁。
“小哥呀,你这里好像生意也不是特别火爆啊,应该在门面多贴几张唐某人的海报,越大越好,然后让唐某人做活动呀上电视呀多挂几句在嘴边,保证来这里的人要排队排满整条浣花路。”水晴忍不住出谋划策。
“这么简单的营销我们当然知道啊,就是唐先生觉得我们做的不是明星周边,而是服务,不应该这样打营销的。人要是太多我们也应付不来,我们要做的是‘BANANANA’真正的顾客,而不是Rubus和Hale的附属消费群,要做出自己的灵魂来。如果是想借营销赚快钱的,招牌也不用挂‘BANANANA’啦,直接挂‘HALE’得了。”小哥温柔地解释道。
“哇哦~”水晴听得惊叫起来,“唐景人心很大嘛,好像在挑战建立另一个人格。”
“你这个说法真棒。”杜若也惊讶起来,“想不到你还真能懂他呢。”
水晴嘻嘻笑起来:“同是时尚人士的共鸣,真的是共鸣啦。”
说罢,她又再次感叹唐景人独到的理念和眼光,把“这小子能啊”挂在嘴边。
“相比之下,FC的造型越来越保守,越来越无聊,我真是,越来越没有激情了。”水晴捂脸说。
“毕竟他们现在在走简约风,好像在有意识地逃避和削弱自己‘华丽摇滚’的出身。”杜若说。这是无可厚非的,华丽摇滚向来被讽刺为“非主流”,甚至到后来还被戏称为“洗剪吹”,有才气有志气的男人当然是不能忍,被格局在内就算了,还被嘲笑,实在很不公平。
“太没意思了。”水晴撅嘴说,“我感觉我每天上班都在浪费生命。”
“怎么,你是有跳槽的意愿吗?”杜若对她的想法感到很意外,毕竟她可是无论如何都要支持自己男人的人哪。
“老子觉得没劲就不干了,怎么着?”水晴气概不凡地说道。
大概是店里的人给唐景人打了电话,等姐妹俩的的发型做完了,唐景人就从楼梯跑上来了。还端出一副主人家的模样,给两人冲咖啡。坐在落地玻璃的游闲长桌上,沐浴在灿烂的霞光里,两个女孩子笑得欢。
“天啊,你这个头发剪得,真……”水晴一时词穷,杜若还以为她在找“丑”的代名词呢,谁知她说,“真他妈好看。”
不文明用语都出来了。
今天唐景人居然没有戴帽子,披着一头中分的稍长的红发,甲虫一般的墨镜,好像热血漫画走出来的骑着帅气机车的学长。
他还没有把头发染成半头粉红色,红发染的时间有些长了,有些脱色,不鲜艳了,发根部分已经长出来一两厘米的黑发,反而多了几分温柔。
只有杜若还不太习惯他的短发。
及腰的长发呵,说舍弃就舍弃。
“因为接下来可能不在国内了。”唐景人喝一口咖啡说,“搞到了新贝斯手,顺便签了海外的公司,要到美国去跟美国人合作做曲子。”
“天啊,我就说Rubus真不是寻常之辈。”水晴惊叹,“要去征服美国人了。”
“是征服全世界。”唐景人纠正说,“这是林约说的。”
水晴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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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去贝斯手后,Rubus又把演出推后了好几个月,用来作内部调整的缓冲时间。新贝斯手一归队,五个人又以生死时速补回好十几场公演。刚歇口气,就要收拾家当到美国修炼去了。
这就像是用4倍速度来播放的一年,除了缓冲的那段时间杜若能跟唐景人喝几回小酒,下半年就几乎连他的影子也抓不到了。然后,嗖地,人就飞去了美国。
这一波Cao作让杜若惆怅得很,通讯也相当不便,只能一边脑补他在美国的生活,一边闷头和谭沥搞生意。
说来奇怪,和谭沥的合作是怎么得心应手怎么来,她觉得自己成为饮食大亨是指日可待了。继面包店之后,他们又一起开了一家咖啡馆和一家日料店。这个年代的个体户做起来只有一个字——“发”,遍地都是机会,遍地都是黄金,只要你敢想,然后行动起来。
也许也得益于她在30年后的那几年单身汉生活,每天混吃混喝,积累了不少食货经验。30年后红得起来的美食和经营模式,这个年代借鉴一些总不会错。
不对,已经不是30年后了,而是26年后了。
有时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