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他颊上的红又飘飞回来,薄唇shi润,乍看竟有种艳丽无匹的美感。
他的感冒是还没有好,如今喝了半瓶的酒太阳xue其实隐隐有些发胀,脸颊发烫,自己也知道这种样子不适
合出去见人,手却还没停,又往杯中续酒。
“我很愿意帮你跟城主说一声你今晚直接睡在这个会客厅。”赫恩道,“又或许是我不知道,酒最近居然
成了治疗感冒的良药。”
这个人在贝茜面前是一个样子,在好友面前又是另一个样子,此刻这样开玩笑,倒也叫人品出几分王子殿
下的兴致。
一样迷人就是了。
弗雷德仿佛没有听见,抬手放手之间,那新倒的酒又喝得一滴不剩。
赫恩将酒瓶拿走了。
“这么多天,查出你那小宝贝的底细了么?”银发的将军就狭了眸,唇畔勾起一丝笑来。
“她忘了很多事情。”赫恩道。
对弗雷德话中“小宝贝”一词倒是没有否认。
弗雷德就刺他:“她记得的事情你也未必知道,好可笑。”
赫恩又喝了一口酒,低头想想,莫名笑起来,顺着他的话道:“未必。”
“你不查,那就让我查。”弗雷德道。
话题似是突然回到了那天要不要将贝茜交给他的问题上。
赫恩已经明确说过不,这会儿虽如上回一般没有变脸色,但也没有变态度,不假思索道:“不用。”
他倒是有些疑惑:“你为什么对伊丽莎白抱这么大的敌意?”
他说话向来是温温的,从不惹人讨厌,弗雷德却被他这个问题问得骤然有些添了几分烦躁,拿起酒杯才想
起酒已经给赫恩放开,随手将杯子丟回桌面,抬手拽扯颈间的勋章,扯开了让领口透透气。
须臾才冷冷道:“不是敌意。她让我有些不舒服。”
赫恩有些不解,正待再问,却见门前出现个人影,刻意打扮过了的女仆低着头,羞涩道:“殿下、将军,
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会客厅里便沉默下来。
女仆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动静,不由有些惴惴不安,羞涩早从脸上褪了去,正疑心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
大着胆子抬头去看赫恩,却见他一笑:“知道了。”
话题便搁着,暂时没有继续。
赫恩同弗雷德走着,看见维克托,问他贝茜在哪里,维克托往阳台的方向示意了下。
金发的小人儿离了赫恩,倒也没有乱跑,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阳台边看雪。
一开始还只是小小一朵的雪花,飘飞到此刻已经成了鹅毛般大小,阳台上铺了薄薄一层雪,照这个势头下
去,恐怕要下一晚上。
倘若积得太厚挡了路,行程可能就要缓一缓。
这会儿还起了夜风。风有些大,刮在脸上冷冷的。贝茜在屋子里早就摘了斗篷,金发给吹起来,她自己抬
手拂到耳后去。
她自然是不用吃普通人的晚餐的,之前赫恩跟这里的人提过不必打扰她,因而并没有人来请她过去餐厅用
饭,乐得清静。
只是看着看着雪,便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那步子跟呼吸都是听惯了的,一时跟弗雷德有些相像,都不必转
头抬眼去看,就知道来的是赫恩。
“晚餐大概要耽搁一些时间。”赫恩走到跟前,也看了看外头的雪,倘若不担心明日的路怎么走,这样安
静地看着落雪成白其实也是件颇令人享受的美事。
但在欣赏之前,最好先把这个让人惦记的喂饱些。
赫恩去握贝茜的手,只觉在马车上用了些时间焐热的绵软此时又是冰冰凉凉,还在外头吹风,更是吹得跟
雪一样没了温度,便将她两只小手都拢在掌心,低声问:“现在先给了你么?”
话说出来,便知即便听着不像要喂血的意思,也得压低音量。
否则一个“给”字生动形象,含义丰富,听在过路的仆人耳中,很容易就有些令人想入非非的意味。
贝茜顺从地让他握着手,目光落在他佩戴了勋章的领口,略想一想,觉得还不是很饿,便摇头:“出来之
前吃过一点了。”
维克托又在外头弱弱地唤:“殿下……”不知道赫恩跟贝茜在做什么不可为人道的事情,并不敢近前来。
他也不想催,但不得不出声,因为餐厅的人都在等着赫恩入座开席。
早知道便让格林跟着殿下了。
夜晚正是贝茜活跃的时候,赫恩见她眸中确实还平静的,往常肚子饿时的小动作一概都无,便等她的手再
焐得暖一些,告诉了她随时可以过去找,才走出去,带着维克托回餐厅。
这样吃一顿晚餐确实要很长时间。
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