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的脑袋,随手扯下挂在墙上的浴巾裹在身上,这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开门。
这时候,谁来找她?
门口的人凶神恶煞,劈头盖脸就给了她一顿臭骂,“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好不容易接通了又没声音,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陶夭夭嘴角动了动,发现喉咙如同烈火燎过,灼烫的发不出声响,索性乖乖的让开门,让一脸暴怒的江南城进来。
闻声跟来的小三见是江南城,兴奋的扑了过去,许是有些饿了,伸着舌头“呜呜”直叫。
陶夭夭晕晕乎乎的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清水灌下,这才觉得嗓子里的大火灭了,餍足的舔了舔嘴巴。只是刚一回身,就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捂着嘴就向卫生间冲去。
陶夭夭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身后递来一杯水,她含糊的说了句谢谢,便喝下漱口,发现嘴里的苦腥味道渐渐被蜂蜜水的温润甘甜所代替。
“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赶紧照镜子瞧瞧自己那张鬼脸!”江南城居高临下的瞥了眼坐在地上的狼狈女人,丢下一句话便向客厅走去。
陶夭夭属于那种喝酒不上头,等到第二天才知道难受的主。即便如此,她也好久不曾这样酒后失态了。或者,记忆中这样的情况,也不过还发生过一次…
陶夭夭又泡了个澡,惨白的小脸渐渐被水汽蒸腾出了红润,看着镜子中目光呆滞的女人,她自嘲的勾起了唇。
果然是一张鬼脸,不过,现在好了许多。
走出浴室,陶夭夭看到小三正将脸埋在它的小食盆里狼吞虎咽,半蹲在一旁的江南城欣慰的微笑,手中还拎着他给小三带来的剩下了半袋的早餐。
听到动静,江南城抬头看到顶着一头shi凉乱发的陶夭夭,眉心蹙了起来,“去换套衣服,过来吃饭。”
陶夭夭乖巧的点了点头,挪着步子走向卧室,再次出来,桌上已盛好了清粥小菜。
她心虚的干笑两声,在桌边坐了下来,“怎么不买生滚鱼片啊?”
话音未落,就得到江南城投来的凌厉白眼,似是根本懒得搭理她,只是冷着脸吩咐,“白粥暖胃,多喝些。”
“遵命!”陶夭夭谄媚似的扯开嘴角,端起碗来就喝了一大口,还不忘含糊不清的嘟哝,“别说是白粥,就是江总送来的毒药,我也全部喝完!”
江南城的冰脸总算融化开来,扯出一抹面前笑意,白粥的温热的雾气黏在陶夭夭的眼角,模糊了视线。
有多少真假情话,不经意的听到,然后一笑而过?
过了许久,陶夭夭才抬起头来,似有担忧的问江南城,“我昨晚,没做什么丢人的事吧?”
江南城眼尾的流影绰绰,顿了顿,才似真似假的说:“你抱着我的大腿又哭又喊…”
“喊什么?”
“求包养、求虐待!”
陶夭夭愣了三秒,才发现江南城忍不住震颤的胸腔,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不由骂道:“放屁!那是你的心声吧?”
陶夭夭骂骂咧咧的咬了口酸黄瓜,似是将它当做了某人的脖子,没有看到江南城微沉的目光。
醉得那样沉,她是否也不记得对容斯岩说过什么?
爱上你了。
只听到她尾音的轻笑,完整的一句话又是什么?
容斯岩,我可能爱上你了…还是…容斯岩,我真的爱上你了?
陶夭夭咽下口中的酸甜,似是随意道:“忘了跟你说,我昨天碰到你初恋女友了!”
江南城没有说话,陶夭夭抬头迎上他沉着的目光,嘴角笑意凉薄。
陶夭夭的心头一痛,却不过如同落了一根红发,流不出血来。
他早把他的小初恋抛弃脑后,很好。
他连他的初恋都不记得,真的算好?
陶夭夭顿了顿,才故作鄙夷的白了他一眼,“魏雨萱,人家可还口口声声念着你,你就全忘啦?”
“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哪还记得初恋呀?”江南城故作轻佻,却猛地凑近,轻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来,“初夜都要忘了。”
陶夭夭捏着筷子的手指不断收缩,狠狠瞪了眼对方,捧起碗就将剩下的白粥全喝了。
果真是暖胃,浑身热了,连眼角都要流出汗来。
抹了抹嘴巴,陶夭夭才故作轻松的继续道:“她后天结婚,叫咱们过去参加婚礼。当然,最主要是想见见你!”
“那我一定要去呀,这可是第一个邀我参加婚礼的前女友。”江南城似真似假的点头道,“哦,不对,是…初恋女友。”
陶夭夭刚想骂他几句,就听江南城的手机响了,悻悻的闭了嘴。
大概是公司的事情,江南城一边起身,一边向书房走,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用下你电脑。”
陶夭夭冷哼一声,算是默认,隐约想起昨晚上江南城好像还送了些红豆糕,被她随手塞进了冰箱里。
“夭夭,这个文件夹怎么还加密呀?”半晌,书房传来江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