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蓟阳早已经记不清事情的具体起因,总而言之就是他心血来chao嘲笑起来东北开会的徐望申穷讲究,不懂得享受公共澡堂搓背的乐趣。他抱着开玩笑的心思叨叨了一路,徐望申从一开始冷冷的“闭嘴”、“滚”到后来的一言不发,到最后车停在了酒店门口,徐望申一脚已经迈出车门时回过头来对他一笑:“你选地方,我上去收拾东西。”
“........................”
直到徐望申拎着一袋子换洗衣服领了柜门钥匙,他依然觉得徐望申在逗他。
开玩笑?!——那个魔都?!特么爱干净还特么讲究的南方人——?!来——公共浴池——众目睽睽之下洗澡?!
秦蓟阳原地懵逼的时候,徐望申还在他身边说男女混浴在那边。
说着徐望申就神情自然的进了更衣室,关门时的声响雷似的炸在秦蓟阳耳边,他连忙换鞋也跟了上去。
正是洗澡的高峰期,等着搓澡的人都已经排开一列,更衣室里的人挤得满满当当。徐望申西装革履的进去,这会儿秦蓟阳已经回过神来,边脱自个儿的衣服边瞧着徐望申。徐望申对他视若无睹,先是脱下外套挂好,接着又解开马甲,然后细白的手指扣在领带结上,秦蓟阳看着徐望申紧紧裹着手腕的袖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徐望申扯开领带,缎面布料发出轻快的声响,和公共澡堂格格不入的声音果然引来了一些视线。徐望申开始解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再解开领子,脱下衬衣,露出光////裸的上身。
秦蓟阳一瞬间懂了。
他心里头炸了,自己的媳妇儿,大庭广众的脱////光了被别的男人看着,还跟别的男人一块儿洗澡,这事儿是男人——但凡是个人都不能忍好嘛?!
可还是要保持微笑,毕竟作死的不是别人——
徐望申果然懂他,转过脸来瞧着他会心一笑,还眨了眨眼。
那软长的睫毛跟扫在他心里头似的,秦蓟阳扛不住Jing神攻击愣了愣,徐望申的手就搭在皮带上了。
解开皮带搭扣的清脆声音在秦蓟阳耳朵里自带高音混响,可徐望申手速更快,秦蓟阳转身都来不及,徐望申的两条腿已经大大方方的露了出来。
还有黑色的紧身内裤包裹着两腿间的那玩意儿,显着漂亮的形状。
秦蓟阳头皮一炸,虽然徐望申浑身上下哪里他没有看过摸过,已然是一个坐怀不乱的老司机,可这会依然感觉到下腹传来一阵不断的炽热。
他都不用去看徐望申的表情,反正一定又是那副狡猾而得意的笑容。
他几乎都不用花时间去回想,都能够记起徐望申皮肤在指腹滑过的触感,略低于他的体温令他难以释手......
这时他耳边忽然传来徐望申的笑声。
“注意影响啊老秦。”
第6章 沙雕现在时之一
北京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下雪
北京下入冬的第一场雪的时候,上海就该来了。
每年北京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上海都会披着风雪如期而至,无论是乘飞机还是火车,四十年来从未失约。
今年不一样。
北京自个儿都快急死了,这特么其他人都下雪他家里没下就算了,其他人里还包括上海就忍无可忍了。
由于上海每年准时到访的事华东华北人尽皆知,以至于河北天津南京纷纷致电嘲笑北京,中心思想可以概括为——北京你丢不丢人?
是是是,我丢人。北京捣蒜似的点头,真诚地向他大舅哥申请场外援助。您说您也不肯帮我把望申拐过来,要不干脆借我点儿雪呗?
不借。
南京十分冷漠。
我这点雪留着给我老婆玩都不够。
北京默默撂了电话,完了还呸了一声。
虽然身为城市,但是天气这事他们委实没法儿插手。北京现在一肚子委屈,还没处说。
正当北京焦虑得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大龄雄狮,准备买了机票把自己空运到上海的时候,他那个冷艳高贵的媳妇儿竟然纡尊降贵地来了。
北京一下子被这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好在他很快清醒过来。他的媳妇儿上海正站在他的四合院里,对着院子里的那颗腊梅,行李箱还在手边,留给他一个纤长的背影。
徐望申第一次披着雪来,也是这样站在他的院子里,穿着时新的风衣,手边的皮箱上有积雪,转过头的时候,对他微微一笑。
倾不倾城不知道,反正北京当时二话不说连人带行李就扛屋子里去了。
上海心机起来不得了。他见徐望申冻得脸颊有些发红,说我不是把钥匙都给你了么,你跟门外头站着当什么标兵。徐望申解释我看你院子里的腊梅正好,多看了两眼你就回来了,想不到啊北京,翘班啊?
北京心说你可拉倒吧你,嘴上不是这一套。他说我是听说你到了立马回来的,这工资扣了您给不给报销?
他的上海眼睛那么亮,里